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右手边的尤苌弘看着她的动作,嘴角抽了抽,妈妈你说你织这条围巾多久了,现在还没能成型。
“嗯,还好,我和荔欢一起睡,没什么认床的毛病。”
尤苌青的回答让尤宗正的眼皮跳了跳,他将目光从报纸上移到女儿脸上,“怎么沈家没有客房么,让你和沈荔欢一块儿睡。”
“哎呀爸爸,我和荔欢什么关系,哪里用得着分床睡。”
尤苌青不以为意地挥了挥手。她和荔欢迟早会天天睡一张床上,现在睡一起只是提前体验罢了。
看着她满不在乎的表情,尤宗正深深觉得自己的女儿要被拐走了,看这架势,还是女儿主动凑上去的,估计离女儿出嫁也不远了。
他这个做父亲的,怎么就那么不是滋味呢。
杨颖之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棒针和毛线,推了推眼镜,她道:“苌青,年轻人想要黏在一起很正常,但是我必须提醒你,你们现在才高一,离成年还有两年呢,有些事情不该做的,你们别做。”
亲亲抱抱就好,更深入的还要等她们成年后才能做呢。
尤苌青立刻涨红了脸,把一旁看戏的尤苌弘揪了出来,“妈你说什么呢,苌弘还在这呢,也不怕教坏了他。”
无辜的吃瓜群众尤苌弘眨了眨眼睛,捧着脸一脸的天真,“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杨颖之摸了摸他的脑袋,微笑道:“乖,小屁孩一边玩去。”
尤苌弘鼓了鼓脸颊,气呼呼地低头给叶穆言发消息,“叶大哥,我是个小屁孩么?”
叶穆言几乎秒回他,“怎么可能,苌弘你虽然年纪小,但是心理年纪已经很成熟了,不然怎么能和比你大了十岁的我聊到一块去。”
“叶大哥你真有眼光!”
尤苌弘给叶穆言发了好几个骄傲的表情包,得意坏了。
叶穆言回了一个脸红红的表情包,见尤苌弘没有再发消息过来才把手机放在桌子上,继续吃午饭。
尤苌弘被哄高兴了,又继续参与进母亲和姐姐的话题里,“姐姐是个谨慎的人,才不会冲动呢,荔欢姐这么疼姐姐,肯定不会强迫姐姐的。”
“就是,妈还信不过我么。”尤苌青词严义正地为自己辩驳,内心里却遗憾无比,她还要等两年才能和荔欢酱酱酿酿,想想都觉得好凄凉。
…
胡致远的得力助手妄图绑架沈家大小姐最后入狱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帝都,听到这个消息大部分的人是一头雾水,没听说胡家和沈家有什么冲突啊,怎么胡致远要对沈家大小姐下手?
只有和胡致远通话,知道胡致远也失败了的顾清容愤怒地将整个房间的东西都摔了。
她现在已经不敢照镜子了,她脸上的瘤子越来越多,若不是有拿到解药就能变回原貌的信念支撑着,她早就自杀了。
可现在何熙不帮她,胡致远帮不了她,她还能靠谁?
难道她真的要顶着这一张让人恐惧的脸过一辈子么?
顾清容再有心机再有手段,有了这么一张脸她的百般手段根本无处施展。
越来越绝望的顾清容看着收纳盒里的剪刀,抖着手把剪刀拿起,坚定地刺在瘤子上,即便是死,她也不要顶着这一张脸去死。
原本在看医书的沈荔欢听到了蛊虫在瓶子里扑腾的声音,她把医书盖上,把放在柜子里的黑色瓷瓶拿出来,蛊虫剧烈地撞击着瓶壁,像是受到了非常大的刺激。
沈荔欢挑了挑眉,静待着瓷瓶恢复宁静,十几分钟后原本抖动着的瓷瓶终于没了声响,沈荔欢把瓷瓶拿进浴室,打开瓶盖,把里边的东西倒出来,只见一滩黑色的,散发着恶臭的液体流了出来,沈荔欢拧开水龙头,把这些液体冲了个干净。
即使液体残留的气味熏着了她,沈荔欢依然勾起了唇角,顾清容倒是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在乎自己的那张脸,竟然愿意拿刀把瘤子给割了…
原本她还想着如果顾清容能顶着那张恐怖的脸挨过一个月,她还要找机会给顾清容再下另一种药,没想到顾清容没能挨过一个月,竟然对脸上的瘤子下了手。
真够狠的,能对自己下狠手的人,对别人只会更狠,自己给她下了药只怕顾清容恨不得将自己分尸,但是可惜了,顾清容已经没有机会报复自己了。
沈荔欢慢条斯理地将瓷瓶冲洗干净,低声道:“别怪我狠心,顾清容早在你对我的家人下手的时候我就没有想过放过你。”
第二天清晨,照例给顾清容送早餐的佣人敲了许久门之后都不见顾清容开门,他疑惑地拿出钥匙把门打开,顿时一股血腥的臭味冒了出来,佣人被这股臭味熏得差点呕吐,他抖着腿把门推开走进去察看,只见顾清容趴在梳妆台前,手里拿着一把带着血迹的剪刀,地上流了一滩的血…
佣人吓得软倒在地,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尖锐到破音地喊,“死人啦!来人啊,死人啦!”
没多久,何家少夫人顾清容死亡的消息就传了出去,传言她死去的时候整张脸血肉模糊,她手里还握着一把沾着血迹的剪刀,似乎是她自己拿剪刀把自己的脸给毁了,然后失血过多不幸逝世。
顾清容死前诡异的做法让不少人心发寒,这得多狠心才能把自己的脸给毁了。至于顾清容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脸给毁了,人们也纷纷猜测,但是大部分的人都认为顾清容是中邪了。
罗江玥对着女儿的尸体几次哭晕过去,她这一生只有一儿一女,儿子不屑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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