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就这样,你当之无愧,你做得很棒。”
阿尔弗雷德摸索出一只小蝴蝶结递给费里西安诺:“谢谢你的招待,我的意/大/利朋友,这位是马修威廉斯中尉,是非常出色的飞行员。我叫阿尔弗雷德f琼斯,来这儿解放意/大/利!”
“天哪!”费里西安诺一边咬下一大块苹果一边说,“这都是你自己决定的?”
“当然,马修也会帮助我的,虽然只是一小部分。”
马修翻了翻白眼,“别听他的,他总喜欢妄想。”
费里西安诺又笑了。这几个月来他第一次这么轻松地笑出来。“我是费里西安诺!我也一直在努力拯救意/大/利,至少外公总是这么说,我们是游击队的成员。我想我可以告诉你这件事,因为很显然你们是站在我们这边的。”费里西安诺很高兴有什么能够让他暂时分心的事情,他很享受现在和这些友好的陌生人交谈。无论什么,哪怕只是一小会儿,,将他从……至少他可以允许自己分心的时间长一点……“哦,我知道,因为你是我们的盟国,我们是朋友,所以你们今天下午应该来一起喝一杯。我可以把我的外公和哥哥还有其他游击队的成员介绍给你们。我敢肯定他们会欢迎你们的!”
阿尔弗雷德看起来真的很高兴。“那实在是太棒了!你们意/大/利人有自己的基地,对不对?”
“是的,当然,我是说,我是这么认为的。嗯,呃……其实,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不管怎样,我们在就在村子里的rda酒馆,随便问谁都可以找到。”费里西安诺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说的话,一切都和德国人在的时候截然不同。
阿尔弗雷德开心地笑起来。“太好了,我已经很久没有痛快地喝过酒了!”
美/国人的笑声非常具有感染力。这么响亮的笑声,听起来热闹极了。“请稍等,我想回去告诉大家,我们将会和两个美/国战士……”费里西安诺冲马修歉意地笑了笑,“对不起,是一位美/国和一位加/拿/大的军人一起喝酒!”
马修轻声笑起来,“其实,我们两个都是战斗飞行员。”
费里西安诺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他的皮肤开始发冷。阳光、花香、美好的感觉一下子消失在他的胸口。相反,一种冰凉的、不寒而栗的感觉顺着他的脊椎慢慢爬上来。他挺起肩膀,咬了咬牙。
“哦。”男孩捏紧手中的苹果,立刻开始有些不稳地倒退,“飞行员。”
阿尔弗雷德和马修相视了一眼,他们都有些疑惑。“是的。”马修简单地回答,几乎带上了疑问的语气。
“哦。”费里西安诺又重复了一遍,他又后退了一步,“嗯,我必须回去了。”
那两位飞行员似乎有些不解,不过他们还是笑了笑,阿尔弗雷德说:“那么就约在今天下午晚些时候见!”
费里西安诺简单地点了点头,迅速转身跑去。他的手颤抖着将苹果扔向身边的草地。炽热的、他不熟悉的那种愤怒充斥心头。男孩眨眨眼,努力拒绝即将涌出的泪水。他想忘记一切,他一直希望能够拥有哪怕一点和平幸福美好的时刻。但恰恰相反,他刚刚邀请了曾经试图杀死路德维希的人进入酒馆。
【1】此处费里西安诺使用的是德语。
【2】德语,意为谢谢。
【3】德语,意为不客气。
故事一个接着一个,酒也倒了一杯又一杯。每个人都想和阿尔弗雷德讲话,而他也给了每个人相同的注意。每个人都立刻喜欢上他,即使这件事看起来有多么不可思议。
费里西安诺满怀矛盾的心情,他也喜欢阿尔弗雷德,但是与此同时他却要尝试抵制这种好感,即使那个美/国人自进入酒馆起就非常的友好和幽默。他坚持坐在费里西安诺旁边,聊着有关意/大/利和美/国的不同,聊着纽约和伦敦,还有他早些时候在巷子里看到的猫咪。他向费里西安诺询问有关农场里的生活和加入游击队后的事情以及他对棒球和板球有什么想法。那个美/国人甚至摸出了一个橙子来作为费里西安诺给他的苹果的回报。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一样友好地交谈着。
但后来阿尔弗雷德开始谈起战争、那些被他阻击的敌人——那是路德维希那样的人。阿尔弗雷德是路德维希的敌人。费里西安诺不知所措。一部分的他希望自己仍然可以保持愤怒,但他从来不会生气很长时间,而且由于某人在做自己认为是正确的事情而生他的气这本身也非常愚蠢,他和路德维希是一样的。这太难尝试和理解了。当看到罗维诺终于过来加入谈话时,费里西安诺无论如何都松了口气,虽然他也很怀疑这是否是个好主意。
“你在哪儿找到这些混蛋的?”罗维诺一边喃喃道,一边将一大杯酒一饮而尽。他整个下午都拒绝和其他人说话,他甚至看都不看他们一眼。费里西安诺有些愧疚地耸了耸肩,在阿尔弗雷德开始和瑞曼谈话时小声开口。
“在镇外的路上。”
罗维诺瞪了他一眼。“那为什么你会邀请这些飞行员,费里?”
“我本不知道,他们真的很好,能让我发笑并忘掉思考那些可怕的事情,所以我问他们是否愿意一起过来喝一杯,因为我想大家也许也会想要见见他们。我不知道他们是飞行员。”费里西安诺没有说,如果他早知道这件事,他是绝对不会邀请他们的。他想把罗维诺带出这个话题。“看到你走出房间实在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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