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暮:“......可能他们看你弱,你去上路帮忙吧。”
双杀。
张一怀再次看着灰暗的界面,无语。
上单:你下去!
张一怀:“......”
两人又玩了两局,皆是在队友毫不留情的嘴巴子下输得彻彻底底。陈暮没想到张一怀能菜成这样,还自带吸引敌方注意力的体质。
陈暮苦笑:“大美我自认为游戏玩得不错,这样都带不动你,失策,我失策了。”
张一怀不懂游戏里的条条款款,但也知道是因为自己太菜才输。脸上没面子,说话也没底气:“我这才玩,手生,多玩几把就好了。”
“别了,”陈暮又开始笑,“再玩我要被骂死,这掉段掉得太厉害。”
张一怀别过脸,不是很想看陈暮的幸灾乐祸。游戏他是真没经验,要刷道数学题,可能他还能算师傅。
“算了,换个玩吧。”陈暮把游戏关掉,在桌面上寻找,最终落下视线。
陈暮找别人借了个号,两人再次登上新游戏,就差满腔热血打个满贯。
这次是射击游戏,张一怀多少看过。但操作比上一个游戏还要难,他操控的人连前后左右走路都困难。
“跟着我走,哥带你吃鸡。”
“你比我小。”张一怀如实说道。
陈暮说:“没发现你这么会计较。”
他眼睛紧盯着屏幕,亮光投进他眼里,如夜的眼眸里像有星星在闪烁。张一怀没见过他认真的样子,这股劲看起来翻山越海都不会输。
操控着电脑里的小人,张一怀跟着陈暮从飞机上跳伞。一局游戏由百人组成,从飞机上跳落到自选的地方,通过捡装备和射杀敌军来赢得胜利,听起来很简单,就是不知道里面的门道有多少。
张一怀的角色落得很慢,陈暮都到地了,他还在半空飘。眼见着快到地上了,张一怀活动活动手,心里发誓要让陈暮刮眼相看。
人物落到地上,张一怀的手还没来得及放键盘上,只听耳麦里传来车声,人物被撞到在地变成盒子,画面灰暗下去。
张一怀:“……”
陈暮笑得差点扬倒:“我说大美,你这什么运气啊,一落地就被人开车撞死。”
张一怀看着他,无声控诉他的落井下石。
“好好,我不笑,这把我单排吃个鸡给你看。”陈暮被他面无表情的脸盯得发毛,转头一心扑游戏上。
张一怀放下耳机,斜倾身子看陈暮表演。他手上动作很快,张一怀还没看清屏幕,他就已经转了视角。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眼疾手快了。
修长纤细的五指放在键盘上,转瞬之间还有一道残影跟随。这是张一怀第一次注意他的手,男生的手净白灵活,这样的一双手像在钢琴键上跳跃。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网吧的氛围陌生而奇异,张一怀鬼使神差地问:“你原来弹过钢琴吗?”
“弹过,”陈暮说,“小时候被逼着天天弹,后来玩游戏荒废了。”
跟随着屏幕上人物的视野,张一怀第一次走近游戏的世界。细细算起来,陈暮的出现打破了他好多个第一次。
他转移的注意力被拉回,因为陈暮开枪了。
远处的人影小得看不清,也不知道陈暮是怎么发现的。他手速很快,无比精准的一发子弹射出,对面立即倒下。
一发子弹。
张一怀有那么一点点的高兴,类似于抽了千百回奖,总算中了一次的感觉,尽管这只是他的感受。
过了有二十分钟,陈暮一路上杀了不少敌人,颇有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气势,挺到最后,游戏到了对决的紧张时刻。
屏幕右上角显示生还人数为二,陈暮的角色躲在树后,另一人不知藏在哪个掩体后。赶人的雷圈缩小,诺大的地图只有这一小块中心区域有人。
这是决一生死的时刻。
张一怀的心跟着不断胶着的战况紧张起来,陈暮操控人物晃动视野,不断找寻敌人的下落。
陈暮喃喃:“石头后面么……”
他在预判位置,灵活的左手还未来得及动,一声枪响,人物倒地,画面逐渐昏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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