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纪四通八达、交通便利,关于北边的战争,每天都有消息传来,白景源就跟听广播似的,一天追一集。
听说纪帝这次竟然派了由鲁王亲自带队的“鲁国嘴炮天团”去前线,白景源更是搓手等更,一大早就爬起来等消息,生怕错过什么精彩部分。
因为有忠诚的、来自沿海国度的小鲁几千年不断跪舔,大纪从不缺少海鲜,又因为这次王后娘娘大方上贡,白景源也能分到一些来自鲁国的好货,所以今早的海面,依然非常豪华。
昨天觉得单纯的海鲜面已经吃腻了,今日庖彘就为他做了酸辣海鲜面。
之前路过荆山之时,采上好的春笋腌了一缸酸笋,现在摸出来吃着正好。
爽脆、嫩黄的酸笋,红红的虾,再加上一只不大不小的肥螃蟹,用蛤蜊煮一锅鲜汤,加一把筋道的手工面,拼拼凑凑一大碗,呼噜噜吃完,只想舔手指头。
“哎~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幸好老头子不穷啊!”
白景源以袖掩面,打了个响亮的嗝儿,众人正哄笑间,庖彘急匆匆的捧着个陶罐进来了!
“咦?这是怎么了?”
往日里这时候庖彘应该在庖屋打扫卫生,或者准备晚饭食材才对,很少过来找他,难得过来,肯定是有事,白景源便招手让他近前来。
“公子!你看!这是什么?!”
庖彘激动得满脸通红,抱着陶罐的手,都有点颤抖了!
他现在是公子的亲信,进了门也没人拦他,见公子招手叫他过去,立刻抱着陶罐来到白景源身边,跪下将那陶罐小心翼翼的放到食案上。
“咦?豆腐?”
白景源好奇的伸头看了一眼,待看清罐中之物,顿时惊讶极了!
这竟然真的是豆腐!
虽然看起来还不够结实,随着陶罐晃悠,罐子里微微泛黄却又松散的沉淀物也跟着晃,但白景源敢肯定,那就是豆腐!
这混着点酸涩味的豆香!
绝对错不了!
“果然!公子就是什么都知道!”
庖彘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到底还是强自按捺住了。
“这是怎么来的啊?这么散,你该用东西压一压,把它压得结实些,才好做菜啊!”
果然!
公子不仅知道这是什么,还知道该怎么吃!
庖彘对白景源的崇拜,简直就像滔滔江水,源源不绝!
自从公子让他开了眼界,让他意识到,原来做事可以不用一板一眼遵循旧例,又放手让他尝试,他就喜欢上了探索新的事物。
之前利用炉灶余温,成功在大冬天发出豆芽,后来又做出了许许多多新奇的吃食,这两天更是酿出了公子想要的那种透明的白醋,见公子喝剩下的豆浆还有不少,他就想着,豆浆的味道太单一,或许可以尝试着调味,结果一勺子白醋下去,鼎中豆浆就变样啦!
以往发生这种他理解不了的稀奇事,跑来找公子,公子总能给他答案,当下锅碗瓢盆都顾不得洗,就将那鼎中之物倒进个干净陶罐,脚不点地的跑了过来。
听庖彘说了豆腐的来历,白景源目瞪口呆!
在他记忆中,貌似豆腐是道士炼丹的时候不小心弄出来的?
去年吃到豆芽的时候,他就幻想过豆腐的味道,当时还想着,好遗憾啊,他不知道豆腐是怎么做的,要不然他能发多少财啊!
因为吃了豆子会涨肚、放屁,十分不雅,这里的贵族都不喜欢吃豆子,觉得豆子十分低贱,只有奴隶才吃,所以大豆价格很低,若是做成豆腐……
豆腐脑,甜的咸的都行,软软嫩嫩的,谁会不爱呢?
嫩豆腐可以做麻婆豆腐,老豆腐也可以做熊掌豆腐,就算不小心放臭了,也能用油炸了吃臭豆腐,再不济长了毛,得,又是毛豆腐!
多好的宝贝啊!
白景源盯着那不成型的豆腐,口水都快滴下来了!
庖彘看得害怕,唤了好几声他都不理,干脆可怜巴巴的看着鹿儿。
鹿儿敢伸手去戳公子,他可不敢。
这样的眼神,无疑再次确定了鹿儿的地位,鹿儿很高兴,大发慈悲伸手戳了白景源一下:“公子?庖彘还在等你吩咐呢!这东西到底该怎么吃?”
这种事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大家都有经验。
白景源回过神,立刻吩咐下去,让人磨豆子煮豆浆,再试几次。
庖彘听了,不由苦着脸:“公子,白醋不多了……”
说起来,能阴差阳错的做出豆腐,也是有多个前提条件的。
其一,造纸的时候,顺带造出了石磨,然后才有了豆浆;
其二,去年做凉拌菜,公子嫌他做的醋颜色不好看,他才琢磨出了白醋;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是,为了研究出新东西,庖彘浪费了许多食物,公子却从不骂他,反而经常鼓励他。
“不多了?不是酿了一坛吗?”
白景源拧眉,在吃喝上面,他应该不会记错,记得之前庖彘跟他说过这事。
“公子……已经大半年了啊……您又不爱吃生的菜……”
之前的快用完了,后来又因为用得少,就没有酿了?
白景源无奈了。
这可真是,眼里只有他一个主子。
记得任沂很喜欢吃大拌菜,野地里揪把野葱拌了下饭也能吃得很香那种,庖彘酿的白醋醇厚酸爽,拌菜特别好,任沂还夸过好几次,但凡庖彘心里惦记她一丝丝,都不会这样干。
白景源哭笑不得,只能让他尽快酿醋,顺便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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