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牺牲就没有团队,四名改造人以自我牺牲,点亮了这支小团队的高光时刻。
十二枚导弹都击中了目标——改造人的膝弯或膝关节,其中三人分润到了两枚微型导弹。机械腿比机械臂更结实,微型导弹这次取得的成果更加寒酸。没断腿的,九个改造人都还能走,不过其中四个已不如之前灵活,速度降了一倍。他们自认很难摆脱追逐,主动要求断后。
抛却立场和情感因素,这样的敌人值得尊重。改造人并没有因为失去了绝大多数人类器官而丧失人性。
尊重并不代表同情。越值得尊重的敌人,你越得卖力气揍他,揍得他生活不能自理,揍得他只能去地府生活。否则,丢命的就是你。所以,护卫队员在黑金装弹的间隙,又像块牛皮糖一样黏了上去。
把自己置于死地的人十分可怕,他们无所畏惧,彻底放弃防御,无视一切攻击。哪怕腿脚不灵便,哪怕只有一条机械臂可用,也要向敌人倾斜自己的怒火。四名改造人排成一排,牢牢守住了去路。数量占有绝对优势的护卫队员,竟没能再前进一步。
喷火娃对内院护卫队一直秉持着严格的“猥琐”训练。在心平气和的情况下,队员们都能严格地遵守“猥琐”信条:能放暗枪绝不硬刚;能不露面绝不出头。但花有百样红,人与人不同。一直不能建功,总有人会忘记训练课程,心浮气躁地跳出来。书院的第一例战亡也就出现了。
这哥们上了民居的屋顶,吼叫着对着改造人开火。在战场上英勇不等同于免死令牌,一枚炮弹击中了他,他被远远地抛飞出去。炮弹爆炸没能撕开他的护甲,但他已经死了,当v字飞刃将他拦腰切断的时候,掉出来的是因震荡破碎的脏器。护卫队员登时红了眼,好在喷火娃及时下令,才将队员们压制了下来。
弹射v字飞刃的改造人失去了左臂,右臂也有故障,热武器失灵,唯有飞刃可用。他勉强将右臂抬起六十度角,完成了一次发射。v字刃飞回来时,角度出现严重偏差,没能回到弹射槽,而是扎进了金属机甲的右肋。
“去你娘的。”喷火娃抬手对着那名改造人的肋部开了一炮。他的含怒一击,却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炮弹爆炸后不到两秒,金属机甲爆了,从内部炸开的。战场陷入了诡异的死寂,无论是改造人,还是护卫队员,手中的武器都哑火了,感觉不可思议。
喷火娃推断金属机甲右肋的位置有能源舱或弹药舱,炮弹产生的热量被飞刃导入内部引发爆炸。现在不是探究真相的时候,消灭一个难缠的敌人总是件高兴的事。双方在经历几秒钟的静默后,再次交火。
v字飞刃能破甲,春风是有体会的。他曾用飞刃切割过士兵的硬质战甲,却没在金属机甲上尝试。能够抵挡电磁炮狂轰滥炸的金属机甲,就这么轻易地让飞刃刺穿了。已经获得一把飞刃的他,怎么能不喜,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尝试他的新兵器。
“我要上阵杀敌。”春风向师父汇报了一声,一溜烟地跑了。
“真不省心。”商士隐跺跺脚,离开监控室,追了上去。
师徒俩做准备的时候,黑金又一次发射了六枚微型导弹,它们这次仍将目标锁定在改造人的肩关节上,不把对方揍成无臂改造人,黑金不罢休。黑金的本意,是对三个改造人发射十二枚导弹,被史湘云“节省弹药”的优先级指令打断了。地主家就算有余粮,也得省着点不是?
一轮轰炸后,改造人的机械臂仍旧挂在肩膀上,但装备的科斯米林枪或电磁炮却成了哑巴。效果不理想,目的达到了,改造人成了没有牙齿的老虎。
牙没了就不能呲牙,三名改造人跪了。他们的五名同伴跑远了,在成像仪里已经看不到同伴的踪影,他们的心情也放松了许多。他们跪在公路上,身子伏下,“残疾”的双臂向前伸展,搁在地上,像虔诚的信徒。
“投降了?”四名护卫队员走出掩体,慢慢向改造人靠近。
身在监控室的骆有成注意到一个细节,三名改造人的头颅依旧缩在“龟壳”里。他浑身的汗毛猛然炸开,强烈的直觉告诉他,改造人有诈。他对着战时频道大喊:
“快回去,隐蔽。”
史湘云想起了什么,大喊:“糟糕,弹射槽可能是独立装置。回去,快回去。”
史湘云虽然看过春风拆卸下来的弹射刀槽,但他很忙,没时间研究这套装置。他现在回忆起来,这套装置上并没有接口电路,也没有通信接口。三名改造人机械臂的内部电路或许出现故障,导致臂载武器无法使用。但如果弹射刀槽是自供电的独立装置,利用无线通信,依旧能精准攻击敌对目标。
骆有成和史湘云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但已经来不及了。三支飞刃以诡异的角度飞出,分别袭向最靠前的三名护卫队员。一刀如疾电,自空中劈落;一刀如旋盘,断腰斩腹;一刀如鬼魅,自下而上,最为阴损。
“不!”
喷火娃一声怒喝,电磁炮弹直击改造人小臂上的弹射刀槽。不是救援,也不是挟恨复仇,而是阻止飞刃归槽。他知道这三名队员救不回来了,面对堪称神兵利器的飞刃,队员们很难幸免。能拿得起重型单兵武器的,都是力量型异能者,力有余而灵巧不足。三名护卫队员当即血溅沙场,死状惨烈。落在后面的那位见势不妙,鱼跃扑回掩体后面。
队员们立刻明白了队长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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