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要冲着门口的方向冲去。
然而,下一刻,一阵不可阻挡的眩晕便是冲上了脑门。
堪堪动作的身子,就好像是被人拔了电源的电视机屏幕,丧了全部的气力。
瞳孔急剧的收缩,只是见得从来只肯让足下接触的地面,飞快的在眼中放大。
碰,
呲,
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有气力倒吸一口凉气,即便是极品的黄花梨木的地板,摔倒的感觉,亦从来谈不上什么好受。连累,脑子倒是恢复了一瞬的清醒。双手条件反射的乱抓一通,如同落入水中的旱鸭子,拼了性命的也会去捉住哪怕飘过眼前的稻草。
是不是能够救命,他不知道,也不没有想过在乎的问题。只是,当忽然的对你进入一个陌生的环境,对早已经习以为常的一切失去了彻底的掌控的时候。你想要的,仅仅是那么微薄的一分,依靠。
啪嗒,啪嗒,
是脚步声,有人!
书韩磊羽用力的甩动着皓首,妄图将脑子里面的混沌给驱逐出自己的思维。
仰首,直通天花板的万字格栅门扉,被几个身影挡住。
控制不住的转动的视线,让他分不清楚,是外间的光亮对自己来说是太过的刺眼了一点,还是此刻的眼眸如同蛰居地下的生物似,已经生了发自骨子里面的畏惧。
只是,好亮,好刺眼!
是无法忍受的雪白,到了极致的白,完完全全的不容许任何其他的颜色靠近的霸道。所以才会,不论自己怎么努力的睁大眼睛,还是看不清那一个背对着光线的人影的模样。
模糊的,好似小孩子随手的涂鸦,再怎么脑洞大开也无法跟上的步履。
除了隐约的人形的轮廓,其余,便是和一团团的摔碎的颜料,没有任何的区别。
“这,便是你说的人?”
“对,便是他,书韩磊羽。”
书韩磊羽?那是,那是自己名字。
他们,认识自己?
只是,他们是谁?又在干什么?
窃窃私语,他们说的,究竟是什么?
眼皮子不住的打架,一遍又一遍的压榨着某人固守的最后一点理智。摇头,摇头,睁眼,闭眼,再睁眼,再睁大一点,再大一点。
该死,还是看不清楚。自己,这是怎么了?
“能够坚持这么久,果然有几分的能耐。”
“不过,也只能够到此为止了。”
霍拉,
终于,眼皮子就像是断了一发的千钧,泰山压顶状重重的摔到了底。狠心的,连看不清楚的模糊,也给揽入了一片看不穿的墨。
“嘿嘿,果然,该办事了。”
“嗯,动手。”
……
东宫,高楼林立。
宝殿,奢华如旧。
珠帘摇曳,荡漾起好听的旋律。将视线,引向了内堂。
东北人离不开的炕式座椅紧贴着墙壁一字排开,特制的实心砖块,烤的如墨的深邃的紫檀木座椅,如同沐浴在了煦日之下,暖洋洋的舒适。一左一右,两人比肩而坐。中间隔一副方形的小案几,摆一壶清茶,袅袅生烟。
左侧,似乎从不离身的银光软甲,寒光熠熠。衬的已然被岁月压弯的些佝偻,增添了几分英气。任凭鬓角的斑白,已经泄漏了他的年纪。然而,便是给人一种,恍若二十出头的青壮年,骨子里潜藏着挥洒不完的活力。
不知道是手腕上裹着玄铁护腕的精干,还是略微有些黝墨的肌肤,遮掩不住已经锻炼到了手指上的嶙峋线条。似刀砍斧削的凿刻,即便端着茶水的姿势,也不同于常人的惬意慵懒。
有些强迫症的一丝不苟,暗合着某种不容许任何的斜度的规矩的端正,是长期戎马的人,挥之不去的痕迹。
至少,相比起旁边的一名华服公子不羁的坐姿,是从来只在城里长大的公子哥们,学不来的气质。如山,如剑,坚毅而又果断。“舅舅,你来的可是够早的呢。”
舅舅?
没错,此人正是骠骑大将军,当今太子爷的舅舅,瑜林宗建。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便是俨然成了这里的常客。每日必到,总要死厚着脸皮的赖一个座位。
“哼,也只有你,能够安然如旧。”
“本殿下不明白,有什么事情,值得你如斯的操心。”呷一口茶水,某人的注意力,似乎都在掌心小小的一盏。
“书韩磊羽。”
“他,又怎么了?”
“最近倒是,没有听到他的消息。就好像,是消失了一般。”
尚罗无双有些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头,“那般,不是更好吗?莫不是,你倒要期盼,他整日的追着你不放?作为父皇的眼睛,让他盯着,可不是好受哦。”
“非也,仅仅是本将对这个家伙略有耳闻,绝不是那种按耐的住性子,什么都不做的主儿。前阵子闹得沸沸扬扬的,如今倒反常的没了消息。本将担心,这是暴风雨来临前夕的号角,短暂的平静而已。”
“那又怎样?”
“涉及了你的三弟的案子,到底是不小,尤其你还是当事的主要负责人。这个案子,与其说是三王爷的案子,倒是不如说是,决定了你在皇上心目中位置的考验。”
“好不容易得到的在父皇面前表现的机会,本殿下比任何人都不希望这个案子办砸了。”
“前些日子出的事情,人证被杀。刑部出面,却被书韩磊羽阻扰,当真是可惜。原本,丧了人证,三王府那位,却是最好的代替人选。如今,连累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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