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曀仆进入了那宅子,乞丐面上的神情一变。摸出怀里沉甸甸的金锭子,他那脏兮兮的脸上露出贪婪的笑容,嘴里呢喃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兄弟,对不住啦!”
说罢,那乞丐掂着手中的金锭子,哼着小曲,摇头晃脑的转身离开了。
张曀仆看清了宅子里的摆设,便满是防备的皱起了眉头。
他所处的这宅子,到处都覆盖着厚厚的一层沙土,怎么看也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
心中起疑,他嬉皮笑脸的问了几句,可那两个壮汉却闭口不言,仿佛直接将他的话屏蔽了似的。
越是往里走,他越是觉得这宅子有古怪。下意识的想要离开,可是想着他来找摩奇的目的,立时便又犹豫了。
若是这一趟真的能见到摩奇,他因为心中的疑虑就这样走了,岂不是前功尽弃。
收回四处打量的视线,张曀仆抿了抿唇,心中低喃道,“罢了,来都来了,先看看再说!”
又往宅子深处走了一会儿,两个壮汉带着张曀仆停在了一间屋子外面。
带路的壮汉指了指房门,闷声说道,“大人就在里面。”
说完,那两个壮汉便转身离去,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和张曀仆说。
张曀仆眉心微皱,带着几分戒备的敲了敲房门。
房门应声而开,一个看起来约莫四十多岁的男人,正端坐在桌边。
听到门口的动静,那男人抬眸看去,哑声问道,“寻我何事?”
张曀仆看着面前的男人,有些迟疑。可是从未见过摩奇的他,一时之间也判断不出这人是不是他要找的人。犹豫了一小会,他终究还是缓缓开口,“寻人。”
“何人?”那四十多岁的男人看着张曀仆,继续问道。
咬了咬牙,张曀仆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巴掌大的竹筒,动作轻缓的打开。
竹筒里装着的,是一张小像。洁白的宣纸上,描摹着一个面带浅笑的女子,穿着汉族的衣裳,可眉眼间,却透着几分异族的模样。
中年男人伸手要将那小像拿过来仔细的端详,却被张曀仆下意识的避开了。摩奇皱了皱眉,面上露出了不虞之色。
张曀仆抿了抿唇,主动将那幅小像递了上去。
中年男人却不接,只是随意的瞥了两眼,便沉声问道,“我的规矩你可知道?”
张曀仆点了点头,说道,“自是知道的,只要能帮我打听到她的消息,价钱由你开。”
中年男人不动神色的往张曀仆面前逼近了两步,有些阴恻恻的说道,“若是我要你的命呢?”
听到这话,张曀仆双眼猛地睁大,下意识就要往后退去。
可那中年男人距离他实在是太近了,还不等他避开,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便从那中年男人的衣袖里落下来,狠狠的刺进了他的腹部。
“嘶……”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的张曀仆还来不及反应发生了什么,便被那中年男人紧随其后的一掌猛地拍在胸口,生生飞出去了好几尺距离。
“噗……”张曀仆吐出一口血来,面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
“你不是摩奇!你到底是谁?”张曀仆抬手捂着腹部不断流血的伤口,双眼有些发红的瞪着那正拿着匕首不断逼近的男人。
那男人却是冷笑一声,说道,“我是谁?自然是取你性命的人!”
张曀仆皱了皱眉,一边调整着呼吸,一边扰乱那中年男人的注意力,“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杀我!若是为了官府的赏银,我双倍给你便是!”
听到这话,那中年男人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哈哈大笑出声,满眼同情的对着张曀仆说道,“双倍,就是十倍,你今天也死定了。”
话音落地,那中年男人身子猛地朝前一扑,就要将手中的匕首刺进张曀仆的心脏处。
正在此时,张曀仆猛地一个翻身,险险的避开了那带着必杀之意的匕首。下一瞬,他纵身一跃,从地上翻起来,脚尖顺势在地上一踢,将不远处的一个椅子踢了出去,暂时阻挡了那中年男人一下。
刺杀张曀仆的中年男人抬手抵挡住迎面袭去的椅子,还来不及再次进攻,便惊觉不对劲,急急的朝后退去。握在手中的匕首,也被他下意识的举起,抵挡在面前。
只听得“铿”的一声,他手中的匕首便被大力挑飞。紧随着,一杆银枪重重的朝着他的背部击去。
枪身落在了那男人的背上,传出“咚”的一声闷响。他的身子也在这力道之下,不受控制的朝前倾去。
可还不等他的身子砸在地上,脚踝便被人一把抓住。
只见张曀仆手中一个用力,那男人便在空中一个翻转,落在了他的手中。
他紧紧的掐着那男人的脖子,眼底的狠戾丝毫不加遮掩,阴冷问道,“说,谁派你来的!”
那男人面色痛苦的摇了摇头,想要说些什么,却因为喉咙被人紧紧的捏住,半天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张曀仆见状,捏着男人脖颈的手稍微松了松。
“咳咳……咳……”那男人剧烈的咳嗽着,一张脸被憋的通红。缓了缓,他才摇了摇头,说道,“你得罪了贺楼……”
那男人嘴里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得“噗”的一声,一支利箭从他背后穿胸而过。
张曀仆猛地后退,那男人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瞪大了的双眼里面,满是不甘。
不过须臾,乱箭不断从屋外飞进来。
张曀仆抬手抓起一旁的桌子腿,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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