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又开始作死了。
在书院时,她能严格遵照米大姐的“医嘱”自杀,并逐步降低自杀的频率。从一个月自杀一次,到两月自杀一次……直到三个月前,米豆豆宣布,她的绿鹃鸟声波攻击能力的对应基因已经固化,不需要死了。遗憾的是,在几次有限的死亡中,她没有开发出新的有用的异能。
书院给了凤凰很大安全感,她没认为只具备一项攻击异能有什么不妥。一脚踏出书院,她紧张了,总觉得一种攻击手段不够用。出门没多久,她宣布晚上要抹脖子。
春风和嘘嘘已经盼了很久了,他们在路上积极寻找猎物,为凤凰这个人形血库复活后准备进补食物。路上,春风猎杀了五头山羊,只有一头无毒。女仆嘘嘘任劳任怨地担当挑夫。
他们此行的第一站是秦省的永乐镇,上一次他们在这里摆脱黑女巫追杀,也是在这里和女巫道别。
由于在路上打猎耽搁了一点时间,他们到达永乐镇的时候,已近黄昏。秦岭这一带正在下雨,雨势还不小。几人依旧去了上次暂居的公寓。
春风去拾掇山羊,梅朵和嘘嘘在卫生间守着准备抹脖子的凤凰。凤凰在书院玩自杀的时候,都把厕所作为她的涅槃地。无他,这里方便打扫。
守护的一人一鬼心境各不相同。梅朵担心姐姐复活后会出现什么样的奇葩器官或沙雕异能。嘘嘘蠢蠢欲动地盯着凤凰白皙的脖子,就等那里喷血。
八哥轮胎很不高兴,嚷嚷着它跑了一天的路都没好好吃过一顿鸟粮。梅朵小妹妹只能先去安抚小破鸟。
等她回来的时候,凤凰已完成了自杀,伤口都愈合了。嘘嘘撅着屁股趴在地板上舔血渍,这个女鬼越来越懂得勤俭节约的道理。被嘘嘘舌头清理过的那一小片都无需打扫,比周围都干净。但勤劳的嘘嘘依旧抱着被她从另一家拆下来的浴缸,到小区外的河里去打水。
梅朵把凤凰抱进卧室,关上房门,惴惴不安等待凤凰姐姐涅槃重生。几分钟后,房间里传出凤凰的一声尖叫。春风知道这次凤凰又悲剧了,不到一秒的时间,他从厨房来到了卧室门口,房门紧闭。春风叹了口气,知道这次看不到稀奇了。
上一次春风看稀罕是在一年前了。凤凰那次涅槃导致胸部严重走形,一边是喜马拉雅,一边是江南矮丘。那会儿凤凰和梅朵经验不足,没刻意隐藏,让春风偷偷乐了两天。
凤凰躲在卧室里闭门不出。梅朵成了称职的小丫鬟,递水送饭倒马桶。春风心里时刻有只猫在挠,他很想知道凤凰这次有多沙雕。终于,在梅朵进屋的一瞬间,他发动了八倍速,对着门缝投出惊鸿一瞥。凤凰趴在床上,纤细的腰肢和大长腿之间,耸立着一座馒头山,比非洲大妈的屁股还肿大。
好奇心得到满足的春风,一边偷着乐,一边卖力地烹饪。从电烤箱里拿出的羊排,外焦内嫩,醇香四溢。引得梅朵出来取了几次食,春风又趁机用他的疾速能力偷窥了两次凤凰的非洲屁股。春风正乐着,小破鸟落到他的肩膀上,扮演起了情绪破坏专家。
“你娃不老实,我要去告你。”
春风急忙说:“哥神。”
小破鸟不屑地说:“我的口粮都在小女娃子那里,我是她的鸟。”
春风讨好地问:“胎爷,你最近有没有特别喜好的口味?我帮你做。”
轮胎想了想说:“裹蛋黄炸的蝗虫、沙拉拌的毛虫、夹着蚯蚓的水果三明治、果酱味的油酥鹰嘴豆。”
下雨天,哪里去找蝗虫和毛虫?鹰嘴豆就别提了,这一带根本不产。春风好说歹说,终于用蚯蚓水果三明治和破鸟达成交易。他嘱咐嘘嘘保护好两位小姐的安全,独自拎着小桶,冒雨去给胎爷挖蚯蚓摘水果。
轮胎很仗义,只要满足了它的嘴,它就能管住自己的嘴。
两天后,凤凰小姐从卧室里出来,冲进卫生间,大声宣布要再死一次。春风劝她不要死得那么频繁,还要去找女巫姐姐呢。凤凰说姐夫康复至少还有半年时间,找姐姐不急,倒是没有拉风的异能浑身感觉不得劲。春风劝说无果,只能把嘘嘘喊过来,让她准备吃凤血旺。
嘘嘘和梅朵各尽其责。凤凰伤口自愈后,梅朵飞速地把姐姐抱回了卧室。春风站在门口偷听,这次等待的时间比较久,等来的也不是凤凰的尖叫,而是梅朵的声音:
“失火啦,失火啦。”
卧室门被打开了,梅朵仓皇逃了出来。春风瞅见一只浴火的凤凰悬停在卧室中央,被褥床单都被点燃了,火势很旺。火凤凰向门口看了一眼,翅膀一扇,破窗而出。窗玻璃被烧融出一个大洞,窗帘瞬间变成一张火布。
“咯咯咯……贱主人……水。”
懂事的嘘嘘把装满水的浴缸抬了过来,可惜卧室门太窄,浴缸进不去。春风把速度发挥到极致,拿着桶在起火点和浴缸之间穿梭。等火灭了,春风累趴了,房间也不能住人了。
纵火犯凤凰这会儿正在天空自由的翱翔。大雨对她身上的火焰一点影响都没有,雨水还未来得及落到她身上,便化作一团团白气,融入雨雾中。她像火之精灵,用修长的尾羽在雨夜的天空画出一束束美丽的红丝带。
永乐镇早已无人居住,所以天空的奇景没有引来吃瓜群众,倒是一头大水牛撞进凤凰的视野。这头憨实的牲畜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将面临的危险,冲着天空的火凤凰哞哞地叫唤。
凤凰见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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