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
不是,这老头儿吃错药了吧?!
这大清早的,你没事怼我干什么呀,我刚起来牙都没刷呢,这是招谁惹谁了。
欸,不对,该不会是……,我那个便宜老师陆元郎跟这老货说什么了吧?
杜荷越想越有可能,禁不住有些头大,苦着脸道:“先生误会了,学生在国子监声名不显,却能在弘文馆独树一帜,不正是说明以前的先生教的好么。”
孔颖达怔了怔:“还能这么解释?”
“这可不是解释,而是事实,不信你老品品,你细品,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杜荷卖力的诱惑之下,孔颖达点点头:“好吧,算你小子有些辩才,罢了,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哎,谢谢先生,那个,先生要是没有其它事情,学生就先去弘文馆了。”
“等等。”就在杜荷准备远遁千里的时候,孔颖达再次叫住了他:“你刚刚作那诗的后两句是什么,这有头没尾的,让人好生揪心。”
后两句?
后两句不就是: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满城……。
我艹,我艹!!
不第后赋菊的两句脱口而出之前,杜荷及时醒悟,硬生生咬着舌头把嘴给闭上了
尼玛,自己也是脑子抽了,竟然在大唐的皇宫里背这玩意儿,这可是历史上顶顶有名的反诗,论高低,仅次于宋三郎的那首想要血染浔阳江口的西江月。
还好后两句没有说出来,否则连李世民的面都不用见,直接就能在原地被剁成饺子馅。
“呃,后,后两句学生还没想好,只是想到了前面两句。”
孔颖达意犹未尽的咂咂嘴:“没想好……唉,既然没想好,那就算了,等以后想好了再告诉老夫。”
“哎,先生放心,只要学生一作出来,立刻通知您。”杜荷嘴上答应的痛快,心里却打定主意,这诗,从今往后就没下句了。
“嗯。”
想是杜荷的态度让孔颖达很满意,老家伙点点头,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小子,看在你还算老实的份上,老夫给你通个气儿,这几天能不回家就别回家了,在外边躲几天,啥时候等你哥走了,啥时候再回家。”
咋的了?
我这段时间也没干啥啊!
难道是前任在外面惹了什么祸,比如说把谁家闺女肚子搞大了,现在苦主找上门来想要让自己负责?
应该没这种可能吧,如果也应该直接找到自己家里去,没理由自己都不知道,孔颖达这老头儿却先知道的道理。
狐疑着来到弘文馆,刚进大门迎面便看到大早上满院子溜达的陆元达,小老头儿看着不怎么高兴,见到杜荷,招了招手:“过来,老夫有事跟你说。”
“学生见过老师。”杜荷屁颠屁颠上前躬身行礼,这个是真老师,以后的大靠山,可不敢像对待孔颖达那样敷衍。
“起来吧!”
陆元朗背着手,双眉紧锁,愁容满面,盯了杜荷一眼:“五日后乃是吉日,为师要补一次拜师礼,你回去好好准备一下。”
五天,还好,跟自己估计的时间差不多,九九重阳,的确是个好日子。
杜荷盘算了一下,恭恭敬敬道:“老师放心,学生回去一定好好准备,到时候让家兄请些故旧前来。”
“这个不用你请,为师自会亲自给他们送去请柬,你……算了,为师找你就这点事,时间不早了,去课室准备上课吧。”
陆元郎迈着方步走了,清风拂过,隐约间传来老头儿喃喃自语的嘀咕声:“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呐,想不到老夫谨慎了一辈子,老了老了竟然晚节不保,收了这么个不争气的弟子,唉……。”
什么玩意儿?
这说谁呢这是,难道李承乾这么小就开始胡作非为了?
否则怎么会把这小老头气成这样。
昨天上午,杜荷莫名其妙成了陆元郎弟子之后,通过弘文馆中那些纨绔的交谈知道了自己并不是唯一,这老头儿还有另外一个弟子——太子李承乾。
哎呦,可怜的小老头,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竟然收了这么个徒弟,要不是有自己这个穿越者在,估计将来死的都不闭眼吧。
啧啧……。
临近课室,杜荷安排小书僮哪边哪快哪边儿待着,自己摇着扇子施施然走了进去。
课室内,纨绔们来了一半,这会儿正窃窃私语不知在交流着什么东西。
估计不外乎就是哪个坊市新开了某家青楼,谁家的谁谁谁又惹了什么祸事,反正只要不看衣着和环境,这帮家伙其实就跟后世的那些高中生没什么两样。
小屁孩罢了!不爱搭理他们。
敷衍着与众人拱了拱手,算是打过招呼,杜荷坐到自己昨天的位置上,准备打起精神应付上午的苦难,身边突然闪出一个人来,嘿嘿一阵怪笑,满是佩服的说道:“杜二郎,好手段啊。”
“啥?”杜荷看傻子一样看向突然冒出来的家伙:“长孙兄,止言何意?”
“嘿嘿,都是自己人,你就别装了。”长孙冲的眼中隐含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坐到杜荷身边,压低声音说道:“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做通我姑丈的工作的,竟然会亲自下旨把你大哥调去利州。”
消息来的实在过于突兀,杜荷反应不过来,呆呆问道:“你说我哥被调到利州去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长孙冲咧嘴笑了笑:“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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