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舟待便风,月色暗朦胧。欲辗香轮去,高山千万重。”
都已经买完御守了,斋藤飞鸟满脑子还是刚刚的签文,就好像谶语一样,不断地在脑内回响。
斋藤飞鸟不太看得懂判词,但是后面的注解多少还是明白的。
——不论付出多少的努力,困难总是如万重山般艰险。
如果心里想的、是其他任何只关于自己的事情,这所谓的凶签,对她来说都不会有什么所谓——毕竟她生性消极,真的有付出那么多努力都做不好的事,躺平就好了。
偏偏,斋藤飞鸟在求签时候所祈求的,是她与邱洋的事情。
“真的是运命如此吗?”她不禁有些消沉了。刚才买御守的时候,一方面是消沉影响,一方面又介于与田祐希在身边,不好意思去买恋情御守。
“不行。”
斋藤飞鸟的那股倔强劲儿又窜出来了。
“yoda酱,你在这边等我一会儿,我想起来还要给家里人买点御守,刚刚忘记了。”
“好,要我陪阿苏卡桑去吗?”与田祐希有点儿奇怪,她明明记得刚刚阿苏卡前辈有买家庭平安符呀。
“不了不了,我快去快回。”可是反应过来的时候,小鸟已经抛下这句话,钻进人群里了。
……
……
入殿前,邱洋轻轻洗濯着手,刺骨的冰水驱散了他的困意。
“我好像从来没那么虔诚地去拜神佛,居然还是尊国外的神。”
带着这样的奇妙想法,他掷出500日元,双手合十祈福着:
“希望阿苏卡她一切都好,当然,如果能和我在一起的同时一切都好,那就着,两人隔了一个小院的距离。
小鸟的第一反应是,他居然没有戴我送他的围巾!哼!下次见到他一定要好好说说他!
正踌躇着要不要冲上前去,一个箭步同他抱个满怀,钻进他的臂弯里,把一切的一切都倾诉给他,然后满心歉意地正式作别——可是这样真的好吗?
——只是一下下接触、以后再无瓜葛的话,应该没有关系的吧?
这样想着,小鸟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只是稍稍接近了一点,就让她看见了,大抵是她二十三年来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这一幕场景在未来的日子里,也时常会闯入她的梦里。
一个中长发的女孩站在邱洋面前投下的阴影里,抬起头和他交谈着,看起来有些羞态。方才整个人都被邱洋挡住了,小鸟才没看见的。
——那女孩似乎和她差不多高,两人站在一起,在斋藤飞鸟眼里,显得格外相称与刺眼。
女孩手里拿着画本,遮挡着下半张脸看不清五官。当然斋藤飞鸟也不想细看——几乎是在看到女孩的一瞬间,她就掉转过身,几乎是落荒而逃地跑出了药师堂。
没有眼泪,更没有预料之中的心痛,只是一种从未有过的麻木感贯穿了她。
“他是笑着的。”
清晰地看到了邱洋表情的斋藤飞鸟,觉得一切都够了。
……
……
自从拿到那张末吉的签文后,邱洋就陷入了对生活的哲学冥思,走在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了。
在人群中迷迷糊糊地走着,也不知道撞到了多少行人,他只是无意识地道着歉,并没有打断他的思考。
——他只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静坐一会儿。
印象里,自己来过浅草寺几次,就是没来过药师堂,想不到是这么僻静的地方——疏朗的几丛竹子,掩映着几堵素静的白墙,有种奇妙的出世感。
他忽然想起斋藤飞鸟曾说过,她很喜欢靠着墙,或立或坐——那种扎根于土地的踏实感让她感到安稳。
那时候,邱洋很肉麻地接过话说,以后我就可以做你的墙呀,你可以靠在我身上啦!——那时候两人分隔两地,他才能这样没羞没臊地说出这样的情话。
分开的日子里,邱洋总是这样,看到什么东西,就会联想起一两件同斋藤飞鸟相关的事物。
记忆的分外清晰,让他感到一种甜蜜的痛苦。
忽然,在竹丛掩映间,他好像看到了一名立在墙边的少女,安安静静地靠在那里,不时轻轻抬起一只脚晃悠着。
——难道是、难道是?
少女一直半背对着他,隔得比较远也看不真切,他走上前去。
“阿苏…”邱洋几乎要轻唤出声。
少女听到声响,有些受到惊动的样子,慌忙合上画本回转身来,弯弯的眉眼带了些许惊恐与怯意。
——邱洋这才发现是自己认错人了,他摇摇头,自嘲真是魔怔了,看谁都像是阿苏卡酱了。
待回过神来,他也看清了眼前少女的容貌。
看清的那一瞬间,邱洋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造化弄人,一时间竟有些晕眩。
——即便戴着口罩,可是最近反复观看斋藤飞鸟过去的视频讯息的他,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
“西、西野七濑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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