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毅闻言脚步一顿。
李房?
他不是去送李贺李府君返乡了么?
难道出了什么变故?
一想到这,刘毅连忙对彭木说道:“快请!”他稍微一顿就立即改口,“不,我亲自去迎。”
刘毅说完之后就转头瞥了一下糜竺。
......把糜竺一个人丢在这未免有些失礼,而且以后他也算是自己人,从历史上来看也是个忠心可靠之辈,也没必要瞒着他。
刘毅一念至此,就对着糜竺招呼了一声,“子仲,你随我一同前往。”
啊?
我也去?
被点名的糜竺还挺意外的,毕竟他才刚刚在名义上加入北海相府成为其属吏,按说这种一看起来就是重要的事应该是不便让他参与的,没想到刘府君居然没有避讳他。
既然府君这么信任......
糜竺眼神明亮,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点头,就跟在了刘毅身后。
............
“宣直!可是发生什么事?”
李房见到刘毅进来后就腾的一下站起,然后跨步向前,拜倒在地。
“房拜见主上!”
刘毅被李房着突如其来的大礼参拜给吓了一跳。
“宣直,你这是在做什么!你不是护送李府君回乡了么?”
他连忙避开李房跪拜的方向,然后从侧位上前想要将其扶起,结果一下子居然没有扶动。
这时李房瓮声瓮气的话语传了出来:“阿父浦一回乡就离世了,他临终前遗命,要我到你麾下效力。”
此言一出,刘毅刚要用力的手立时就是一僵。
他顿了一顿,随后猛然一用力,一把就将李房给提溜了起来,然后盯着李房的双眼喝问道: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何我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李房沉默了一小会,“阿父知晓府君必然会让随从传回消息,所以特意要求他们不要向府君传信。”
特意不让说?
刘毅有些纳闷,他沉声问道,“为何?”
“阿父有言,不愿府君因这等俗事耗费时间,与其浪费时间在吊唁上,还不如将其花在北海百姓身上。”李房声音低沉,最后一字一顿的说道,“阿父甚至连我为其守孝都不允许!”
糜竺站在一边冷眼旁观。
他原本看到刘府君急急忙忙的出来还以为是有什么大事,结果跟过来一看,这是有人要投效?
其实投效也就罢了,毕竟他自己也是过来投效的,但是这手段也太粗俗了吧?以为吧唧一个跪拜就能行?
他撇撇嘴,听这说辞,也就仗着自己是李府君的儿子罢了,不过,好像记忆中李府君无子嗣啊?似乎有一个义子,难道就是眼前这位?
这人说的什么李贺让他不许守孝糜竺是半个字也不信。
义父尸骨未寒,身为义子就忙不迭的跑出来投效别人,真实令人不齿,呵呵......要是你这种人都能随随便便到府君麾下,我还至于废那么大周章?
他虽然心中鄙夷,但是嘴上却没有说什么,毕竟他求取的职位是金曹掾,刚刚投效到府君门下,人事上的事情不宜多问,对于同样前来投效的更不合适发表什么意见。
而刘毅又追问了几句之后已经弄清了状况。
原来李贺在返回老家之后没过几天就逝世了,但是他在去世前交待了李房几个事情:丧事从简,不让通知外人吊唁,不许李房守孝,让其直接返回北海效命。
刘毅总结了一下,李贺的意思就是想默默的走,不愿意打扰任何人。
他叹了口气,有些沉默。
李贺对他有大恩,现在直到离世了,还特意让李房到他麾下效命,其中的隐藏涵义不言而喻。
既是不想荒废李房,也是为了北海百姓。
不过,如何用李房暂且不说,但就看其现在如此颓丧,时间长了估计人也就废了,这可不行。
刘毅想了一想,对呆怔在原地默然无语的李房说道:
“宣直,李府君的为人你当知晓,他差你前来,表面上来看是让你效命与我,实际上是放心不下北海的百姓。如今青州黄巾未定,北海仍在蛾贼的威胁之下,正因如此,李府君方才不愿我前去凭吊,不愿你为他守孝。”
说完,刘毅隐蔽的稍微垫了垫脚,抬手拍拍李房的肩膀,“等到黄巾覆灭,北海安定,那时你再前去守孝,也好告慰府君在天之灵。”
嘴上这么劝,可是刘毅心里知道,如果他不发力的话,青州黄巾数年之内是消停不下来的。虽然他也想主动出击,扫灭青州黄巾,但是如果没有朝廷的授权,各郡国是不能跨管辖区域主动调兵出击的。
所以在北海已定的情况下,要打击周围的黄巾,只有两种途径,要么是有朝廷的授权,要么就是黄巾主动进攻之后将其击退,那时候倒是可以跨境追击。
他这样说,就是猜李房可能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毕竟他看起来好像是不大聪明的样子,而且北海国之前一直是处于防御态势,没什么机会跨境击贼。
刘毅在心中叹息一声,只能先稳住李房了,不过若是有机会,我也定不会放过青州黄巾的,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果然,正如刘毅猜测的那样,李房听了刘毅的话之后明显精神一振,整个人的气质都感觉不一样了。
......刘府君所言极是,阿父之所以不许我守孝,是心系青州百姓安危,怕其再被蛾贼所扰!
李房将无妄境的气势一放,双手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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