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花怔愣了一下,“吉野先生,原来这样迟钝的你也会说出这种甜蜜的话啊。”
“这可不是甜言蜜语,爱花酱对于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人啊。”
“呵呵,是么,我也是这样觉得的,自从和吉野先生交往以来,直到最近我才明白,能和我交往的,除了吉野先生外别无他人,能够和吉野先生交往的也只有我。至少对我而言,难以考虑除吉野先生之外的对象。”她说的如此的笃定和充满了自信。
欸,真的是这样呢。他在心里认同了这番话,和爱花酱交往的这件事,适合爱花酱的只有他,适合他的只有爱花酱的这件事,一定不是虚假的。因为,他是这样的爱她啊。
吉野笑了,“说不定真是这样……,我们快点吧,说不定真广就要到了。”
爱花没有答话,她自顾自的向前走了两步,她一直是微笑着的,看起来如此的美丽。
——如果你在乎我的话,赫瑞修,就请你不要和平的沉睡,继续活下去,忍受这世间的痛苦,将我的故事流传人世间……(注1)
这样的悲剧,这样的诀别,一定,谁都没有想到过,会突然降临……
第十七章
“今天还真是——”
真广抬头看着天空,从暗沉的黎明开始,这个鬼天气就一直是这样暗沉的。已经到了应该是透亮的晨曦了才对。天色灰蒙蒙的,被蒙上了一层青灰色的雾气,云彩也是这种灰暗的颜色,如同低气压,给人一种不祥的感觉。他缓步走在回家的路上,大概是因为这种恼人的天气的缘故,让真广觉得有些不妙,心里在微微颤抖着什么,就好似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一样。
对的,应该是这个恼人的天气的缘故。真广攥紧了背在肩上的包的肩带,不再去抬头看那朦朦胧胧的天空,他长吁了口气,低啧了一声,想要将心里充满的郁结给驱逐出去。可是难得的休息日啊,昨日是勤劳感谢之日,学校难得放了一个假,今明两天又正好是双休日,难得的三天休息时间。怎么能够因为这个鬼天气的原因而显得疲惫难堪呢。即便,昨晚他又因为受到别人的邀请而一晚上没有睡觉。嘛,吉野那家伙,居然找借口摆脱了他。呿!
起风了。虽说这个季节的风还没能刺痛到骨头里,但也确实让人会突兀的打个寒噤。真广用钥匙打开了拴住铁门的电子锁,咔嗒的那一响声,如同炸雷一般在他的耳边回响着,刚刚在心里压下去的那股不安,又开始翻腾着,有些恶心的感觉。他并没有着急的推开大门走进去,他看着这栋华美的别墅,当清凉的风吹过庭院的地面,除了树木草丛旋起的沙沙响声之外,再也没了其他的声气了。如同穿透了整个内部的孤寂。
“好安静了,就像是——”真广喃喃的自语了一番。
就像是,死寂一般。真广在心里叱责了自己一番,他怎么会忽然想到这种事情?!
他总算是推开了门,走过了偌大的庭院,打开了别墅的正门。
但是,真的好安静。真广换下了鞋子,他的心脏忽然急促而猛烈的跳动着,他听不到整个房子里有一点声音,太过于安静,这个时候,这个时候,爱花应该已经起来了,哪怕她的动静再小,也是能发出声响的。
嘭咚——
真广警觉的回过头,发现不过是因为风的吹击,让被打开的窗子忽然撞击这窗框而发出来的声响,就连那窗户的玻璃都还没有缓过劲来,一直的颤抖着。真广觉得自己有些疑神疑鬼的了,但他无法放松自己屏住了的呼吸,他嗅到了从房子内里传来的气味——冰冷的,被生水腐蚀过的宛若生铁的铁锈,伴随的淡淡的腐臭的味道,在整个静谧的空间里悄然地飘散弥漫着——不对劲。
他挪动着步子,一点一点的向着里间的大厅挪动着。好冷,整个房子再也没有丝毫的暖意,暖气、灯光,什么都没有,灰青色的晦暗爬了上来,玻璃、墙壁、门窗这些边角分明的地方变成了微弱的冷白色,就像是冬天的时候,凝聚而起的白霜,它们在腐蚀着里面一切能够让人觉得安心的东西,它们将那股铁锈和腐臭晕染得更加的厚重,华美的房子,变得冷硬。毛骨悚然!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破真广站在紧闭着的,通往大厅的木门前,他攥紧了手,就这样站在木门前。从哪里开始扭曲了!他连眼前沉重的门都看不清楚,什么东西压迫着胃肠,卡紧了脖子,那种气味,就是从这扇门里面传出来的。好静,真的好静!他觉得自己眼花了,地上,从门缝里,他看见了红色,暗红暗红的,如同早就凝成了块的血液。
他伸出手,抵在了那冰冷而厚重的门上,事实上,这扇门关得并不严实,只是稍微的一个用力,应声而开。
红色,满眼的红色,这么多的血凝聚着,这铁锈般的腥味盘踞着,再也消散不了了。这种红色,这种气味——爱花,她安详的坐着,轻轻的将头靠在手背上,她睡着了,这样安详的,诡异的红色从她的腹部流下来,染红了那白色的丝裙。
他怔愣的走到她的身边,手颤抖着,爱怜地、执起她的发丝,再碰触着她的脸颊。
“怎么会…冷成这样?”
他哆嗦着嘴唇,从手指、掌心传来的冰凉,比那厚重的木门,比那坚硬的铁栏都要冰冷。这不是人的温度啊,人,怎么可能,冰冷成这样?!
死?!
剧烈的疼痛割碎了他的喉咙,他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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