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秦暖重重的点点头,似乎是要强调些什么。“当然要继续!”
她像是说给别人听的,却更像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果真?若是心里觉得下不去手的话,用不着勉强。”
“不,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复姓尚罗,名曰晓涵,不用你刻意的提醒我也记得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秦暖点点头,用力的点点头,一字一句近乎咬文嚼字的说道。
“对,夺下苓岚,夺回本该属于尚罗皇室的一切,惩戒那些罪大恶极的恶徒,比如,玡。你的身上流淌的是皇上的血,那才是你该做的事,亦是挣不脱的宿命。”
“是呢,那才是我该做的事。”
“看来你已经有了主意。”
“玡没有死,犯下了那等的罪孽的家伙没有受到惩戒,任凭他在紫极殿内指手画脚,我该如何向死去的父皇和三哥交代?”
“先提醒殿下一句,这是一个很苦的过程,亦是一个艰难的过程。一旦的踏上这路,便是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
“我知道,无论怎样,我要玡,死!”
死,我要他死!我要玡死!
秦暖的眼睛泛着红,责任、道义、仇恨交织在一起,逼迫着她不得不做出这样的一个抉择,一个或许本该就是注定了的结果。这是她即将要做的事情,这可能是她行尸走肉的活着的唯一的意义,这亦是她费尽了心计引狼顾、基设九歌两家联合来攻击花月的缘由。她是这么的想的,亦是一直这么的做的,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该是,就好像无论经过了多少次的满月当空,第二天高悬在苍穹的依然是太阳。
然而,当说出这话的时候,秦暖的心莫名的抽了一下。
“好,那么属下必定用所有的能力去辅佐殿下。那个叫做龙秦勿忘的人不跟着殿下了吗?”
“这段时间,我却是未曾见过他。”龙秦勿忘?
仅仅因为龙十的一句嘱托,延续五百载的苦苦的候着,只为了在关键时刻能让自己避免灾祸。
龙为龙卫,既是龙十,更是十名生死与共的龙卫;
秦为自己的姓氏,勿忘……即便到了性命的尽头他们依旧未曾将自己遗忘。
每每的想起他,秦暖的心总是忍不住的温热。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人能够让秦暖觉得有什么了,只是若说有谁是她打着心底的愧疚,那么便是只有他了。
一年不见,眼见得当初在京都被明向虞菲要挟,不知道现在是怎么样了。
想来,定然是吃尽了苦头。
好想,秦暖忽然的好想见到他,好亲眼的去确认他是否安然无恙。
偏偏,她却又是突然的不想去见他,害怕去见他。
铛,铛,铛,
锣声,悠远而绵长。
“那是什么声音?”两人先是一愣,尔后一齐的向着同一个方向瞟去。
“锣声,大军的锣声。”
帐外,山河变色,无数的兵甲为这恍若天外之音的响亮而动容。
狼顾大军丧了最大的援手,一时兵力锐减,大司马雁城砂气的头都快炸了却是无可奈何。十四万的人马比之苓岚五万守军似乎尚且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只是要他一家去强攻的话,他需要思考,需要度量,需要决断。
终于,他犹豫了。
一令下达,鸣金收兵,兵士宛若潮涌的退却,徒留一地尸体残戈。
瞭望台上,四名执令旗的传令兵半边身子压着台边,后知后觉的发愣,尔后便是迸出一片欢呼。
“大人,敌军……敌军退了。”
“退了,退了,他们终于是退了。”
“丞相,吾等赢了。”
“丞相,看……您看哪,敌军退了。”
“吾等赢了,终于是赢了。”
“丞相,看。”
“退了?竟是退了,都已经到了这一步。”在一片沸腾的热闹里,一抹傲然站立高处的紫显的格外的另类。精致的简直就是神来之笔的面孔,只是寺庙里的神佛似的僵着。淡紫的眸子微眯,没有多少的锐利只是透着看不穿的神秘和茫然。“暖儿,是你临时的改了主意,不打算将花月颠覆了吗?”
啊切,
一个喷嚏,险些是扯跨了白衣的腰。
“殿下,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鼻子忽然的不舒服。”一截秀指抵着瑶鼻来回的动动,秦暖不以为意。“看来狼顾果然的是退了。”
“是呀,到底是退了。玡当真的是幸运,这么多的兵甲却是奈何不得他。运气好像永远的都是站在他那边似的。”
“苓岚虽好,然而狼顾一家强攻定然是损失惨重。大司马是精明的跟猴儿似的家伙,见得基设九歌撤了,放弃是迟早的事情。”秦暖定了定心神,她认真起来拥有着或许是这天底下最为锐利的眼眸,如同美猴王的火眼金睛足以看穿一切的虚伪和真相。
她其实本就是极聪明的人,不过一向的不愿像世人展现她的锋芒。而现在,诺大的世界仿佛一切都在与她做对,那么她也就不再装作懦弱。她也可以很坚强,她可以很毒辣,她可以比谁都要凶狠,她可以将她的樱樱唇瓣化作杀人无形的利剑,她可以将她的嘴角弧度化作看不穿的阴谋,她可以将纤纤玉手一双化作毒手!“外人是靠不住了,要对付玡,还是得靠自己才行。”
“听到这样的话语,属下很是欣慰。若是皇上英魂尚在,他在天上定当为您感到高兴。”
“龙秦勿忘呢?在我不在的一年,他……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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