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新式农具真是脑洞大开,有翻地的,有浇地播种的,还有搂草收割的,各种各样都有!
但凡经过初选那些还算靠谱的,白景源全都亲自试了一遍,待到日头老高,他那一亩地也在众目睽睽之下,亲自侍弄停当,这才根据使用的感觉还有城中耋耄老者以及专业人士的意见,给它们排出了大体令人信服的排名。
待到回城,饭都没顾得上吃,他就张罗着将奖金发了下去。
不患寡而患不均,穷人乍富,隐患多多,尤其这些人还都是没有爵位的普通人。
白景源特意留下来,给众人灌了一堆鸡汤。
对普通人,他劝他们不要嫉妒,要踏实努力,时刻注意生活中是否还有可以改进的地方,若是这次比赛过后,还有人有了灵感,也可以送到宫里来,让他看一看,总有一天,这些努力的人,也能靠本事得到他的青眼相看!
对那些贵族,他则疾言厉色,警告他们不可以欺辱这些富裕起来的普通人,还特意发下信物,让那些得奖的人记住,但凡有谁胆敢上门欺辱,或者算计他们得来不易的家财,都可以拿着信物直接进宫来找他做主!
这次比赛,在很多人眼里,就是散财童子一样的大王,非要给一群弱小的孩子分发黄金,还要保证他们大摇大摆的走在路上,也没人敢抢。
原以为会隐患多多,没想到大王未雨绸缪,全都考虑到了,众人不由觉得,大王果真是个稳妥人!
派士兵护送着得奖的人回家,又告知大家有什么新的发明,只要是对生活有益的,不拘什么,皆可献给大王,大王定不会亏待了谁。
众人感激磕头不提,白景源终于忙完这事,只觉自个儿累得像条死狗。
保持着大王的风度,在国人敬爱的目光里,白景源优雅的走进宫门,见早有健壮隶臣抬着软轿在门内等候,顿时感动得差点哭出声来!
“嘻嘻,奴奴早知大王定会累得没法动弹!大王快些上来吧!”
辞陪着大王下地,辛苦大半天,结果鹿儿以逸待劳,只在最后的时候,为大王送来了软轿,大王感激的目光,就都投给了他,辞低头咬牙,暗恨自己不够机灵。
仆从们之间的良性竞争白景源从来不会管,见他们并不过分,只当没看见,任由鹿儿扶着他上了软轿,舒服的躺了下来。
软轿两侧是长长的竹竿,走动间晃晃悠悠,白景源躺在上面,回到朝阳殿的时候,整个人都睡得迷糊了。
“大王,大王……”
荇凑上来轻轻推他,见他搓着眼睛醒了过来,这才柔声道:“大王,热水已经备好,大王是先沐浴?还是先用饭?彘今日炖了鲜鸡汤,要给大王zuò_jī丝面呢!”
这夫妻俩成婚之后依旧做事细致为人低调,大家都不讨厌他们,白景源倒是发现了他们总是不经意的替彼此刷好感度,却不觉得冒犯,反而觉得这样很好。
“的确是鲜鸡汤!城中猎户今早刚抓到的野鸡,下山就送进宫里来了,奴奴刚去看了,庖彘已经在撕鸡丝了呢!他说这种山上的鸡,肉更有嚼头,也不知是真是假?”
以前在大王面前,苹总是主导话题那个,自从荇嫁给了庖彘,在大王面前越发得宠,她也不得不时常顺着荇的话题聊了。
苹有点不习惯,但形式比人强,她并不是真的傻大姐儿。
她也曾想过找个人嫁了,可大王身边已经没有另一个庖彘了。
若是嫁给外面的小官,那她怕是就没法留在宫里了。
她知道大王的规矩,不敢肖想大王,就只盼着大王能允许自己在宫里当个老姑娘,她希望自己年过半百,依然可以为大王梳头,若大王薨逝的时候她还没死,她还想给大王殉葬……
那些都太遥远了。
苹满脸都是灿烂的笑,期待的看着大王。
果然,大王还是那样大方,一边笑,一边骂:“你怎么还这么馋啊!小时候馋,长大了还馋!罢了罢了,赏你一碗,快些下去吃吧!”
“大王都还没吃上,奴奴才不敢这样!大王还未说,到底要不要沐浴!若大王沐浴,奴奴还得给大王梳头呢!”
不管什么时候,她都不会忘记自己的职责,因为只有牢记这个,她才有存在的价值啊!
苹一笑起来,圆圆的、还带着婴儿肥的脸上就会浮现深深的酒窝,累了老半天了,见到她这样的笑容,白景源就觉得心情好了许多。
相处多年,他早就把这些贴身仆从当做了家人,只当她真的嘴馋,便撵她:“快些去吧!你难道不知饱不剃饿不洗?我都要饿死了,洗什么澡啊?且让我邋遢着吧!先吃饱了再说!你多吃两碗也来得及!”
“哎呀哎呀!”
苹立刻捂着脸跑了下去。
白景源哈哈大笑着迎来了自己的鸡丝面。
香喷喷的吃完这顿加餐,又去洗了个澡,白景源靠在榻上,任由苹为他擦头发。
发油带着清淡的橘花味,苹的动作很轻,白景源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这一觉格外的沉,待他醒来,天已经擦黑,鹿儿这才来禀报,说太子蹇已经等候多时。
“他来见我有什么事?”
刚睡过觉,身上衣裳皱巴巴的,自是没法见人,白景源伸着手,任荇为他换衣,嘴上也不闲着,先问太子蹇所为何来。
“太子殿下并未与我等多言,只说大王今日劳累,好不容易睡着,就在偏殿等您醒了再说。”
虽然是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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