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是打扰你我觉得不太好。可是我很害怕,偶像,我想要找你,能看到的,我才不会感到那么痛苦,我痛苦得要死掉了!我的心……”
管仿拉着魏先祀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我的心跳得那么地不正常!”
魏先祀咬着嘴唇,“放手!”
管仿将手放开,流着泪说,“对不起……我做事经常很过分吧。我也不知道啊。我觉得我就是一个神经病。你,你也这样觉得吧?”
“还在为比赛的事情忧心?”魏先祀在床沿上坐了下来,看着管仿。管仿靠着墙很紧张,仿佛随时想要逃跑,仿佛哪儿都潜伏着要杀她的敌人。管仿点头,但又混乱地摇头,“不是……不是忧心,我害怕,我怕得不行了,我觉得我随时会死。我在房间里想,我不能死啊,就是死我也想要你能陪在我身边,如果在看不到你的情况下死掉,我会不会感到……感到无法呼吸……”
管仿伤心地捂着脸,“偶像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我可能疯了。可是我很怕,就是,很害怕……”
魏先祀勾勾手指,“过来。”
管仿像一个机械装置一样挪过去,走到床边,魏先祀抬头看她,温柔的眼神让管仿更想哭,“你在害怕衣孝感吗?”
“是啊。”管仿忍着失声痛哭的yù_wàng点点头。
如此漂亮的女孩。
我爱她。
在夜晚来临之后无处可去的绝境。
我如此爱她。
管仿跪了下来,双手叠在胸前,悲哀地望着魏先祀。魏先祀不知道该不该阻止她,但是管仿已经跪在那儿了。
“因为,因为我很崇拜你,所以,你是我的偶像……”管仿的目光里有崇敬的激动。然而还有一种无法克制的□□。魏先祀轻轻避开了她的目光,“爱情不是平等的吗?你为什么要这样?”
“说不上来。但是我爱你。”管仿哽咽着说。
“还好你没有说我爱您。”魏先祀叹气。
“我……我想吻你一下。我可以吻你吗?”
管仿睁着大眼睛——嗯,如实说她的眼睛不算大,不过睁大了就叫大眼睛吧。长长的睫毛——好吧,再次如实说睫毛也并不特别长,不过被眼泪沾s-hi后看起来长了不少。她颤抖着,“我……可以吻你一下吗?”
“你真的想吻我吗?吻哪里?是嘴巴呢,还是额头,还是脸?”
魏先祀用手指点在唇边。管仿心里悱恻徘徊。“嘴巴,我想吻你的嘴唇……”
“那好吧。”
魏先祀小声答应了。第一次感到不好意思了!魏先祀那时候心里在想什么,没人知道……
心里到底还有多少没有说出的话呢?为什么痛苦的时刻总是觉得语言无法表达。那或许只是一个误会,只要全说出来一切就会变好。说我爱你,不停地说,或者说我爱您,您是我心里流血不能触碰却想着死也要爱的人。这份感情太过强烈,或者说太过自作多情,自以为是,自残自伤。但是所体验到的,我整个人能够去爱的,只有你……
为了爱而不停地哭泣。那会怎样。如果不说出来,谁也不知道我爱你吧?
即便我那么爱你,仍旧什么都不是吧?想要吻你,想要轻轻地碰着你的嘴唇。你在我眼中你在我心里是神,是神啊。
——那个吻是在魏先祀清醒的状态下发生的。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腰部略微弯曲,低下头,披在肩上的长发,滑到了脸的两旁。这个姿势让跪着的管仿碰到了她的嘴唇。在吻上去的一瞬间,魏先祀想到,啊,晚饭后抹上去的唇膏没有擦掉,那个是苹果味的。魏先祀看到管仿闭着眼睛……
你在想什么?魏先祀想要问。
然而贴在一起的嘴唇,一旦她说话了那么这个吻就会停止。所以她选择不说。这个吻会持续多久呢?思考着,在思考着……
两个人之间是否有默契,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吻呢……
爱情是什么?
爱情会令人悲伤吗,会令人死吗。
虽然,活在这个时代,所有人都在谈论爱情,爱情,爱情……不停地说着。不管是什么样的爱情观念好像都可以通过各种媒介获得了。可是……在某个偏僻地方的某个角落里,有一个人在想象着自己未来的爱情。
她在想,奇怪,我好像突然不知道爱情是什么东西了?
这个人是王营新。
王营新站在走廊上,看着天上的星星,咬着一颗木奉木奉糖。木奉木奉糖是从王琶弓那儿抢来的。不过这颗战利品似乎味道有点怪的啊。王营新将木奉木奉糖纸撕了放进口中后,想到,是不是坏了啊。
但是木奉木奉糖会坏吗?
王营新不太清楚。她吃着糖看着自己吐出来的白雾,有点无聊,有点冷。不过即便冷她也不想回房间,就那么站在走廊上考虑关于爱情的问题。
——会有人爱我吗?突然从脑海里冒出来的问题,以前从来没想过。因为王营新一向没细想过这方面的问题。不过她好像意识里有一种“我肯定会遇上美丽的爱情”的笃定。但是,今夜她有点动摇,想,万一我没有爱情,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那么,怎么办呢?……
对于好学生来说这种题远比试卷上的难多了。而且一场重要的比赛在即,想这种问题,好像有点儿浪费时间——然而王营新也觉得关于比赛实在没什么好想出来的。虽然紧张兴奋,可是能想什么呢?想象对手长什么样子?……这没什么好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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