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夏没反驳,他的技术确实不大好,要是再出事儿以后连碰车的机会都没了。
“你想吃什么?”舒夏抱着他的腰,眯着眼享受清晨的微风,不冷不热刚好合适,钻进毛孔里浑身都舒服了。
“没要求……”纪席想了想,补充一句,“要是你做的就更好了。”
“行,时间还早,可以煮面。”舒夏笑着说。
“嗯。”纪席看着前方的路,脑子里转了转,“舒夏,有个事儿得跟你报备一下,我喝酒就话多,齐磊,知道了我们的事。”
“啊?”舒夏惊讶的呆住。
“你别担心,他的嘴巴严着呢。”纪席轻咳两声,“谁叫他老是秀恩爱,我一时没忍住就说漏嘴了。”
舒夏:“……”
“你能成熟点儿吗?”舒夏忍不住笑了笑,“算了,知道就知道吧,祈鑫他们不会也知道了吧?”
“没,没说,齐磊和祈鑫他们不太一样,我们是赛车认识的,还在a市的时候,一个摩托车比赛上,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纪席说。
“哦,你以前挺……肆意的。”舒夏找不到贴切的词语形容,只觉得他们隔的好远,圈子都不同。
“叛逆期的一些事儿而已。”纪席云淡风轻的揭过,“你就别想了,我是不会让你碰车的。”
“……只是不小心,有必要一直提醒吗?”舒夏无奈的说。
“有,要是出意外怎么办,我还要不要活了?”纪席说。
舒夏心里一震,青春期的爱情直白又豁得出去,什么都不管不顾的,说着甜言蜜语,海誓山盟,他不知道未来会如何,纪席说过的时候每一句话是不是能成真,都不太重要了,只记住此时此刻的感动就好。
就算最后分开了,也是青春的一段旅程,刻骨铭心的旅程。
“纪席,认识你很高兴。”舒夏说。
纪席笑了笑,声音悦耳动听,在风里久久不散。
舒夏到教室的时候无一不是注视和打量,他死了爸爸,一个周没来上课,同学的脸上全是同情和好奇。他装作若无其事的到自己的座位,许烯眼睛就没离开过他,从进教室到他坐下,别人可以忽视不管,但许烯是他同桌,总不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舒夏侧身正对他:“能别这么看着我吗?”
许烯张张嘴,为难的看着他:“不能,你得说点儿什么吧,我才能安慰你。”
舒夏:“......”
“我还好,不需要安慰,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他拿出课本,抬头挺胸,纪席老是提醒他,形成习惯了,一坐下就下意识的挺直腰背。
“哦,那......你真坚强,以后有什么需要,你就尽管说,我一定帮忙。”许烯纠结的抓抓头,“虽然我也帮不了什么大忙。”
“谢了,真的没事儿,我要看书了。”舒夏扬扬手里的英语书。
“哦,好。”许烯转回去,偶尔用眼神打量一下。
舒夏尽量忽视他的眼神,实在太明显了。
祁鑫用书遮住脸转身看着纪席:“舒夏没事儿吧?”
“能有什么事儿?看你的书,你以为拿本书遮脸别人就不知道是你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纪席脚底生风,一脚踹过去,许久没见识过纪席腿脚的厉害,祁鑫没能躲过去。
“倒也是哈!”祁鑫把书扔到桌上,挪挪凳子,看着他说:“舒夏......是不是太坚强了?”
“你话怎么这么多呢?”纪席拿书砸他头上,“老九来了,还不转回去。”
吓得祁鑫立马乖乖坐好,拿着书也不知道在看哪儿。
沈拾日常的巡逻,今天格外的反常,纪席一猜就知道要找舒夏去谈谈,他看了眼靠窗的舒夏,正认真的读书,背打得挺直。
祁鑫说得没错,舒夏真的很坚强,坚强到固执的地步了,什么都要扛在自己的肩上,明明还是个未成年,本该肆意的年纪,成熟得不像个高中生。
沈拾一转悠就转到早自习下课,叫上舒夏去了办公室。
“老九是不是管得太多了?”祁鑫转过来问。
“嗯,有点儿。”纪席看着舒夏的背影渐渐消失才把眼睛收回来。
“老九是不是要揭伤疤了?”孟轲跑过来坐在蒋林的位子上,蒋林这段时间一下课就往厕所跑,纪席都怀疑他是不是拉肚子还是在干坏事。
纪席靠着后门,拿着一本单词本看,眼睛也没怎么放上面去。
“舒夏也是,好好地一个学霸,命咋就这么惨,我都忍不住要为他流一把同情泪了。”祁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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