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昕敏捷地窜起来,挺着腹部晃着鸟儿,对鹿云猥琐地笑:“都是爷们都是攻,怕什么!有本事拿出来比比!”
“有病!”鹿云白了他一眼,转身回卧室。眼不见为净。
“欸!我给你留了饭,不吃点啊!”梅昕靠在门外喊。
“老子怕你在饭里加了高蛋白,消化不起!”
梅昕噗嗤一下笑了,想了想没再招惹他,走回厨房把热着的饭菜从微波炉里端出来,放进冰箱。
半夜,鹿云正睡得昏昏沉沉的时候,被一阵哐哐哐哐震天响的砸门声惹了起来。揉着眼七歪八扭地去开了门,还没站稳,就一个趔趄被推倒回床上,重重地弹了两下。
“鹿云!阿鹿!阿云!好鹿鹿啊,江湖救急!快醒来!”梅昕还是裸着身,一腿跨他腰腹上,扯着鹿云的衣领把他拽起来,“明天有四场吻戏,我没状态怎么办??”
脑子一团浆糊的鹿东家,心里暗骂:你没状态关老子屁事?!二货。
继续挺尸。
二货抓着东家的肩膀,又呲牙咧嘴地狠命晃了两下:“我七八年没跟人接吻过了,你让我练习练习怎么样?都是男人都是攻,没关系的对不对?来来来,醒醒醒醒。”
听到“都是男人都是攻”这句话,鹿东家满脑子都开始晃悠梅二货的那只大鸟,懊恼之余,一巴掌把人从床上掀翻了下去,附赠一句:“滚!老子赏你的。”然后吧唧一声,重新倒回去睡着了。
梅昕坐在地上,好笑地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站起身绕到鹿云床头,给他把方才掀翻在地上的被子重新盖好,俯身,在他脸颊掠过一吻。
鹿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第二天,周日,鹿云照例和周少去混吃混喝混玩,两人吻得越来越熟练。梅昕照例去剧团进行彩排。
晚上也照例是梅昕回来得更晚一些。
哐当,梅昕摔门而入,鹿云守着客厅的电脑头也不回:“摔门损失费记得给我。”
梅昕抬头,眼睛一亮,嗷呜一声扑到鹿云肩上,嚎啕大哭啊:“鹿鹿啊,你不知道今天那合吻戏的女人有多恶心,没长相,没演技,没身材,有口臭,还ng好几遍恶心我,带去的漱口水全用光了连一场吻戏都完不成啊!!合作了那么多年,从来不知道她这么居心叵测啊!!人要可貌相,我们也能互攻啊!!我现在看到你都能勃……”
吧唧。
梅昕被鹿云一肩膀旋到地上。某人从电脑前站起来,走到电视柜蹲下,扒拉了半天翻出一张碟子递过去:“拿去,自己解决。”
梅昕没接,坐地上傻愣愣地看着他。
“看什么看!还想老子帮你lu 啊?!!”鹿云瞬间跳脚。
地上的二货终于明白过来,旋风般飞起来,抽走碟子就往次卧冲。
“白痴!”鹿云甩甩手,坐下来也没心情看电脑了,干脆关了起身去洗澡。
几分钟的战斗澡出来。隐约听见次卧传来忽轻忽重的□□。鹿云脑子一僵,做了个让他后悔得恨不得把自个扇死的决定——猫到次卧门口开了条小缝偷窥。
屋里拉着窗帘,小床旁的书桌上开着一台笔记本,冒着莹莹的光,两具人体在上面毫无美感的纠缠,声音极轻,像挠着人的耳朵根。
梅昕坐在椅子上,身下的睡裤退到膝盖,两腿夹在桌子上,一只手放在中间,有节奏地律动着,露出的顶端闪着银亮的光泽。上半身穿着汗背心,被撩到了胸口,脖子高高仰起,脸色潮红,发出诱人的喘息。
鹿云觉得自己口干舌燥,听到胸口的心脏以不正常的速度跳跃,低沉的喘息声越来越重,刚刚换上的内裤就s-hi了半拉。
要命的x_i,ng感!
他咬牙转身再次冲进浴室。
那晚上,鹿云起了三次夜,翻来覆去睡不着,脑袋瓜子里全是梅昕的身体。
冲了一次又一次的冷水澡。
浑身的燥热变成怎样都无法泄完的郁火。
郁结于心就得病。所以,我们这位鹿大东家很幸运地生病了。
梅昕第二天做完早饭准备去上班,忽然心血来潮准备跟鹿云去谢谢他的碟子,怎么敲都不开门,扭了门锁推开一看,他的东家一脸绯色,咬着唇,窝在被窝里发抖,抖出了冷汗。
就算没有什么恋爱和照顾人的经验,这么明显的病态还是一看就明了。
梅昕立马取了医药箱,先给他测了温度:39.2度。
怎么这么高?
“你昨晚上干嘛了?”梅昕皱着眉头问,一边顺手给单位里打电话,“老张,我家人病了,得去医院,帮我请个假……先一天吧,明天看情况……好嘞,谢谢啊。”
这边电话一挂,床头的电话“十年之前,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唱了起来。
梅昕一挑眉,人看着潮流,听歌这么怀旧?
鹿云迷迷糊糊地翻了身,伸手就要去接,梅昕半道截胡拿了起来。
二世祖。
谁?
“喂。”
“鹿云啊今天怎……不对,你谁啊?”周少话说一半,觉着声音怎么粗了点。
鹿云除了跆拳道社,平时基本没有朋友交流。这人,想来想去也只可能是前天接的客户。
梅昕没回答,只是说:“他病了,今天来不了,等他醒了再说。”
然后就挂了电话,开始打热水给鹿云擦身。
那头,周少脑袋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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