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冬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点破。
这人的确不是怀意,虽然心里越发确定这点,但这张脸长得还真像啊。难以想象这样两个人竟然没有任何关系,可怀意是独生女,这件事他也是向本人确认过的。
“跟我来吧。”怀袖丢下这句话便径直朝一个方向走去。
冬月随着他登上一座小土坡,又爬了十几层台阶,发现土坡上有个造型别致的亭子,周围是十根白色大理石圆柱,摸上去触感冰凉细滑。
这位置的视野很好,能看得远,山中植被茂密,但能看到不远处还有一些房屋,隐藏在森林里。
现下天空十分晴朗,天边已有霞光,天蓝色渐渐从橙红又过渡到柔糯的粉紫色。
已经这个时间了吗?
这次邂逅如此短暂,冬月曾经觉得自己再也不会发自内心的高兴了,甚少接触外人,也不再怀抱任何期待,但现下他发现并非如此,只要那一瞬间的善意,就唤回了他对温暖情感的眷恋和渴求。
但现在也许他还是得离开了,又结束了不是吗?他无奈的苦笑,心里想着告别的话。
他甚至没有办法自欺欺人去想或许有一天还能再见面。
人生如此,得到再失去,循环往复。
怀袖站在高处,头发被一阵清风吹起,像“我和师哥有一位共同的老师,因为一些原因,我们跟着他老人家在这里避世,我就是在这村子出生的,我们偶尔也会到外面去,但不能过夜,这是规矩,但大部分人根本是不愿意出去的,”这倒不难理解,怀袖按下一丝吹乱的头发,接着说:“如果你愿意留在这里,你可以在这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什么都不用发愁的,要不要考虑留下来?”
听罢这话,冬月两眼瞬间亮了起来,他听见自己的心脏坚实有力地跳动了起来。
也许是被向往所驱使,他没有犹豫,点了点头。
怀袖接着说:“但是有一个地方不能去的,”他伸手指向远处的一间白色建筑物。“那里是禁地,绝对,绝对不可以进去哦。”
他的侧脸被天空染上一层金粉色,但那寒星一般的双眼却深不可测,冬月似懂非懂,但已经被狂喜冲晕了头脑,便没有再问,顺从的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主cp已经出场了!
☆、水中捉月
怀袖见他痛快的同意了,似乎很高兴,随即展露笑颜,冬月被那笑容晃得目眩神迷。
随着时间的流逝,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们顺着来时的路走回住处,由于植被的关系,林间小路光线昏暗,此时的氛围倒像是走在黄泉路上,有一种行走于现世与幽世交界的感觉。可冬月还是很高兴。
可是,时间怎么过的这样快?因为冬月出来并没有带手表和通讯设备来,所以并不能准确知道时间。
回到那幢大屋,屋子里的温度比室外略低,进到屋子里的一瞬间感到非常凉爽,地上铺着厚实柔软的地毯,他被拉到宽大的沙发上,整个人陷进蓬松的靠枕里,怀袖又给他端来一杯香气四溢的饮料,像是咖啡和酒掺杂着其他什么香料的味道。
怀袖道:“本人特调,别太羡慕我的才华,快喝吧。”
冬月笑笑接过杯子。
一杯热饮过后,却见怀袖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走廊上,正朝他招手,示意他跟上,冬月便跟着他来到一个陌生的房间。
推开门后,发现室内极为幽暗,对面有一张巨大的屏幕,正播放着黑白电影。
那画面格外符合现下室内的氛围,在灰白的墙上,正映着吸血鬼瞧瞧爬上楼梯的佝偻身影,一对枯槁的双手向前伸出,仿若利爪。
这个电影冬月知道,是诺斯费拉图,一部古老的吸血鬼电影,还是部默片,没有一句对白,因此有大篇的文字代替对白出现在当中,用来过渡和交代剧情。
他紧挨着怀袖坐在了一张双人沙发上,他们左右两侧还摆了两张靠背很高的扶手椅,接着,冬月渐渐沉浸到电影里,不知不觉度过了一段安静的观影时光。
影片结束时,怀袖说话,也没什么反应,似乎已经歪在沙发睡着了。大约这种配乐古早的默片真的不适合他。
这时,一旁的扶手椅突然间钻出一个人头,将冬月吓得不轻。
再仔细一看,这不是怀袖那个师哥吗?
惊魂未定时,那人却开口了,那是非常低沉但悦耳的声音,搔的人心间发痒:“书和电影,你喜欢哪一个?”
冬月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一头雾水,但还是答了:“可能是电影吧,看起来轻松,两个小时左右,就可以看一个完整的故事。”
“只要看完就可以了么?”他稍微停顿,又接着说:“电影可以说是想象力的极限了,布景,台词,演员,音乐,完整的氛围全部呈现在你面前,虽然依然会有不同的解读,但是和阅读书籍比较,想象的空间已经相差很远了。”
他的说法,冬月也能够理解,人在阅读的过程中,会不由自主地根据文字,在脑中想象,每一个角色,长什么样子,穿什么样的衣服,在什么样的地方做着什么事,用什么样的声音,说着什么话,哪一段情节因为什么样的缘由而展开。无论是什么样的幻想世界,多么荒唐离奇场景,在大脑的幻想之中,都可以实现。可电影不同,虽然有不少留白的技巧,但想象空间已经比较有限了,好处就是不必动脑子,享受就可以了。
冬月还未曾仔细看过祝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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