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怀没说话,半晌才说一句:“谢了。”
“没事,”陈暮说,“你们学校情况怎么样。”
“你指哪方面?”张一怀看向他,见他两眼闪亮,有些好奇。
陈暮说:“我听说二中的风气比六中好,是不是没什么捣乱的人。”
“也不一定得看班,像我们班上,刘玲玲混社会,就是那个烫卷发的女生,她算班霸。我们班年级最差,差生多人要杂一些,其他班还好。”张一怀停下筷子给他讲解,认真的模样比上课还多几分。
陈暮没说话,就只盯着他,张一怀有点不习惯,问:“怎么了?”
“第一次听你说这么多。”陈暮说道。
张一怀心里一咯噔,道不出意味,深埋下头扒饭。
陈暮停下不吃了,他两手枕着后脑勺,看张一怀吃:“别闷着不说话,早晚要堵死。”
两人回教室的时候班上人已经午睡了,轻声轻脚回座位上,陈暮从抽屉里拿出个篮球,看样子要蹭着午间,去打篮球。
陈暮戳了下张一怀:“打篮球不?”
“不去。”张一怀趴到桌上,脸埋下想要睡觉。
“行吧,我去了。”说完陈暮就往外走。
张一怀的困意不深,半天没睡着,他侧头正好看见陈暮的桌子。
这人去打篮球肯定是跟学校里的人打,学校里有熟人,还需要让他帮忙熟悉环境?
作者有话要说:欢迎走近《张一怀被统治的人生之主仆y狗血漫天》,我说主讲人蛙蛙。
☆、三
两人又沉默了一下午,张一怀是绝不会开口的人,而陈暮也是不多管闲事的人。两人关系略微奇怪,起码在张一怀看来是这样,被一个人知道秘密,就像别人掐住脖子,在窒息边缘游离。
今天轮到张一怀值日,他等着班上人走得差不多了才慢悠悠起来扫地。陈暮下课走得急,他跟其他班约好了打球。张一怀见收拾得差不多,走出校门,校外两旁都是摆摊的小吃店,零零散散坐了些学生。
放学一阵了,大街上人不算多,张一怀喜欢这样的不拥挤,只有在没人注意时才能放下心。
他走近小巷子,说是小巷子但也不小,两米多宽车都能开。走这边离公交车站近,多少学生都走这小道。张一怀刚走出门口,一棍棒从天而降,他擦身躲过。
胡大头领着一众小弟堵他:“哟!张一怀,你他妈的怎么凑我面前跟前来了?哥哥我不是说了吗,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胡大头带了不少人,少说十几个,一群染黄毛的社会混混,不是扳指就是纹身。一个个抽着烟,紧身裤豆豆鞋,装备主要是肩上扛的棍子,哪里像“他凑跟前”?
旁边的学生看见打架斗殴,躲瘟神似地窜了出去,免得遭罪。
张一怀皱眉:“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胡大头扔掉烟头,一脚踩灭,“上学期老子被你偷袭,脑子开了花在医院躺半个月,你说我干什么?”
张一怀嗤笑一声:“收不了我的保护费就找人捶我,你好意思说你是这片区的老大。”
胡大头一听怒火攻心,后面全是小弟,张一怀这话让他格外没面子。让他多说几句还得了,胡大头被他打过有些怕,赶紧指挥小弟们上:“反正今天你凑老子跟前,我非打死你不可,哥们这人欠教育,揍一顿,晚上吃饭我请客。”
后边人兴奋起来,吆喝着,拿起棍子往上赶。张一怀不是傻子,单枪匹马是他的性格,不过人太多他应付不过来。在踢倒第一个人后,张一怀扭头就往后面跑。小混混鱼贯而出,摇起棒子招摇过街,颇有江湖混战的气势。
张一怀跑得快,三两下就和他们拉开距离,他跑进老房区,以为后面的人跟丢了才停下来。
他双手撑住腿,弯下腰大喘气,平息一会儿才直起身。胡大头这个傻逼,上学期收他保护费,没收成被他打了顿,惦记着这事,现在居然找人来打架。
张一怀深吸一口起,外面声音小下去,他透过水泥房看过去,也没见到人影。
刚一抬脚,准备走人,身后传来声音:“张一怀?”
张一怀吓了一跳,心差点蹦出来,急忙向后看去。陈暮吃着冰糕,翘起二郎腿坐在院坝子里,火辣的天气让他额前冒出虚汗。
“陈……暮,”张一怀迟钝一下,“你怎么在这?”
“篮球队的要训练,我没等先走了,天气太热,吃只冰糕坐坐,要坐会儿吗?”陈暮拍拍旁边的位子。
张一怀正被人追着,那还闲得下来,他急着出去:“不用,我先走一步。”
“那小子在这儿啊!”
“卧槽!马拉个币跑这里躲着!兄弟们这里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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