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却是如同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窗台放几株寻常花草,随风熏一世清香,倒也是舒适。
“她……不在吗?”玡的面色有些难看,客栈已经搜查的完毕,只剩下了这一间。然而这最后的一间,不大的范畴若是有什么人的话,是完全的藏不住的。
“是的,大人,已经说了娘娘她……不在。”
“不在?”玡重复了句,步履姗姗的踱进了屋子,“咦,这是?”
进了屋子,视线终于是撤去了全部的阻隔。方才有一张桌子挡着,他倒是没有注意到在桌子的边上,还放着一辆婴儿车。
“丞相,请别伤害……”守卫们急了,争先恐后的涌进了屋子,然而却是似乎对于玡颇为忌惮,只敢远远的站在靠近门框的位置,却是踌躇。
“丞相不要。”
“丞相。”
“哼,本官知道他是皇上,是花月的主子,本官供奉他尚且还来不及呢,如何会伤他?”修长的手指为侧,用手背轻轻的抚在锦绣包裹的小小的身子的面颊上。指尖可以清晰的感觉的到那均匀的呼吸以及比寻常人高了几分的婴孩特有的体温,“嘿嘿,终于是找到了,本官就知道。”
“一年了,整整一年了,汝等让本官寻的好苦!”
“丞相您。”
“丞相。”
“都怪这群不开眼的奴才,擅自做主令你颠沛,外间的日子怕是苦了汝,还有汝那不懂事的母后。”
“丞相大人,娘娘他。”
“本官知道他不在,本官亦不需要汝等告诉本官她在哪儿,或许即便是问了,汝等也不见得会说。”玡突然的不那么着急了,看着这婴儿车上酣睡的小人儿,他突然的心定了下来。“反正既是他的心头肉找到了,那么不用本官去找她,她自己会来找本官的。”
啊!
暮色里,传来来一声凄厉。
似短暂的焰火,一闪而逝的便是丧了全部的踪影。然后便是安静,死了一般的除却了风的呼啸便再也听不到其他的死寂。恍惚,经不住的怀疑耳畔方才的短暂是否是耳朵的错觉。
然而它却又是那样的真实,真实的你一旦听到了便是怎么也无法将它忽略了去。
玡是当真的听到了的,正如同他看到周遭的众人皆是一脸的惊惧的冲着窗外瞟去。他知道,正如同自己准确的捕捉到了那声音一样,他们也是听的清楚。“瞧,说曹操曹操就到,本官就说,她自己会回来的。”
哒哒哒,
楼下,传来了一串仓促的脚步声。
“大人,大人不好了。”很快,一个小将跪在了面前,披头散发,略显凌乱。摇曳的烛火下照亮了他手里倒着提着的森白,挂着蜘蛛网似的丝丝缕缕的墨色,竟是血!
“说。”
“按照大人的吩咐包围周遭,然而不想距离小巷子客栈不远的东北角巷子,鬼魅似突然窜出一群人,强行突破了包围圈逃离。”
“到底是千余人的队列,临时的包围圈到底是仓促了些。这,在意料之中。可是看清了人?”
“来人很急,见人便杀,天色暗淡,小的……没有看清。”小将怯怯,仿佛是个犯了错的孩子,赶忙的补充。“不过丞相,麾下已经去追。”
“待得汝等赶去的时候,怕是早就逃的没影了。”玡却是不听,聪明如他,清楚的明白小将的回答意味着什么。什么亡羊补牢的措施,显然的是行不通的。“太后可是猴一般精的人物,给了汝等一次机会就绝对不会给第二次。”
“额……是,只是丞相,吾等还追吗?”
“哼。”刀削的鼻梁漾出了枚鼻音,双手一揽,将锦绣包裹的小人揣在了怀里。“小皇上,她对你是在乎的紧,想来,她是绝对的舍不得抛下你的呢。走,吾等去和你的母后说说话。在外面疯了那么久,是时候该回来了。”
“丞相。”
“小皇上。”
“丞相,您。”
嘎吱,嘎吱,
木质的地板再度响起那难听的尖叫,仿佛是足下早已经到了承载的极限似的,正散着危险的讯号。临窗,取支架支起了木质的窗扉,迎面便是一阵凉风,透心凉。
极目,视线的范畴仅仅能够延绵三四丈远,再远一些便是只能够依稀的瞟见屋舍大致的轮廓,再往后便是完全的沉在了墨色当中。那是一片陌生的世界,那是一个可怖的世界,如同亘古的苍穹似的可以包罗万象,却又似洪荒蛮兽张大了血彭大口,要星河虹吸的将包括你在内的一切都给吞了下去。
是陌生,是未知,是看不穿。
看着它,你永远都无法分辨出些什么。对于东南西北的方向感丢了干净,对于具体事物的临摹倒影丧了能耐,对于远近的分辨模糊了界限。只剩下了模糊,模糊,什么都看不清的模糊。甚至于有那么一刻怀疑:你是盲了双眼,连不可或缺的视力都弃你而去。
好可怕的感觉!
“娘娘,既然来了为何要走呢?”玡扯起嗓子,对着那片墨色呐喊。
其声如奔雷,延绵几里不绝,如同远处山峦上的寺庙里的钟声,悠扬而长远。
汪汪,
偶然的激起了几声犬吠,便是再无其他。
没人回答,是自己猜错了吗?
“你以为不说话本官便是认不出汝了吗?哼,汝是最了解本官的人,当是比谁都要清楚,本官也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汝。一年了,你一直在逃。”
“只是你能够逃的了一时,却是逃不了一世。没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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