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了你的哥哥,之后我才强行封印了你的血脉,本来是想等你们再大一点的,没想到诅咒会来得这么快……在他为千月家的孩子挡刀之后,我们本来安葬了他,可是他却没有死,活了下来。但是活下来的他,身上诅咒已经彻底爆发了,再也无法压制。无奈之下,我只能拜托千月时臣将他安置在千月家的地下室之中,但却不知道他从什么地方逃了出来。”
“诅咒到底是什么?”
“几十年前的鬼门之战,我被一只附魂妖诅咒了,我将它活活揍死,而它在死前将最恶毒的诅咒下到了我的身上,荒川家的后代必定会因为他们所持有的血脉能力而陷入疯狂,人最原始的渴望,对于杀戮和食物的渴望。远古时代当人没有猎物可吃时,就会向其他部落发起攻击,吃掉其他部落的人填充肚子,还认为这会获得被吃者的勇气,他现在做的就是这种事情,猎杀其他的驱魔人,获得他们的能力。”荒川秀吉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之前应该见过一面了,但是当时他却没有实力能够打赢你。”
说到这里,荒川望在脑中开始高速搜索。
他想起来了,没错,在他击杀幻影之蝶跟河源田直胜等人后,在返回的电车上,遇到了一个带着面具的莫名其妙的男人……可是他的长相却并不怎么像是自己。也许是长期的监禁和魔力结界使他的容颜变化了?
荒川望也不清楚,对于魔术这行,他属实是个半吊子。
“他应该不是最近才逃出去的。”荒川秀吉说,“而是更早,一直潜伏着,等到我们在鬼门杀完妖魔陷入虚弱之时,他才出手。你应该还不知道荒川家的血脉能力吧?”
荒川望摇摇头。
“我在你身上下的封印很牢,所以你察觉不到,这样说吧,我们荒川家的血脉能力,是杀人术。”荒川秀吉顿了顿,“虽然被称为杀人术,但是这能力不仅仅可以用来杀人……这种血脉赋予我们极为敏锐的洞察力,能够瞬间理解对手的身体特征并对其进行最为效率的行动,是一种遵循野性本能所理解的一种特殊攻击方法,也是能够找到所有弱点的超能力,虽然巫仪家的直死魔眼更强,但是没有人能够长时间地使用那对眼睛,而我们荒川家的人可以一直用这能力战斗到死。”
“这也正是你为什么不能去的原因。”山下涟说道,“能够打败那个杀人魔的,只有荒川家的前代家主而已。”
“其实……最初我是不相信什么诅咒的。”荒川秀吉抬头看着漆黑的天空,“直到你父亲小时候突然在某一天的夜晚不见了,我追着他的踪迹找到了他,才发现他一个幼童居然拿着匕首独自杀死了一头棕熊,身上全是血迹,眼神之陌生,好像我是一个路人,虽然那时候他的诅咒才刚刚发作,我也是费了不少的劲才打晕了他,把他带回了荒川家,对其进行封印。”
“你虽然实力很强,但是面对他,你是毫无胜算的,任何一个驱魔人都不应该参与到这件事情里来,驱魔人死得越多,他的实力就越强,要是他击败了你,你的技艺就会被他吸取,到时候恐怕没人能够制止他……能够解决这件事情的,只有我,孩子,趁着事情还没有变得更糟糕之前,我杀了他。”
荒川望沉默了。
如果荒川家的血脉真有这么强,而那家伙学习能力又那么好……说不定就只能让荒川秀吉去了。
他总算知道自己为什么在靠近地下室的时候被察觉了,恐怕是那家伙利用水本纱菜的兽化能力感知到了自己。
——能够瞬间理解对手的身体特征并对其进行最为效率的行动。
要是自己一旦落败,那么巴之雷和各种苇名流剑法被学去,对于其他驱魔人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虽然对于杀了自己“哥哥”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实感,不过荒川秀吉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他也只有暂时退一步了。
“可要是你失败了怎么办?”荒川望问。
“如果我失败了,你们就只能聚集在一起,一起剿杀他,当然这会牺牲不少的人。”荒川秀吉说,“不过还有一个方法,那就是躲起来,等到他三十五岁左右的时候,他自己就会死了。”
“怎么可能,先不说躲那么久的时间……你说他三十五岁左右会死是怎么回事?”
“虽然这是血脉能力,但是我们是可以对其进行切换的。”荒川秀吉说道,“荒川家的男人寿命都不怎么长,因为长时间保持这种状态,寿命一定会缩短,我能活到这个岁数,一方面是因为我有节制地使用能力,另一方面,我也在请人用治愈魔术修补我的身体,魔力温养身体过后,使用杀人术对身体造成的负荷虽然不会消失,但是会小很多。但是他不会,他没有学会如何使用这个能力。”
“其实人本身最深处的奔行不只是野性和狂暴,懦弱,犹豫,恐惧这些才是让人活下去的关键。试想一下人类衣不蔽体的蛮荒年代,只有靠着打猎才能吃上肉的日子,假如每天都保持着这种狂暴嗜血的状态,看见猛犸象剑齿虎之类的就提着梭镖往上冲,那么他死在狩猎场的速度是否远远高于遇到危险会逃跑的普通人?善战者死于战,这种血脉能力不仅会让他更快地死在战斗中,也会让他的身体机能迅速损耗,让他在三十五岁左右时死亡。”
“我们可没有这么多的时间。”荒川望说。
“所以我才要去,如果我失败了,那你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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