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年打仗的时候,带领他们的是当今官家的胞弟,镇北王。
镇北王和士兵同吃同住,有时刷牙也在一处,从未见过他用过牙刷子和牙香,足以可见这东西放眼整个昱朝定是没有的。否则一定会有人献宝一样送到官家跟前,官家对这个胞弟不同旁人,有好东西自己不用,也会赏赐这个胞弟。
唐寿正欢喜着,忽然被一股大力搂在怀里,“夫郎,不管你从前来自哪里,现在你是我的了,我绝对不会放开你,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人,死了也是我的鬼,是我的夫郎,永远别想逃。”
熊壮山不在乎唐寿能给他赚多少钱,他只在眼前这个人。这种心动,是蓬勃的,只要看着他,就欢喜非常,浑身充满干劲,不由期待着未来。
唐寿垂下眼睑,眼里神色晦暗,不停轻拍着熊壮山后背安慰,但承诺始终未说出口。
制作牙香用的香料和药材昂贵,成品价格自然不低。‘呵气如兰’用料最多最讲究,直径一寸半高一寸的小圆盒就要四两银子,‘君子’用料稍少几样,同样大小的盒子也要三两银子,用料最不讲究的‘清新’价格最低廉,五百文一盒。但即便这个价格,也不是一般农人使得起的。
这么贵的东西,唐寿就算有舌灿莲花的本事,村人也没人敢进货,这要是万一卖不出去砸在手里可如何是好。但同样让唐寿先拿给他们试卖,卖出去后再还银子,唐寿却也同样不愿意。
牙香昂贵,拿给村人试卖,不怕万一就怕一万,要是有一个见钱眼开的,卖出东西不还钱,或者可怜巴巴的做戏给唐寿看,就讲家里如何如何可怜,没了这笔银子就得死,这种情况是要还不是要,虽说有熊壮山在,要一定是能要回来。可如此一来,熊壮山的名声就更加坏得彻底,长此以往,再想恢复名声就不容易了。可不恢复名声,等他走后,熊壮山这样大一个家业,剩他自己,众人要是合起伙来图谋,总是孤木难支。
再者真开了这个口子,以后再有什么新奇的东西,村人首先就会想到先拿去试卖,谁也不愿意冒险花钱进。那时候唐寿若是不肯,肯定会有许多人不高兴,认为从前都可以了,为什么现在不行。决计不会想,价格越昂贵的东西,本钱同样不低,有什么损失,唐寿也够受,与其到时候应付层出不穷的麻烦,不如从一开始就在根上杜绝,不开这个先例。大不了多等几日,这牙香是好东西,等的起,总能找到机会。
没人肯花钱进货,唐寿就让熊柱先行试卖。可熊柱农家人出身,根本接触不到士家大族的郎君小娘子,认识的仆人这么贵的东西可不敢随意给郎君小娘子们推荐,万一要是不好用,惹怒了郎君小娘子们就惨了。本就瞧不起农家人的士家大族其实真不信农人家能做出什么好东西是他们没见过的。
“哥夫,并没有卖出去。”忙了一天回来的熊柱垂头丧气,这都几天了,他竟然连一盒牙香,甚至一支刷牙子也没卖掉,愧疚的很。
“没关系,总有机会的。”唐寿表面安抚熊柱,但转头对着赶工出来的东西,也着急,这都是钱啊,虽说现在是冬天压着卖不出去也不要紧,可家里的银子毕竟压在上面,一日卖不出钱,家里经济一日就紧张,闹得现在他连肉都不大敢吃。
熊壮山安慰道:“夫郎,别急,先等等,再过几日还是卖不出去的话,我想别的办法。”
唐寿沮丧道:“能有什么办法,咱们也不认识那些士家大族的郎君小娘子,只要认识一个,咱家这东西必火,他们肯定会排着队过来买。”
“我信你,别着急,先等几日,不行我有办法”
唐寿这边苦恼,熊家和孙家那边却火爆异常。
孙家村的村民一大早排着队到孙家进糕点。
这手艺是是他哥夫看她过的苦,心疼她,给她的。她就得对得起他,绝不能随意泄露。一向软弱的熊四娘这次表现出强硬的姿态,认肯每日起大早,少赚些,也不让孙家人帮忙,哪怕是升火。做的时候让孙二郎看在外面,谁也不准偷窥。
初时,孙大嫂抱怨过几句,用小话敲打熊四娘,让她认清她是谁家娘子,心该向着谁家。
从前比这难听的话,熊四娘没少听,孙家二老也不管,回回都装没见到。这次孙家二老又当没听见,甚至隐隐约约有支持孙大嫂的意思,孙家三弟媳见婆婆家翁这么个态度,也跟着一唱一和说的很难听。
熊四娘谁的面子也没给。直接撂了筷子,起身回房。一开始孙家没人在乎,以为她就是闹了脾气,可没一会,熊四娘拎着一个小包袱出来,孙家人这下傻了。
“四娘,你这是干什么?”孙二郎忙起身拦住熊四娘,伸手去抢她挎在胳膊上的包袱。
熊四娘躲开,没给他,不吵也不闹,就淡淡道:“当初说好了这糕点方子是我的嫁妆,是我的东西,你看别人家小娘子都外嫁了,怎还可能从娘家弄到祖传的手艺。可现在大嫂弟媳什么意思,家里没给陪嫁就打算抢我的陪嫁做自己的东西。”
孙大嫂欺负熊四娘惯了,就反驳道:“你嫁到孙家,手里的糕点方子自然就是孙家的,我要怎么了,我的儿子也是孙家的子孙就该得的。”
三弟媳妇也道:“可不是,二嫂别忘了你现在是谁家的媳妇,吃的是谁家的饭。”
熊四娘不和她们吵,只抬头问孙家二老,“阿娘阿父,你们怎么说?”
孙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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