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不到么?”苏子卿笑着问了一句,看见莫小北苦哈哈的脸,又温和道,“没有冒犯莫同学的意思。昨天我到莫同学的宿舍时,看见过莫同学脚上的这双鞋,旁边还有两双,可是,无论是昨天莫同学脚上穿的,还是床铺底下摆着的,无一例外鞋帮的胶线都乍开了,穿着这样的鞋子走路,难道不会进石子砂砾,难道不会不舒服么?”
没等她回答,苏子卿又叹了一句,“莫同学,女孩子要对自己好一点儿啊。”
作者有话要说:周二周三周四满课,看情况更,其他时候是日更的。昨天听讲座去了,今天会补上。我是不是啰嗦了点,写到现在,都没什么人留言,难道就没人想跟我探讨一下,到底是季美人可爱,还是苏美人好,以及以后的剧情发展么!
第15章
她一句话戳到了莫小北的心坎里头。
从小到大,她的衣服也好,鞋子也好,大都是拿她舅舅家的两个女儿的,偶尔她妈在农村赶集的时候也会带她到集市上买些东西,不过那些东西质量不大好,衣服倒还凑合,鞋子因为学校定的晨练跑步,磨损得太厉害,通常没穿一个月,就都不能用了。
这世上,钱买不到的东西有很多,可钱能买到的东西,却更多。
她从一岁到七岁,因为是独生女儿的缘故,虽然家里不富裕,但却能得到家族里许多的关爱。
后来姑姑们陆续远嫁,她失了一份关爱时,因为她爸是三代单传的儿子,她奶奶一直执着让她妈再生个儿子传宗接代,她便陆续有了弟妹。
人的心都是肉长得,可人的心也只有一颗。
有了三个儿女,就是圣人,心也会有失偏颇,何况她娘连小学都没上过。
像寻常有两个女儿一个小儿子的农村家庭一样,全家都比较喜欢小儿子,自然而然的,对于两个女儿的照看程度就弱了不少。
女儿大了总是要嫁人的,嫁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对女儿花费太多心思就是赔本。
——这句话,还是她奶奶在她考上高中的时候说的。
那时候她正帮着家里收稻谷,偌大的稻谷晒场上,一堆人家长里短聊天之间,邻居叔叔玩笑地对她父母说,“你们家的女儿出息了,考上了县一中,以后能自己赚钱供养你们了。”
她爸妈笑着没说话,她奶奶却叹了一句,“女儿养了不管用,只有儿子才是向着自己的,要是考上的不是小北,是她弟弟就好了。”
她听了过后也没说什么,只是忽然想起来有一次去大姑姑家做客时,听她哭着和大姑爷抱怨过,“养儿子好,儿子会供养你们,还时不时向我们要钱干什么?!当初十几岁就把我嫁出去,几年多不闻不问,等我们过得好了,又想起来有我这个女儿了!”
她大姑姑掉泪的印象还残留在她脑海里,当时尚且年幼的她,并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后来等她弟弟出世,她才慢慢明白了,这世上,原来生来就有不平等的事情。
她小时候,喜欢吃零食却没有钱去买,因为她妈给她的规定是一个星期只能花两毛钱,而那时候的一根辣条就要一毛钱。上学路上看见别的小朋友拿着果冻沙琪玛吃,她只能一边咽口水一边去拔路边野生的芝麻台。
实在是馋了,就在暑假时四处去捡别人丢掉的矿泉水瓶子和易拉罐,攒到一蛇皮袋时,拿去和收废品的换,通常会换到一块到五块钱,她就慢慢存下来,买一些圆珠笔和小人书,剩下的留着买泡泡糖吃,那样嚼得比较久些,也能多解些馋。
下雨了下雪了没人去接送,她就穿着五块钱买来的塑胶胶鞋,撑着她连伞柄都拿不过来的油布伞,一步一个脚印去上学,就这样从六岁熬到了十五岁,从一年级熬到初三。
她上初三时,她的弟弟妹妹也到了启蒙的年纪,家里送他们到小学后,怕她弟弟出什么差错,不仅定时接送,还不时到学校去看看,想吃的东西给足钱买,想要的玩具再贵也咬牙给买。
明明她就在隔壁的初中部上课,她却一次也没见到过她家人的影子,只是在全班一起大扫除时,有认得她家里人的同学在小学部远远望见了指给她看时,她也只好笑一笑表示知道就静静走开。
不然让她怎么说?其实他们只是来看看我弟弟有没有和小孩子吵架,有没有人欺负他?
说起来,她妹妹倒是沾了她弟弟的光,过了个还不错的小学生活。
她一直以为是因为她弟弟小,她比他年长要让他的缘故,可在有一次上街,她想要一个三块钱的风筝她妈没给她买,她弟弟要一个十五块钱的赛车,她妈却二话不说丢钱的时候,莫小北的心第一次觉得酸得厉害。
尤其是当她弟弟在院子里兴高采烈地玩着遥控车,她拿了一根细绳,拴在塑料袋上,当成风筝放的时候,这种心酸心寒的感觉愈发明显。
更不用说后来她想要一本书她妈不给钱买,却花了几百块钱给她弟买维生素钙片这样的事了。
家务活她从小做到大,书也读的还好,性格安安静静的,努力不给家里添麻烦,到底哪儿比不上她弟呢?
大概就是她奶奶说得,她生而为女孩子的事情吧。
可是性别这种东西,又不是她能选择的,再说,既然人赋予女人这么多的卑贱和罪恶,造物主又为什么要让这种生物出世呢?
她一直不明白这些道理,如今苏子卿的话更是让她触动,让她感慨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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