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兮兮让人将尚奎叫过来,她有点事想问问尚奎,结果却被告知尚奎因为办事不力,暂时被削去了官职。
宝琴解释道:“贵妃娘娘是在尚奎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劫走的,无论过程如何,这都是尚奎的失职。”
既然是他的失职,就得接受处罚。
萧兮兮蹙眉:“可我有点事想问问他。”
宝琴:“娘娘不如去请示陛下?若陛下同意,您随时都能召尚奎进宫。”
萧兮兮现在身体抱恙,不能像以前那样,每天中午都跑去御书房陪洛清寒用膳,她只能等晚上洛清寒过来了,再跟他说这件事儿。
此时的洛清寒正在接见华安长公主。
华安长公主的精神状态很不好,眼角多了好几道皱纹,即便脸上盖了厚厚一层脂粉,仍旧无法掩盖住她的憔悴和疲惫。
她抬头看向端坐在上首的年轻帝王,嘴唇微微张开。
“陛下,我有一事相求。”
洛清寒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仿佛能穿透她的皮囊,让她的心思无所遁形。
华安长公主不自在地笑了下:“陛下想必已经猜到我的来意了,我是为了太皇太后和静县王的事情而来,我想请求陛下网开一面,饶了他们。”
太皇太后是她的母后,静县王是她的女婿。
他们都是她的亲人,她不能不管他们的死活。
哪怕明知道他们犯下的是谋逆造反的重罪,华安长公主还是硬着头皮进宫来求情了。
洛清寒却答非所问:“姑母,你看起来气色不太好,不如让太医给你看看?”
华安长公主:“我没事,我不需要看太医,我只希望陛下能高抬贵手,放过太皇太后和静县王。”
洛清寒:“朕的亲人已经所剩不多了,朕希望姑母能保重好身体,你还是回去吧,好好休息,朕不想再经历失去亲人的悲痛。”
见他完全不接话,华安长公主有些急了。
“陛下,太皇太后和静县王都是我的亲人,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受罪,求求您饶了他们吧!”
洛清寒定定地看着她。
这一次他终于肯接话了。
“难道朕不是你的亲人么?”
华安长公主怔住。
她似乎是没想到皇帝会问出这样的话。
良久她才呐呐地开口。
“您当然也是我的亲人。”
洛清寒:“既然都是亲人,为何你只想着太皇太后和静县王,却一点都不在意朕的心情?这次是他们联手谋害朕,若非朕早有准备,只怕现在尸骨都已经烂了,可你一点都没想到这个,你心里只有你的母后和女婿。”
华安长公主被他说得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对不起。”
洛清寒:“朕承诺过皇祖母,哪怕她想要置朕于死地,朕也不会伤害她,这个话朕可以跟你再重复一遍,朕保证说到做到。”
华安长公主急忙追问:“那静县王呢?”
洛清寒没有回答。
华安长公主心里越发不安:“这次的确是静县王做错了,陛下可以将他贬为庶人,或者是找个偏远小地方,将他远远地送走,不准他再回来,只要陛下能留他一条命,怎么样都可以!”
她其实对洛延之没什么好感,但她的女儿嫁给了洛延之,一旦洛延之获罪被处死,她的女儿肯定也得被牵连。
洛清寒:“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静县王就是那条百足之虫,若留他一命,就等于是在给朕的将来埋下祸根。”
洛延之此人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架不住别人拿他做文章,利用他的身份来搞事情。
之前王乾就是如此,他利用洛延之布置了一场刺杀,差点害死萧兮兮。
同样的亏,洛清寒不会再吃第二次。
华安长公主想给洛延之求情。
然而洛清寒却已经没有了继续听下去的耐心。
他冷冷地说道:“看在姑母的份上,朕可以承诺留夏语然一命,至于其他的,请姑母不要再插手。”
华安长公主见状,知道皇帝主意已定。
她没办法,只能告退离开。
华安长公主回到公主府,让人去把夏语然请过来。
她将皇帝的决定告诉夏语然,并劝解道。
“反正你跟静县王相看两生厌,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你正好可以趁机脱身。皇上已经答应我了,会留你一命,我会让人送你去乡下的庄子上休养一段时间,等风头过去了,我再让人把你接回来。”
华安长公主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夏语然虽然心里还是有些忧虑,但她知道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只能点头应下。
“嗯,我都听娘的。”
……
晚上,洛清寒照例歇在了云岫宮。
萧兮兮说起尚奎的事情。
她表示想见一见尚奎。
洛清寒很干脆地就答应了。
“想见就见吧。”
萧兮兮凑上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以此表示感谢。
没等她退开,洛清寒就按住她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次日早晨,尚奎受到贵妃的召见,穿戴整齐后进了宫。
他的伤还没好,右手缠着厚厚的纱布,左边脸颊上有一大片淤青,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
“草民拜见贵妃娘娘。”
因为已经被革去官职,他连自称都改成了草民。
萧兮兮:“你的伤好些了没?”
尚奎:“多谢娘娘关心,草民已经好多了。”
萧兮兮:“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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