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所触及到的温度,冰冷刺骨,而躺在上面的男人,脸色亦是苍白如纸,不见半点儿的血色。
更重要的是,他的睫毛上有很细微的冰霜,这足以说明,他在这里已经躺了有一段时间了。
时初夏试探性地叫了声:“大川?”
四周一片空寂,只有从四面八方不断涌来的冷气,告诉时初夏,这个男人已经永远不可能再回应她了。
时初夏还不死心一般的,慢慢地把手往下移,直到停在男人心脏的部位。
依然是一片冰冷,而且没有任何跳动的迹象。
“哪怕是参加了你的葬礼,我也不肯相信,你就这么毫无征兆地走了,可是现在,我不得不相信,你真的已经走了,大川,对不起,对不起……”如果知道,那次在公园里,是她和何洛川的最后一次见面,也是最后一次说话,她一定不会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走了的。
而且她总觉得,当时何洛川似乎有很多话想要和她说,可是到了嘴边,却只是让她照顾好自己。
是呀,在何洛川的心里,她的安危总是被放在第一位。
可是终究,她还是辜负了他的一片心意。
“大川,我有听你的话,你给我的糖果,我没有一次性吃完,但我觉得这个糖果特别好吃,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糖果,可是它们现在只剩下一点点儿了,我怕我吃完之后,就再也吃不到了。”
说着,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不断地往下砸。
时初夏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趴在床边大声地哭了出来。
也不知哭了多久,大概也是因为哭太久的缘故,时初夏觉得越来越冷。
等将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了,时初夏擦了把眼泪,这才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
刚才她满心都在何洛川的身上,也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现在身处的地方,竟然是一个密封的冰库!没错,这就是一个冰库,源源不断的冷风,是从最上面的出风口出来的,还冒着一阵阵的白色冷烟。
四周除了正对着她的这边有一扇门之外,其他地方都是墙壁。
时初夏试图想去开门,但拍得手掌心都红透了,这门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她这才意识到,这扇门是从外面锁死了的,她从里面根本就开不了。
因为她刚才尝试着想要开门,站着的这个地方又正对出风口,把她冻得嘴唇都开始发紫了。
门这边打不开,时初夏就往后退,退到出风口吹不到的地方,一边跳一边搓手。
让自己运动起来,总是比站着不动要暖和一点儿的。
一边跳,时初夏一边想,自己怎么会被关在这种地方。
还有更奇怪的一点是,何洛川的葬礼她是全程参加了的,所以当然也去了殡仪馆,亲眼看着何洛川的尸骨被烧成了骨灰。
可是时初夏也能肯定,现在躺在她面前的,肯定是何洛川。
那么问题就来了,躺在这里的是何洛川本人,而被推去火化的,也是他本人,但在这个世上,怎么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分成两个人呢?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当时何洛川并没有被火化,所以,现在他的遗体才能这么完好无缺地躺在这里。
可何家当时都特意举办葬礼了,如果他们真的不想把何洛川的遗体给火化了,何必又多此一举呢?
那么究竟是谁,在暗中做了这一切,来了个移花接木,偷偷地把何洛川给藏在这里?
时初夏觉得,这个人肯定也是何家人,否则无亲无故的,谁会去冒这么大的风险,把何洛川的遗体给保下来,藏在这种地方?
难道是何冠林?
不可能,何冠林不像是会做出这种移花接木,多此一举的事情出来。
莫不成……是何母?
这个念头一冒上来,时初夏就觉得非常有可能。
因为时初夏在过来祭拜的时候,就听说何母因为接受不了何洛川去世的消息,好几次都哭得昏厥了过去。
作为一个母亲,谁又能忍受得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呢?
也只有何母,才能在何冠林医生眼皮子底下,做出移花接木,偷偷把何洛川的遗体换出来而不被发现。
所以说,把她弄到这里来的,也是何母干的了?
可是时初夏不明白,何母把她弄到这里来,将她和何洛川关在一起,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只是想到这里,时初夏就想不下去了。
因为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冷,冷到让她的思绪都被冻结,除了冷之外,她就再也想不到其他的东西了。
这个世上,有一种绝望叫做你冷到不行,可是你却逃不出去,只能一点一点地感受着,自己的身体逐渐变得僵硬。
好想就这么睡过去了,或许一觉睡醒,她就不会觉得这么冷了……就在时初夏逐渐闭上眼睛的时候,忽然,她的眼前浮现出了陆琰的样子,同时,两只小奶包,还有小宝的声音,也跟着在耳边响起。
不行,我不能睡着,我绝不能死在这里,我的丈夫,我的孩子,都还在等着我,所以我绝对不能在这个地方倒下!但是实在是太冷了,这个时候,哪怕是多一条件衣服,她都会觉得如临春天。
就在她的意识又逐渐变得模糊的时候,忽然,她听到了咔嚓一声。
有声音?
不会的,怎么会有声音,一定是她太冷,出现幻觉了。
咔哒,又是一声。
这次,时初夏确定自己的确是没有听错。
费力地睁开眼睛,她感觉到了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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