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员们有理由嗨。二十多年,他们只想做一件事——传宗接代。
为了传宗接代,他们甚至愿意变成不男不女不人不妖的诡异物种。给鬼王打了二十多年的工,到头来发现是一场空。
这些大佬把数万数十万人送入鬼窟,着实可恨。但想想他们卑微的诉求,似乎又很可怜。在灾难前,人人都用和尚帽阻挡千万大军的入侵,生怕一不小心多出一个拖油瓶。现在就算派出亿万、兆万大军,也占领不了那一分薄田。
大佬们好不容易在一个叫陈友洛的流民身上看到了传播种子的希望。结果这边怀一个,鬼王偷一个;怀一双,偷一双;着一男二女。男人皮相不错,五官俊朗,轮廓分明,又处在男人四十一朵花的年纪,这种老帅哥对女人有很大的杀伤力。两个女人在他两侧,一人挽住他的一条胳膊,似乎是最好的佐证。
但他的眸子里却有着不该属于这个年龄段的沧桑。他的左耳廓上挂着一只如意状的物件,贴在脸颊上,下缘延伸到下颌。既像耳饰,又像面饰。
他右侧的女子,二十多岁的年纪,身穿粉色连衣裙,容貌普通,勉强能给个清秀可人的评语。
左侧的女子身穿一件袒背礼服,面相妖媚,不知实际年龄。因为当事人不说,你很难说清楚一个魅存活了多少年。
她很像魅,但和魅又有所不同。她胸前两坨气鼓气胀,好像在和谁怄气,这种规模是平胸的魅不具备的。袒露的后背也没有魅所特有的气囊。难道这是一个魅的失败品?
一男二女在观花。观的不是山花,而是油菜花,黄灿灿一片,铺满了山下的谷地。今天的天气并不好,天空浓云密布,但并不影响三人的心情。他们目不转睛,很享受眼前的美景。
突然,一道流光在男人的面饰上闪过,男人面色微凝,说道:
“有客人来了,我上去看看。”
右侧的女子跺跺脚,说道:“真讨厌,难得出来一趟,赏个花也不让人安静。”
话这么说,但右侧的女子还是松开了男人的胳膊,向右侧走出五步。似魅的女子也离开了男人,向一旁走去。
男人脚下喷出两道烈焰,把他推向高空。
在空中,他左侧的眼瞳发生了变化,变成了亮银色。他极目远眺,北方二十公里处,一辆辆电磁火箭炮车、防空导弹车从大型运输机中驶出。后方不远处,停放着五百多辆运兵飞翼,全身覆满外骨骼装甲的士兵肩扛便携式微型导弹发射器,从飞翼中走了出来。
“呵。”男人满是不屑,“路仁清把家底子都搬来了。”
随后,他又看向东方,十公里处,有五千台火烈鸟武装智能,而距海岸线十公里处,停泊着由一艘航母和十艘护卫舰艇组成的航母编队。
男人又呵了一声:“殷有伦,看来十三年前,没把你打痛啊。”
随后,他看向了南方和西方,两个方向同样铁甲陈列。
“咦。”男人收起轻慢之心,自言自语道,“那两处又是谁?”
男人收回目光,落回地面。
“茜茜、小柔,踏青结束了,我们该回了。”
右侧的女子撅着嘴说:“爸爸,花不香了。”
男人怜惜地摸了摸女子的头:“小柔,等打完仗再带你出来玩。哦,打完仗,油菜花也保不住了。不过,那时候我们也不用躲躲藏藏了,我们可以去远方。”
形似魅的女人问道:“宇,敌人很多?”
“四面楚歌,呵。”男人很喜欢用这种方式表达对敌人的不屑,他双手揽住两个女人的腰肢,说道,“走了,再不走导弹就要来了。”
男人带着二女来到瀚淞洞,凯皮璃天窗打开,他们飞了进去。男人便是鬼王秦广宇,似魅的女人是他的老婆曲丹茜,小柔则是他们的女儿秦柔柔。
秦柔柔问道:“有多少人?”
鬼王说:“他们惜命,派来的大多是智能。路仁清那一方有五千士兵,其他三方的士兵都躲在战车里,但数量肯定不多。”
秦柔柔又嘟起了嘴:“好少,不够玩的。”
曲丹茜说:“都抓了吧,蚊子肉少也是肉,库存的实验体不多了。”
这一家人轻描淡写地宣布了几千名士兵的命运。
他们进入一扇中分式对开合金门,走过一条长廊,乘坐悬浮梯来到地下三层。鬼王说:
“茜茜,带小柔去安全舱。”
秦柔柔不乐意。
鬼王说:“有爸爸在,还用不着你出力。他们带的都是重武器,一会儿诺亚舰估计会震得厉害。”
骆有成曾认为藏在瀚淞洞里的是艘空际航母,鬼王也将它称作诺亚舰,看来是真的能飞的,且规模不输于千熙天城。他起这个名着实有些讽刺,神话中的诺亚方舟是救世的,而鬼王的诺亚舰是灭世的。
“宇,小心点。”曲丹茜说完,强拉走了秦柔柔走了。
鬼王走进一间舱室,双手在髋部用力一撑,身体竟然与下肢分离了,八条章鱼腕足从下方的义肢中缓缓抽离。鬼王,居然也是如魑一般的八爪怪,只不过他依旧保留着人类的智慧和情感,还没有彻彻底底地蜕变成怪物。
他挥动腕足,爬到房间中央,肃立片刻,表情庄重严肃,就如面向乐队的指挥家,即将挥舞起他的指挥棒。
嘭、嘭嘭~
一条腕足敲击起地面,鬼王的面前亮起一幅光幕。就如乐队奏响了序章,鬼王瞬间充满了激情,俊朗的面庞因兴奋而变得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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