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的光珠和绿色的光珠融在一起,消失在空中。佛拉士也被路西法送回了七十二魔神柱。加百列开着车赶到时,米迦勒正好晕倒在路西法的怀中。
“又是j-i,ng神力透支!”加百列惊怒地说。
他抱着米迦勒到车上,不让路西法再碰米迦勒。
天上,一弯明月朦朦胧胧,照着这寂静的小区。加百列守在米迦勒的床边,看他皱着眉头在睡梦中挣扎,握住了他在被子外的一只手。j-i,ng神力透支极为痛苦,路西法像是毫不在意一样用着高阶魔法,使加百列大为生气。
贝利尔站在门口,他当然知道加百列对米迦勒的心思,但他什么也不会说。他也对加百列有着同样的心意,可是加百列的眼中就只有米迦勒一个人,完全看不到贝利尔为他做的一切,贝利尔也不想用自己的心意去逼迫加百列。
米迦勒那憔悴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一双迷离的眼睛看着加百列,嘴里面却喊着路西法的名字:“路西……法……”加百列的心像被刀割似的,他在梦里都在念着路西法的名字,他整颗心连一点位置都没留给加百列。
路西法端了一碗水进来,米迦勒正好醒过来,路西法一口一口喂他喝水。加百列看不下去了,离开了米迦勒的房间。加百列心想,他和米迦勒亲亲密密、相依为命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但这样也不能改变加百列想要守护米迦勒的心。
“你又胡乱使用高阶魔法,”米迦勒对路西法说,“我不想抱怨你,但人类的身体太脆弱了,经不起你这样折腾。”
“我心里有数。”路西法说。他这样说,米迦勒就什么也不说了。
加百列踏着月色走到院中,今晚的月色真好,圆圆的月亮高挂在天上,清冷的月光洒满院子。他透过窗户看见米迦勒和路西法依偎在一起的身影,心中只有一汪无处安放的情感。树影婆娑,晚风吹来一丝幽幽地暗香,是海棠花的香味。他种的海棠开花了,那是他为米迦勒种的花,如今花开了,米迦勒的身边也有了别人,真是世事难料。
“他们是不可能分开的,该放下就要放下。”贝利尔走到院中对他说。
“放下?”加百列几乎是在呼喊,“你懂什么,我该如何放下?如果能轻易放下,还需要你来提醒我吗?我已经泥足深陷了。”
“你不必这么激动,”贝利尔说,他的心里也藏着对加百列的爱意,他也在受着同加百列一样的折磨,没有人比他更懂得加百列此刻的感受了。“他们是缔结了契约的,你不会忘记吧?作为路西法的契约者,米迦勒死后,灵魂是要归路西法的。”
加百列的喉咙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掐住,一口气卡在喉咙里却吐不出来。他知道贝利尔说的都是对的,但感情的事,不是他自己能左右的。如果可以,他也想解脱。但没有如果,他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注定要为此付出代价,要夜夜为米迦勒心碎。
“也许,”贝利尔继续说,他并不擅长说这种话,但也许是今晚的月亮太圆,月光太好,他把埋在心中的话都脱口而出,“也许你可以看到别的人,如果有一个人怀有一份感情,这份感情不比你对米迦勒的少,你为什么不试着去接受这样一份情感呢?”
“你……你太浅薄了,太残忍了!”加百列说,“感情的事怎么可能一份换一份,如果真的又那么一个人,我更不可能接受他了。因为我的心中只有米迦勒,如果我随便接受别人的感情,岂不是既辜负了自己,又亵渎了那份情感。”
贝利尔被加百列说住了,他不再劝加百列。他自己心中的那份感情也还没有归处,他自己的烦恼都没有解脱的方法。痴人,痴人。贝利尔说着,既是在说自己,也是在说加百列。月影朦胧,照着两个失意人。
第二十七章
布提斯
台灯下的镜框里,米迦勒正朝着加百列微笑,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加百列,好像看着一位挚友一样感情真挚。这眼神多么温柔,要是能一辈子就这样被这双眼睛看着该多好。加百列把相框抱在怀里,思绪仍在米迦勒身上,久久不能入眠。
强烈的渴望和绝望同时向加百列袭来,他的心剧烈地颤抖着,他一遍又一遍在心里喊着米迦勒的名字,手指触摸着相框里那张笑容明媚的脸。他艰难地呼吸着,仍然觉得胸口像是被一块大石压着一样沉闷。加百列茫然地盯着天花板上昏黄的吊灯,他的心分成了两半,一半留在他身上,一半给了米迦勒。他好似在一个陌生的世界中游走,这个世界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他,一个是米迦勒,天是黑的,地也是黑的,只有米迦勒身上发着光。
“你还没睡吗?”米迦勒的声音从门板后面传来,这声音很轻,不注意听还听不到。不过加百列一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就心跳如鼓,他怕他一出声就把自己隐藏了许久的秘密全给泄露了出去,他不能让米迦勒发现他的秘密。
加百列大张着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伸手在墙上摸索着,关掉了灯。门后传来一阵逐渐远去的脚步声,米迦勒没得到他的回应,转身离开了。加百列在黑暗中松了一口气,又是一个苦涩的笑,他感觉自己像是在做贼,偷偷摸摸地把自己的心藏到了米迦勒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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