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地房车的式样五花八门,形态各异。有一点是共同的,都适合在山地行驶。
大部分房车使用的是履带轮,一部分同李良的虫形房车一样,靠机械足爬行,极少部分使用的是轮爪切换型行走机构。房车的顶部同样有适合抓住悬崖的机械爪臂。
山下的人终于不再是哑巴,有人开始喊话。隔得太远,听不太清楚,估计是在指挥车队的队形。
可以移动的定居点,的确是很有意思的创意,但骆有成眼下没心思关注这个问题。眼看着这群人就要出发,他不禁皱了皱眉头,“士隐呢?怎么还不回来?”
“不知道啊,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我怕你出危险,让他在附近保护你。”
在对面山头盘桓的落日恰到好处地为女巫的脸添了一抹红晕,女巫的声音因为激动有些发颤:“那我……不都被他看到了?”
骆有成又好气又好笑:“他没你想的这么无聊。”
正在这时,商士隐的坐标在单片镜上显示出来,同时现了一行文字:我在左手最后一辆车的挂斗里,你们来不来?
“你看,这才是正经做事的,学着点。”骆有成说完,隐身向山下飞去。
女巫跺跺脚,急忙跟上。
骆有成边飞边召唤托尼哥,“能不能给女巫加上勤奋好学,勤于思考,努力上进的品质呢?”
托尼咯咯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挂斗不大,但容下三个人绰绰有余。商士隐和女巫一碰头就在单片镜里用文字怼上了。
女巫:说,你看到啥了?
商士隐:懒人屎尿多。
女巫:你个死变态,真偷窥啊?
商士隐:浑身没几两肉,稀罕?等你长胖点再邀请我看。
女巫:死太监,我要阉了你。
商士隐:你都说了我是死太监了,你有本事你再阉太监一次啊。
在两人的无声吵闹中,车队摇摇晃晃地上路了。
骆有成给商士隐发了条文字,让他注意车队动向,就闭着眼睛休息了。反正这货精神出奇地好,几天不睡也没事。女巫吵了几句,发现自己丝毫占不到便宜,只能偃旗息鼓。一边安慰自己,看就看了吧,一个死太监而已,远古的时候,那些皇家的嫔妃不就是太监伺候着沐浴如厕的吗?一下把自己拔高到皇室嫔妃的位置,死太监只能做狗奴才,心中隐隐有快意。她也闭上眼,去梦她的长臂了。
房车摇摇晃晃,但并不颠簸,特别催眠。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骆有成和女巫同时被耳朵的酥麻震醒,商士隐这货这次使用了加急多人通话模式。
女巫的起床气很大,立刻发了一条文字信息:死太监,信不信我拿刀在你残根上再捅几刀?
骆有成本来也想发火,但一想偷懒睡觉的骂干活的,好没道理,简直是残民害理。
他发了一条文字严肃地批评了女巫:姑娘家要有姑娘家的样子,捅刀子是女人做的吗?士隐,辛苦了。
女巫发了一个吐舌的表情。
商士隐几乎感动地热泪盈眶:先生,好暖心。巫大胃,和先生一比,你就不是人。
女巫:死太监,别腻味,有事说事。
商士隐:你们发现没有,所有的车都关掉了车灯。
骆有成起身看了看,四周一片漆黑,天上不知什么时候铺上了云层,连微弱的星光都透不过来。所有的车都在黑暗中静默地行进着,说来奇怪,这些车在变形时动静闹得挺大,走起来却一点声都没有。骆有成将单片镜调成夜光模式,大致能分辩出车队已经离开了山区,行驶在相对平坦的丘陵地带。
商士隐:我开始以为他们用了夜光设备,飞到前面看了看,发现所有人的眼睛都贼亮贼亮的,跟野狼一样。
这或许就能解释他们为什么昼伏夜出了,他们进化出了夜视能力,就连习性也可能变得同夜行猛兽一样了,而且夜间是普通人休息的时间,捕猎时遭遇的反抗会弱很多。
商士隐:他们的目标是江香村,现在离目的地不到一公里了。一会儿我们要救人吗?
骆有成:静观,他们抓人是拿来卖钱的,应该不会伤人,我想看看他们到底要把人带到哪里去。
商士隐:我看到他们手边都有防毒面罩,就从他们的库房车找了几个,估计会用得着。
空气中浮现出两个面罩,一大一小两只手伸出来,拿走了面罩。
骆有成适时给出了鼓励:干得不错。
这条忠狗最服夸,越夸越来劲。
一公里的距离,即便是这种时速五十公里的山地房车,也就是一两分钟的时间。三十二辆房车把村落团团围住,猎奴队四十五个成员全部下了车。
骆有成发现其中一个人脸肿得像猪头,问商士隐是怎么回事。商士隐得意地说,那人是物品管理员,因为丢失了两个生命探测仪,被老大揍了。
村落外建了一条三米高的围墙。从空中看去,村落里有八户人家,除了一户还亮着灯,其余人家都已熄灯睡觉了。
猎奴队全员都戴上了防毒面罩。商士隐和女巫赶紧也戴上了。骆有成号称百毒不侵,但他对置人昏迷的气体也没有把握,想了想,还是把面罩扣在了脸上。
围墙对猎奴队来说完全不是阻碍。他们射出钩爪,攀上了围墙,却不急于入村,而是蹲在围墙上向每家每户发射昏迷弹,亮灯的那户人家首当其冲。一声声沉闷的响声传来,烟雾从破碎的玻璃窗逸散,以村落为中心弥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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