阿尔文从包里掏出本书,暂时为诺林把伤臂固定,严肃道:“这么危险的事下次可不要再做了。”
“知道了。”诺林乖乖答应,“我在家里农场经常这样把逃跑的小猪抓回去,当时情况紧急,没过脑子就条件反射地这样做了。”
“再忍一忍,马上就要到医院了。”
十分钟后车停在最近的医院门口,两人直奔急诊室,检查过后果然肌腱拉伤,还伴随一点轻微骨裂。
不过还好,医院是整个第二大陆最顶尖的医院,诺林花了高昂的医疗费用了高端治疗仪治疗,把骨裂弄好了。
看到账单的那刻阿尔文吓了一跳,对诺林道:“这个治疗的费用太高了,诺林你钱够吗?不够的话我可以给你垫一点。”
“够的够的。”诺林平时和雷哲出门都不用他付账,没多少花钱的地方,康纳给他的零花钱存下好多。他用自己账户支付的医药费,阿尔文见诺林一点心疼钱的表现都没有,心中不免疑惑。
诺林不是从联邦乡下过来的吗?将近六位数的治疗费呢,他支付时怎么连眼都不眨的?
但很快他把问题扔到了一边:并不是每个乡下都贫穷的,他不了解联邦那边的情况,就不要妄自猜测了。
坐在长椅上等待的功夫诺林给雷哲发消息,告诉他自己不小心把手伤到了。
雷哲在忙,暂时没有回复。
从看病到治疗,阿尔文一直在照顾着诺林,帮忙跑上跑下的,细心而可靠,弄得诺林挺不好意思。
肌腱的拉伤需要慢慢修养,伤势无碍后,两人又回去了农场,诺林免不得被同学们一番询问,得知没有大碍,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班长你力气可真都做不到单手扔猪吧。”
诺林举了下自己被包扎起来的胳膊,笑道:“所以我胳膊受伤了啊。”
但不论如何,诺林徒手扔猪的光辉事迹早已深深印刻在了每个人心中,同学们吵吵闹闹地又议论了一阵,到了午饭时间,一起在农场的餐厅里吃了员工餐,暂时休息,准备下午亲身实践。
诺林手不方便,导员见阿尔文一直在照顾他,就把两人分到一组了,宣布分组结果时阿尔文的室友和几个好友看着两人长长的“哦”了一声想要起哄,结果被导员和阿尔文一起瞪了回去。
诺林:ovo?
实践操作内容有两项,明花狸的腺体去除和母猪产后护理,从开始到结束可谓到处都是变故,尖叫声此起彼伏,谁被猪咬了,谁被明花狸蹬了,鬼哭狼嚎,好不热闹。诺林单手把明花狸按在腿上不让它动弹,受伤的那只手手指揉着它后颈,阿尔文坐在另一个小板凳上,小心翼翼地摘除它的外腺体。
o的信息素会让动物本能的亲近,相比其他组的鸡飞狗跳,所有被诺林抱着的明花狸都特别乖顺,任由阿尔文笨拙地上下其手。
一番工作下来,反倒是诺林这组率先完成了实践任务,诺林到了场地外摘下口罩,没了阻隔,一下子便闻到明花狸的骚味儿,干呕一声差点吐出来。
阿尔文失笑,给他一瓶拧开了盖子的矿泉水,诺林接过来喝了两口,清凉的水流滑过食道,果然恶心感消退不少。
时间过得飞快,第一节实践课顺利结束,就算穿了防护服,每个人身上也都弄得带了点动物的味道,嘻嘻哈哈地排着队去净化室除臭。
既然特地报考畜牧专业,家里开农场的当然不只有诺林一个,还有三四名同学同样有经验,实践课得分很高,回去的车上大家收到了工作人员给每一个同学写的评价,相互交流着。
诺林这一天过得可谓惊心动魄,手臂隐隐作痛,他没坚持到回学校,就累得在列车上睡着了。列车映着落日飞驰,夕阳的暖融光辉照耀在少年稚嫩还未彻底褪去的脸上,于栗色的发梢和睫毛上镀出更浅淡的色泽。
前排的阿尔文回过头想要找诺林说话,猛一撞见这幅景象,显而易见地怔了下,一旁的beta女孩朝他嘘了一声,轻轻把诺林一直握在手中的终端抽出来放在桌上。
许久,终端屏幕兀自亮起,弹出一条特别关心消息。
在学校门口下了车,诺林睡的迷迷糊糊,捂着嘴微微打了个哈欠,本想低头查看雷哲有没有给他发消息,但随意一瞟,便看到了小树林里一个熟悉的身影。
诺林打哈欠打了一半停住了。
“怎么了?”阿尔文察觉到他的异常,顺着诺林视线的看去,什么都没看到。
“没事,我舍友过来找我了,我先走啦。”诺林掩不住笑意,朝阿尔文挥挥手,小跑向树林。
现在这个时间天已经要黑,但树林的灯都还没亮起,诺林刚刚跑到外面难以看清的阴影处,就被一只手拽住了。
诺林被拽地踉跄一下,靠在那人身上稳住身形,抬起头,带着笑意的眼中亮晶晶的,问:“你怎么过来了?”
“我问你伤的怎么样你不回我,我放心不下就过来看看。”雷哲把诺林全身上下检查一遍,确认其他地方无碍,勉强松了口气,问:“怎么弄的?”
“肌肉拉伤了,当时参观母猪产仔的时候有头猪从产圈里冲出来,眼看就要撞到人,我下意识地就用这只手把它扔回去了。”说到这诺林忍不住笑出声,“这样一说感觉好逗啊。”
“你还笑得出来!”雷哲低声呵斥,一看诺林不嫌事儿大的模样就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把他按在长椅上照着屁股狠狠揍两下让他长点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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