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的欢喜与乡愁注定与旁人无关,就着两口浓香的米酒,白景源咽下了所以的激动与不甘,努力让自己跃跃欲试的冲动平复。
他知道,考验他的时候到了!
若是操作得当,他的确可以趁机弄走甚至弄死任袖,可一旦行动失败,这些年的努力定会化为乌有,能不能保住小命还在两说。
经过一夜心理建设,他成功说服了自己选择稳妥。
第二天起床,前世久经考验的身体并没有任何不适,白景源收拾停当,吩咐疱彘带上早就准备好的过桥米线,跟他去永寿殿。
天刚蒙蒙亮,一行人出了朝阳殿,就见那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凤鸟又在带着小崽子们沿着长长的廊檐遛弯。
它们见到人也不怕,反而凶凶的挺直胸膛,叽叽咕咕的呵斥他们闪开点,莫要挡了路!
比起初次见到时的神俊,这家伙现在都快胖成鸡了,反正白景源已经很久没见过它飞了。
他很怀疑,照这样投喂下去,或许很多年后,它们就会像鸡一样,成为一种食用家禽。
他觉得无所谓,甚至还在为这些所谓的神鸟感到担心,那些仆从却都带上了姨母笑,闪到一边,让它们先走。
白景源无奈摇头,当先下了台阶。
昨夜想了许久,只想出来一些馊主意,他还是决定把它们说给太后娘娘听一听。
今日有朝会,他得赶在这之前,见她一面。
精心准备了早点一起吃,就是最合适的了。
任袖还没起床,阿瑟进来禀报,说朝阳殿那边派了人来,说大王担心娘娘没胃口,特意连夜准备了好消化的米线,要来与娘娘一起食用。
“这孩子倒是不记仇!”
昨晚上赌气把他撵走了,想着他是听到自己这里有事才匆匆赶来的,任袖还有点后悔,没想到今天他不仅又来了,还带来了早饭,不由心里一暖,迅速起床梳洗。
说起来,在这个亲爹都在挖空心思算计她的时候,得到“儿子”这样的对待,虽然知道他心思不可能那么纯,还是觉得高兴。
“你这罐子包裹得可真严实!”
盖上盖子的大陶罐,外面裹了厚厚的麻布不说,还用粗麻绳织了网兜,将它严严实实的兜在里头。
两个隶臣将它抬进来的时候,她刚从内室出来,见他吃个早饭这么大阵仗,不由觉得好笑!
白景源呵呵一笑,吩咐疱彘揭开罐子。
“母后可别小瞧了这罐子汤!厚厚的鸡油封住,看起来凉,其实滚烫滚烫的呢!关键是不用生火,直接在这里就能弄熟了!”
白景源并未一上来就说事,只骄傲的介绍自己带来的美食。
永寿殿的仆从飞快的搬来食案,两人各自落座,疱彘就在中间当着他们的面做这个米线。
这个米线非常简单,鸟蛋,豆芽,薄薄的火腿片,以及各种爱吃的菜,和米线一起,一股脑倒进去,盖上陶罐盖子焖一会儿,再用笊篱捞出来放碗里就好。
“这么简单?”
任袖看得稀奇,一碗米粉放在红色漆碗里头,黄的白的红的绿的,堆成一堆,再有几勺撇去鸡油的鸡汤,一大早起来吃一碗,真是再好不过了!
“可不就是这么简单!”
白景源放下碗擦着嘴,意有所指道:“这世间多少事不都一样?看起来复杂,其实也就那么回事!”
任袖这才察觉他的来意。
吃饱喝足,她也有了耐心,打算听听他的“高见”!
照例挥退仆从,只留一二心腹,任袖这才道:“不知大王这一晚过去,想到了什么好主意?”
“好主意算不上,大概还有点馊,等会儿得去上朝,我就直说了啊!”
“说吧说吧!万一行得通我就听你的!”
这话很明显的带着股打趣之意,白景源也不介意,呵呵笑道:“娘娘也知道我当年是怎么从燕国逃回来的吧?”
任袖不想提这件事,就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你最担心的,不过是郑王后的安危……”
白景源正准备侃侃而谈,就被任袖打住了:“你应该叫她外祖母。”
“好吧好吧!外祖母!”
白景源无奈摊手:“既然如此,我们把外祖母接过来奉养就是!”
这个“接”字,他特意重读,又有之前从燕国逃回的事打底,任袖秒懂。
这是让她把母亲偷出来?
“这主意的确很馊。”
任袖差点没笑破肚子!
大概只有小孩子才会这样天真吧!
任袖笑完才顶着他不善的目光解释道:“我的母亲可是有儿子的,若我们接了你外祖母来奉养,你的舅舅就会被世人唾骂,到时候逼急了,你舅舅怕是要领兵来打你!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舅舅的封邑,在齐水对面!”
哦豁,他还真没想过这些,他只想着弱点要被自己拿着才安心。
不过没关系,他还有其他办法!
“这个行不通没关系,我还想了别的法子!既然外祖父可以谎称外祖母病重,让你关心则乱,着急回去,我们何不趁着郑国信使没到,先下手为强?”
“怎么个先下手为强?”
任袖有点稀奇。
“既然外祖母病了,母亲会想念,若母亲病重呢?难道外祖母会无动于衷吗?”
大不了装病呗!
把郑王后骗来完事儿!主意都是现成的。
隔了那么远,他们能装,她也可以啊!
不想去就不去呗!干嘛那样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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