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年了,整整的一整年了,他的压力不会小的,他绝对舍不得放弃。”
“那么大人,现在怎么办?”
“差遣人去促催,此战,缺不得这正主。”
“诺。”
“父亲,吾等便是这般的干等着?”
“等,是一个好习惯。到了这一步,不能够急。”
“等等等,父亲您就是知道等。”一旁的银色小将对菏泽答案显然的是不顺耳,径直的向着一侧跑了开去。
“你要去哪儿?”
“不消汝管。”
“回来,你。”雁城砂愤愤的指着远处,然而某人步履匆匆,却是很快的消失在了联营之中。某人不肯听他的,甚至是连安安静静的站在那儿听他说话都是不愿,“混账东西,脾气倒是被惯的大的紧。”
“大人息怒,少公子只是年轻气盛。”
“大人息怒。”
“唉。”
“大人,是否要属下去把少公子叫回来?”
“罢了,随着他去吧。眼下关键的是战事要紧,来,进帐商议下如何破城。”
“诺,大人。”
营帐里,当中一个巨形的木头盘子里,用沙石临摹出了地形的起伏高低,用各色的旗帜代表着兵甲的位置,一群将官正围着这盘子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然而每一个人却是都时不时的仰首望向帘子,仿佛外间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们,如同牵扯着风筝的丝线,即便飞的再高也还是挣脱不掉。看似的专心致志,然而分明却又是一个个的心不在焉。
寅时三刻。
“还没有消息呢。”
“报告大人,大人的口信已至基设九歌大营。”
“如何?”雁城砂迫不及待的问道。
“主帅营地重兵封锁,小的未曾进去。”
“额,信没有送到汝回来作甚?继续去,一直到把口信送给安九小儿为止。”
“诺。”
等待,或许是这世上最消耗耐性的事情。
对于兵法演练、排兵布阵,他们其实早就已经筹谋了千百回。现在所欠缺的,便仅仅是一个实践的机会而已。在看这地图,尤其是在这样的大战前夕,谁也没有那个兴致。
反正再怎么看,也看不出些什么花儿来了。
“什么时辰了?”
“卯时一刻了。”
“信使还没有回来吗?”
“是的。”
“大人,时候不早,是否先用膳?”
“用什么膳?没有心情!再派一波信使去,一定要见到安九。”
“诺。”
卯时二刻。
帘子的掀起有些姗姗来迟。
“大人。”一名小斯终于是跪在了雁城砂的面前。
“可是见到安九了?”
“口信确实是传到了,然而安九爷似乎是在接待什么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营帐封锁的密实,不许任何人进出。”
“额,他在搞什么鬼?”
“想尽了法子也只是将消息递送进去,只是其他……小人不知。”
“不知,不知,净知道这般的答复,老夫真不知道养了汝等是为了什么!”
“是,小的无用。”
“恳请大人恕罪。”
哒哒哒,
仓促的脚步声,门帘大幅度的剧烈的一掀,闯进了一名小将。
“大人。”
“混账东西,主帅营帐岂是汝可以擅闯?越发的没有规矩,是嫌弃肩上的脑袋太过的沉重,是否要老夫给汝摘了去?”
“大事不好。”
“说,不说出足以让老夫信服的理由,休怪老夫追究……”
“少公子领着一群骑兵上了阵前,说是要会会什么天下第一聪明人。”
“额,阿堂?汝等为何不拦着他!”
“拦了,只是……拦不住。”
“该死的,这小子净是知道给老夫找事。”
自高处向下俯瞰,视线独好。
只见得连天的墨色汪洋里,从当中位置撕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突兀的探出了一把尖刀。两军对阵的开阔地上,那小小的一行显得格外的明显。
凑近,
轰隆轰隆,
是百余匹战马奔腾,振的恍惚大地都在瑟瑟发抖。
钰,
领头的银甲小将勒了下缰绳,烈马止步。一行兵甲亦步亦趋,呈现一字长蛇与银甲小将比肩。此刻距离城东边际防线还有两百来丈的距离,视线可以清楚的看到高出地面一大截的高处。同样的,对方也能够清楚的看到下方。
“少公子,吾等是否……太过的冒失了?”
“胆小鬼,净是知道弱吾等风头。”
“汝若怕了,尽管自己回去,本公子绝不阻拦。”
“额,非是属下怕了,只是吾等……”
银甲小将冷声大喝,他不想听。“既是不是那就闭嘴,没有看见本公子正做正事呢,满口聒噪,倒是烦心的紧。”
“可是……那个,这……是,公子。”
“公子,再稍稍往后一些吧。困兽犹斗,可别伤了公子。”
“怕甚?花月的弓弩射程不过一百丈,即便是从高处往下,撑破了天也不足一百五十丈。此地距离墙上超越两百丈,他们伤不了本公子。”
“嘿嘿,本公子可是做了功课来的。”
“但愿,是这样。”身侧一小将提手示意,“全副戒备,护卫公子。”
一众骑兵上长枪,夹于腰间遥指前方。同时驱动马儿变幻阵形,一字长蛇阵从当中位置错开,呈现三行三纵从两侧向前行走,构筑了一个三角锥子形的阵形,恰好将银甲小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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