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有点尴尬,吴太太跟她儿子媳妇还有工作人员都在招待前来的客人,有的人不进来,有的人迟迟疑疑的进来了,却窝在角落窃窃私语,还有的人只坐了一会儿,却又受不了的低声骂了两句就离开,全场只有吴家一家三口神色自若。
苏琳跟吴太太交情匪浅,屋子就在隔壁,日后还得相处,她不想搞坏邻居关系,所以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去跟吴太太道贺。
「萍姊,生日快乐啊,」吴太太闺名叫黄萍萍,苏琳比黄萍萍小七岁,平时都叫她萍姊。
「苏琳,你来了啊,来来来,快请坐。」吴太太热络的拉着苏琳在自己身边坐下,跟她介绍自己的儿子媳妇:「小吴、小程见过靳妈妈,」她拍拍站在身边的一个男子,跟苏琳介绍这是他儿子小吴,小吴跟苏琳微微笑的打了个招呼,站在小吴身边的男子也对着苏琳微笑。「来,小程,」吴太太跟苏琳介绍了那位男子:「这位是小程,工程的程,他就是我家小吴的另一半。」苏琳呆若木鸡的看着眼前两个男人微笑的跟她问好。
苏琳一直羡慕吴太太命好,她儿子当初就是跟大学的交往对象一起出国念书的,两个人一路扶持的双双读完博士,之后工作稳定了就结婚。苏琳常常听她夸自己媳妇对她有多好、多优秀,听的苏琳忌妒死了。
原来,那是个男媳妇。
苏琳一顿饭食不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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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谦又拿出剪报本出来看。这本剪贴本已经持续贴了三四年,第一张剪报还是靳朗得到璞光奖那年,第一次到法国参展的报导。从那时候开始,陆谦就开始关注艺术类的消息,可惜国内有关靳朗的报导实在不多,贴了三四年,还没贴满一本。
他从头到尾把报导又都看了一遍,眼光停留在最后一则消息,上面写着旅法画家l近期将返国展开一场为期两个月的画展,机会难得,请有兴趣的民众把握机会。
只有短短的两个月啊,我也可得把握机会。
陆谦放下本子,想了想,发觉这几天根本找不到机会跟靳朗单独说话,不只是因为张小婷,而是因为靳朗的闪躲。
不说话就不说话吧,总会有办法的。陆谦坐在客厅发呆,手指无意识的摸着剪贴本里的剪报,良久之后他进了房间,从小书柜上抽出一本蒙尘的人间失格。
陆谦翻完人间失格,唏嘘感叹一下太宰治的生而为人我很抱歉之后,又开始剪报。
他手边有小半张看来历史悠久的报纸,边缘不太整齐,像是当初粗鲁的被人用手撕下来。陆谦心跳有点快,但拿着剪刀的手很稳,剪刀喀擦喀擦利落熟练的将泛黄报纸裁剪整齐,小心的沾上胶水贴进去本子里,陆谦想想又从贴身的皮夹抽出一张纸,也夹了进去。
做完这些,陆谦有点疲累的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差点睡过去。五分钟后他忽然全身抖了一下的惊醒,他忘了一件事:拉花。
他已经有一阵子没拉过了,这几天靳朗都不搭理他,早上一时脑抽,主动说要给靳朗作拉花,还是立体拉花。所以现在在家里紧急抱佛脚。
还好还好,功夫还没忘。看桌上几杯咖啡漂浮了猫咪、小狗、海豹,可爱的小动物让陆谦也心情很好。靳朗之前好像还说过他会很多种不同的,陆谦一弹指,有了,他明天要拉个特别的。重新加热牛奶,陆谦微微笑的像一只淘气的狐狸,又狡猾又傻里傻气。
第二天,陆谦到的有点晚,他才刚煮好咖啡,张小婷就跑进来了:「好了吗?我要看拉花。」
靳朗跟在后面慢吞吞地走进来,同样看也不看的就坐在沙发上休息。
陆谦跟张小婷说现在正要开始,注意看啰!
他将两个杯子靠在一起,然后将已经打好奶泡的奶泡杯拿在手上,手腕轻轻转动,将奶泡滑顺的滑入咖啡对杯里。张小婷盯着陆谦灵活的手,不一会儿两杯拉花完成了。张小婷发出惊呼:「哇呜,好可爱好可爱,这是小狐狸吧?l你快过来看。」
靳朗听到陆谦作了个小狐狸拉花,心下一动,张小婷又急急的叫唤他,他装作不耐烦的样子起身,走到桌前看小狐狸奶泡。陆谦开心的对靳朗说:「这个我练好久,终于有机会作给你喝。」
“小狐狸蓬蓬的大尾巴可以跨到另一个杯子上,刚好是情侣对杯可以用…”靳朗彷佛听到自己兴高采烈的声音,在第一天到陆谦家的时候。
此刻他盯着这两杯咖啡,想起后来好像没有拉过小狐狸给陆谦,他后来都给陆谦拉一只斑比或是一只小狮王。
张小婷正伸手要去拿杯子,靳朗喝了一声:「妳干什么?」张小婷吓一跳缩回手,莫名其妙地看着靳朗:「你要小狐狸那杯啊?那,那我拿尾巴这杯…」她又伸手要去拿,靳朗烦躁的捏了一下眉心,沉声说:「妳先出去,我有事跟陆总监说。」陆谦转过身将奶泡杯放入水槽,他压住嘴角,心里扬起一个得逞的笑。
张小婷很快出去了,陆谦一直背对着靳朗,在小水槽刷刷洗洗刚刚煮咖啡做奶泡的用具。靳朗很安静的站在桌前,盯着陆谦的背影。
陆谦终于将用具都洗完,他用干布擦手,偷偷深吸了两口气,调整好脸上的笑容,转过身面对桌子另一边的靳朗,问:「你想要跟我说什么?」
靳朗皱着眉:「是我要问你,你想要做什么?」他指着桌上的咖啡,很烦燥的说:「你天天的跑到我这里煮咖啡,今天还拉这个,你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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