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华芳滑着轮椅给他们倒了两杯水,摆在茶几上,不好意思道:“家里一般都不会有人来串门,来,喝杯水。”
见阚齐和老武都没动,又补充道:“杯子……是干净的。”
“啊……不不不,您误会了,我没那意思,”阚齐也有点尴尬了:“我刚吃完早点,撑得很,不想喝水,老武,你喝吧,刚才不是你说口渴么?”
“……”老武汗颜,他什么时候说过自己口渴了?
徐华芳略显期待的看着老武,不得已,他只能抬起杯子大大的喝了一口水。
“阿姨,您腿是怎么回事?”坐着也是坐着,阚齐嘴闲问了一句。
“糖尿病引起的足部溃烂,后来感染了就截肢了。”徐华芳说的很轻松。
从她平淡的表情看得出来,对于截肢这事,她早已看开,不觉得有啥过不去的。
“你们跟小朗不是朋友吗,他没跟你们说过?”徐华芳问。
“啊……”阚齐吞吞吐吐道:“我们认识时间不算长,也没打听过他的家事。”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是小朗的战友……”徐华芳低声道。
阚齐眉头一提,问:“小……小朗也当过兵?”这称呼叫的别提多别扭。
当阚齐问出这个问题时,徐华芳整张脸立马容光焕发,“看来你们跟小朗认识的时间真不长,等着!”
说着,老太太滑着轮椅进了卧室,不到一分钟就抬着一个奖状兴冲冲的出来了,指着上面印的字:“瞅瞅,中国武警特警部队云南省总队颁发的荣誉奖章。”
这倒是让同样当过兵的阚齐和老武感到很好奇,俩人凑上去看了看,上面明晃晃的写着“明朗同志,于二零xx年在瑞丽参与中缅缉毒行动中表现突出,特授予中国武警云南省十大忠诚卫士奖章……”
嚯,看不出这结巴还挺有实力,居然是特警?这倒是阚齐万万没想到的。
“既然在部队待的好好的,干嘛要退伍呢?”
徐华芳又黯淡了,有些欲言又止,看得出来她对于儿子退伍这事耿耿于心。
“具体的过程他到现在也没告诉我,只知道是四年前有一次在边境执行任务时受了伤,伤到脑子,影响到他的语言神经和协调性,没法留在部队了,不得不退伍回来。”
语言神经?意思是……
“他以前说话不这样儿啊?”阚齐有点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他还以为那结巴是天生的呢。
徐华芳点头,“嗯,以前他那绕口令念的溜着呢!”
这时候门锁一响,明朗回来了。他一推开门看见这俩人端坐在自己家里,顿时神经不自觉地收紧了。
“你们怎么……”
徐华芳见儿子回来了,笑说:“是我让你朋友进来坐的,他们等你好一会儿了。”
明朗眼里带火的看看他俩,又看向徐华芳:“您、您知道他们是、是是谁啊就让人进来?”
徐华芳愣怔了:“不是你朋友么……”
阚齐拍拍屁股站起来,满脸笑意:“阿姨,是不是朋友都不重要,既然小朗回来了,我们就不耽误您了,”他指指老武,问明朗:“你看清楚了,这是不是昨天交东西给你那人?”
明朗斜睨了老武一眼,“是他。”
“那就好,”阚齐朝他勾勾手:“把东西拿给我吧!”
明朗冷声道:“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明朗就是个坚定不移,一根筋到死的人,慢慢的以后会体现的越来越鲜明~
第3章第三章杠上了
明朗冷声道:“不行。”
阚齐眉头一凝,沉声问:“你说什么?”
“我说,不行。”后面这两个字明朗咬字清晰,声如洪钟。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我知……知道自己说什么,但我不、不不知道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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