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终于踏回岸上时,已是月至中天深更半夜。傅云书浑身汗s-hi,衣袍胡乱地裹在身上,被寇落苼抱着,窝在他的怀里,虚弱地喘着气。寇落苼刚经历一番颇为剧烈的运动,甚至怀里还抱了老大一个少年郎,却不见影响他丝毫,春风满面,健步如飞,急速穿越过无人的院落走廊,用背将傅云书的房门撞开,又反手关上,将脱了力的小县令安放在床上,又回到门边上了锁,这才优哉游哉地走到床边,慢慢坐下,深幽的目光落在傅云书的脸色,伸手将黏在他脸上的发丝捋到耳后。
傅云书疲倦地睁开一丝眼缝,哑着嗓子轻声道:“去烧点热水来清洗清洗。”他浑身上下都黏糊糊的,哪里都是又酸又痛。
寇落苼不紧不慢地捋着他的头发,悠悠地道:“不急。”说罢,又低下头去吮吸他的嘴唇。刚刚熄灭的情/欲又窜起火星,傅云书自觉j-i,ng疲力竭,双手无力地抵在他胸前,哼哼着道:“不要了……好累……”
再多无力的拒绝,也都被寇落苼吞进了自己嘴里。寂静的房间里,只剩下水声啧啧,寇落苼随意掩盖在他身上的衣服又被寇落苼亲手扯下,丢弃在地上,刚刚从极致的快乐里清醒的身体,被轻轻一拨撩,便复又沉沦。
帐子跌落,隔出一方隐秘而狭小的天地。
寇落苼深深浅浅地挺动,撞得床榻“吱呀”作响,傅云书也似应和着,发出缠绵而惑人的、高高低低的叫声。寇落苼忽然低笑,凑到傅云书耳边,道:“其实我每次到你房间来,都在想与你做这种事。”
傅云书又羞又气,无力地抬起胳膊挡住自己的脸,骂道:“流氓!”
“甚至有一次梦里都梦到你,”寇落苼继续低笑着道:“你与梦里倒有些不同。”
终究忍不住心中好奇,傅云书撤开些胳膊,瞄了寇落苼一眼,含含糊糊地问:“哪……哪里不同?”
在他侧脸亲了一口,寇落苼道:“你比梦里更销魂。”
“土匪!”傅云书又将胳膊挡回脸上,大喊。
寇落苼恶意地停住不动了,勾唇笑道:“那么我这个土匪你到底喜不喜欢?”
傅云书把自己的胳膊甩到一旁,气呼呼地瞪着他。寇落苼无所畏惧,居高临下、嘴角含笑地与他对视,两两相望许久,小县令终于再度败下阵来,哼哼唧唧地双手撑着从床上直起上半身,撅嘴在寇落苼嘴角亲了一口,道:“喜欢。”
说喜欢的下场就是小县令被大土匪重重地按回床上,床板晃动的吱呀声伴随着傅云书低哑的呻/吟,几乎响了一整夜,到了天蒙蒙亮的时候才缓缓停歇。待疲软的身子终于浸入温热的水中,小县令的神志已然不清,只知道自己靠在寇落苼的胸膛,任由他替自己清洗擦拭。恍惚间,寇落苼似乎说了一句什么话,傅云书没有听清,迷迷茫茫地半眯着眼睛看他,“……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寇落苼低头在傅云书额头亲了一口,道:“我爱你。”
王小柱被指派了一个新的任务——照顾那个被救下的可怜的孩子。
这个任务既安稳也无趣,王小柱闲得整日趴在那孩子的床沿上啃手指,白日漫漫,他为了打发时间,连指甲也要节省着一点点啃。王小柱的老爹王老柱却十分满意县太爷给自己儿子安排的差事,数次要提着满满一桶的豆浆送上县衙来孝敬大老爷,均被王小柱千方百计地拦下了,这回王小柱终于没能扛住老爹的念叨,认命地接过装豆浆的桶,提进县太爷惯常吃饭的小厅中,却不见他的人影,于是他问李婶,“哎,李婶,傅大人难道已经吃过早饭了?”
“没呢,”李婶摆摆手,“兴许是昨天c,ao劳过度累着了,眼下还没起呢,你个小子没事别去打扰大人。”
“哦。”王小柱乖乖地应了,只好拎着桶来到那个孩子住的房间,把桶搁在桌上,凑过去仔仔细细地将这孩子看了一遍。小孩儿身上惨不忍睹,一张脸抹去脏污后却还算完好,皮r_ou_细嫩,眉眼清秀,若未遭逢此大难,应当是个好看的小孩子,只可惜被那群杀千刀的畜牲毁去了自己的一生。
王小柱同情地摸了摸小孩儿头顶柔软的黑发,喃喃地道:“娃娃你要快点好起来,带着我们把那群狼心狗肺的拍花子统统抓起来杀个干净。”
说话间,小孩儿纤长的眼睫毛似是动了动。
王小柱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疑心方才是不是自己太过无聊而产生的错觉。
在他专注而惊诧的目光下,小孩儿缓缓睁开了一双漆黑的眼眸。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当初写自雨亭的目的为的就是专门用来开车的,从刚开始写的时候就一直想着这段y,终于写到了,可喜可贺。
第90章 采生门(十三)
王小柱忍不住失声惊叫, “县太爷, 羊活了!”
此事事关重大,王小柱一刻不敢耽误, 慌忙起身, 一路连滚带爬地冲到傅云书房门前, 将什么规矩礼仪统统一时忘却,抄起拳头就哐哐直砸县太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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