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开,对谁都好。会有专门的人护卫尔等离开,一直到确保汝等安全。你该是明白,本官的意思。”
“额……小的,小的多谢大人厚恩。”啥护卫呀,分明,是不放心的监视。
然而,谁让自己卑微呢,区区的一个副官,哪里敢壮着胆子去反驳堂堂的刑部一号人物?“小的一定带着家眷,远走他乡,去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角落。只是恳请大人,留小人和家眷性命。那护卫,是不是就免了?”
“等汝等到了地方,护卫自然会离开。”
“这。”
“你该走了,你的家眷,在外间等你呢。”
“这,小的,是,大人。小的,拜别大人。”
“去吧。”韩铁加仑是一个无比的细致的人,从不会轻易,留下给人说闲话的把柄。唯一的知情者,即便,他日书韩磊羽反悔,要说道些什么,空口无凭。便是如同龙入浅滩,翻不起浪。
望着渐远的背影,心,似乎安顿了些许。
禁宫楼阁,金碧辉煌是它唯一的代名词。
每一次到了这里,总是会忍不住的生出对于金钱的概念的麻木。集一国的全部财力于一身的尚罗一家,那站在了花月这个金字塔最顶端的人物,从来只会在意怎么做才会是最好,而从来不会去计较这般做的代价,是不是有些大的过分。
然而,紫极殿前,站在高出了平台广场足足九级台阶的华衣,却是紧蹙着眉宇。九为极贵,真龙天子,然,也不知道是高处不胜寒的寂寞;还是,即便是入眼,大半个禁宫的雄壮,于他苛刻的极尽完美的标准,还是稍显逊色。“为了案子,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疯。只是,如今却是连无双,也牵扯进来了吗?”
边上,李佳刻意的压低了本就佝偻的背,鲜明的对比,唯恐抢了边上哪怕是半分的风头。“不能够说是太子,仅仅,是他府上的一名客卿,牵扯进了案子。”
“哼,那还不是一样?朕这几个儿子,可是一个也不让朕省心。”
“刑部尚书韩铁大人上奏,案情重大,牵扯颇多,为求公平,还京都安宁。恳请明日辰时,三司会审。”
“明日?他,倒是真是急不可耐。”尚罗宣仪挑了下眉头,似是喃喃,“韩铁小府血案,死的主人家便是他的亲生弟弟。换做是谁,也难怪他怒气。”
“不知,该如何答复。”
“准了,着令另两司差人协助,刑部为主,一切听凭韩铁加仑的吧。”
李公公似乎有些自己的意见,“丧了亲属,作为受害者难免冲动。照例,为了避嫌,不该是由他涉及案子。毕竟,他如今正在气头上,这般,会不会稍欠不妥?”
“韩铁加仑,不是一个鲁莽的人,他最懂得,不让情绪覆了眼眸。何况,亲人被杀,朕,欠了他一个公道。这个面子,得给。”
“是,那老奴这就去拟旨。”
牢狱深处,四朵熊熊的花光分列四角。
卖力的摇曳,扭动着无骨的腰身。似是浑身潜藏无穷无尽的气力,不发泄出来,便是不肯罢休。霸道的驱散,顺着栅栏之间的缝隙蔓延进来的墨色。
有些过分的热浪,逼人的如同夏日中旬,头顶高悬的烈日。恶作剧的,似要烤干所有生灵全部的水分。
一张躺椅,一杯清茶,一把小扇,一个身着正统官服的老者,嫌恶的扇去调皮的爬上了自己的肌肤的汗珠。
然而,面前约摸七八丈位置的一人,却没有这份好运气。
呲啦,
呲啦,
沾了咸水的鞭子,抽在皮肉之上格外的响亮。每一下,都是毫不留情的径直的在某人加身的青衫上多一道刺目的殷红。奈何,整个身子被人绑成了十字架状,除了偶尔的几个因了剧痛而飘出的鼻音,便是卑微的丧了其他的动作的权利。
低垂着的皓首,被摘取了束发的冠子,连累一头灰白夹杂的云华,无力的披散。天知道是汗水的浸渍,还是刚从水缸里面捞出来,才会是湿漉漉的贴满了面孔,说不出的狼狈。
“喂,你就说了吧,少受点苦不好?”面前赤着膀子的一名壮汉停下手中的动作,空着的手儿夹住他的下巴,掰向了自己的方向。
“呲……无可,奉告。”
“哼,骨头还真是硬呢。”呲啦,
回应他的,便是狠狠的一鞭子。
哒哒哒,
一串脚步声,匆匆靠近。
“报,去富贵坊的人回来了。只是,却是晚了一步,那边似乎是早就得到了消息,人去楼空。剩下的,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赌徒。”火光,照亮了一名小斯的模样,弯腰拱手,对着躺椅上的老者唯唯诺诺。
“背后的人,动作的确是快呢。”
“哈哈,早就说过……你们得不到什么的。富贵坊,不是尔等想的那么容易。”这时,被绑着的那人,突然的一阵得意的狂笑。“吾等没有回去,那么,便是等于那边已经知道了消息。”
“这样,多谢你的坦诚。”韩铁加仑起身,缓缓的走到了他的面前。“只是,至少本官还有你。”
那人侧目,似乎是有些不愿看他。“哼,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有种,就一刀解决了我。”
“杀你……太过便宜了。刑部大牢,有的是法子让你开口。七十二套刑罚,才堪堪过去三套,吾等有的是时间,慢慢来,不急。”
“你……可恶,韩铁加仑,你这个混账,有种就杀了我,杀了我。”
“另外,大人,马上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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