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西哥,偏远海域。
巴亞岛,一处僻静的山洞内。
小山的四周,站着近百位身穿黑西服的男子。
这些人来自各个国家,不同肤色。
他们戴着墨镜,如同一个个木桩,笔直的站在原地,将整个小山,都完全守护起来。
这近百人,都是世界各地顶尖的天门杀手。
每年华夏的年初,他们都会聚集在此,守护着巴亞岛这处小山。
而天老,每年年初,都会进山洞内。
数十年来,从未变过。
没人知道他在里面做什么,也没人敢多问。
天老是天门的绝对领袖。
他一手创建了天门。
在几十年前,天门还出现过一些斗争,但都被天老镇压了。
天老的实力,在天门是个传说。
他从来不执行任务,几十年来,也从未离开过巴亞岛,但他却掌控着国际最大的杀手组织,天门。
这时,一位行色匆匆的黑衣男子走了过来。
守护在小山四周的人,见到这位男子,都微微低了低头。
想必这是一位天门的高层了。
“天老,四大洲总负责在回来的路上了,确实也把秦墨带回来了,一同而来的,还有一个孩子。”
男子未理会低头的近百人,他径直快步走到山洞门口。
也不管山洞里的人听不听得见,只是小声说了一句。
“嗯……”山洞内,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声,再就没了声响。
黑衣男子得到一声答复,随即快步离去,也不敢再做过多打扰。
山洞内。
空间狭小。
一盏盏油灯,点缀在地上,使得整个狭小的山洞,都散发着昏黄的光芒。
油灯围成了一个又一个圈。
零星的灯火,好似快要枯竭,忽明忽暗,但又好似怎么也熄不灭。
天老就被油灯围在最中间。
他上半身衣物已经褪去,盘腿坐在地上。
他整个人显得苍老无比,如同一位行将朽木的老者,好似生命都在此刻,被耗尽了。
他全身腐烂!脸部、上半身、腿部!一处处伤口凭空出现,鲜血顺着伤口流出,流在地面,已经流了一大滩了,还有些鲜血,早已凝固在了地面。
他身上旧伤未好,新伤便凭空而出。
他忍受着剧烈的疼痛,面部都因疼痛而变得扭曲起来,浑身颤抖不已。
这样的痛苦,已经持续了三天。
今日,血祭返祖最后一日。
到达元婴境界后,这是邪修所必须承担的痛苦。
邪修修行,本就路数不正。
乃是巧取天地之灵,所谓偷窃,身体难以承受。
到达元婴境,邪修所修炼的门路,就会产生对身体的反噬。
这样的痛苦,每年都会经历一次,就在每年的年初。
在古代修仙界之中,便将此现象,称之为血祭返祖。
邪修是修仙之中的极小部分。
他们因为入魔,而走向非常规的修炼道路,虽同等境界,邪修为强者,但也会付出应有的代价,血祭返祖算是其中之一。
在古代之中,邪修中有很多挺不过每年的血祭返祖,而死于痛苦之中。
虽仅仅只是ròu_tǐ的疼痛,但这种刻苦铭心的疼痛,哪怕是修仙之人,也很难承受。
尤其邪修的境界越高,血祭返祖所带来的痛苦也愈发强烈。
像天老这等级别,已经持续了三天身体的痛苦了。
“一年十二月,血祭返祖还天地半数之力,处理完秦墨的事,又该闭关一个月了。”
天老缓缓睁开疲惫的眼睛。
身上的伤口,不会随着血祭返祖的结束而消失。
这些伤口,需要经过一年时间愈合,这一年的愈合期,伤口的疼痛,将会一直伴着本人,而等到新的一年,又是血祭返祖之日……以次轮回。
痛苦,将会永远伴随邪修的一生。
这些凭空溃烂的伤口,也只能等待慢慢愈合。
天老虚弱的拿起地上的外套,披在了身上。
外套碰到伤口,发出隐隐的疼痛,所幸的是,数十年来,天老以习惯忍受这份痛苦。
此刻,他整个人虚弱无比。
实力不过平日一半。
这是血祭返祖所带来的负面效应。
每年新月,还天地一半之力,所谓祭天。
也就是说,一年之中,到达元婴之后的邪修,只有十一个月处于巅峰实力,而血祭返祖的当月,实力也弱了一半。
天老虚弱向地面挥挥手。
燃着的上百盏灯芯,在刹那间全部熄灭。
山洞的门缓缓打开。
他走出来的同时,小山四周近百位黑衣杀手,几乎同时弯腰,恭敬的叫道,“天老!”
天老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
三天时间,不敢回想。
血祭返祖所带来的痛苦,还在身体上不断发散着,溃烂伤口所流出的鲜血,还在顺着衣服,沿着身体,滴答滴答掉落在地。
随着天老缓步走着,在地面上也形成一条断断续续的血线。
他缓步走到海边。
海风吹拂着他的身子,时不时掀起他的衣角,还能看到那触目惊心的伤疤。
“一日不入仙,一日便受天地之痛……”他喃喃的说着。
望着灰蒙蒙的海平线,他眼中没了丝毫感情可言。
到他这个年纪,人生早已看淡。
看到的,可能在海边。
如一位风烛残年的老者,屹立在这天地之间。
身后站着上百位天门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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