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一种难以临摹的气质,让人的视线一触及,便舍不得离去。
三千青丝,如瀑般的倾泻了一肩。是那样的柔顺,甚至是连加上一分的束缚,都觉得是一种无法完成的斜度。说不上最好,只是感觉,怎么样的发髻都是可以,而放在这里最是舒服。浑然天成,为她而独家打造。
入眼的汉白玉广场,繁复的不知名的六副巨型图案。似传承自远古的图腾,还来不及探究来历的甲骨,未知的蝌蚪文似的文字,晦涩难懂。偏偏,却又好像在炫耀似的在说着未知的秘密。
不经意的,便是牵动了本能的好奇心。
忍不住的,继续查看。
六座高楼,呈六角星芒状环绕着一个汉白玉堆砌的六边形广场。海南黄花梨特有的鬼脸,纯粹的木制结构,不借哪怕是一枚的钉子的锚固。单单是以,木头之间彼此严丝合缝的契合。竟是个出乎意料的,造就了三层的巍峨。
即便是尚罗晓涵这般见惯了繁华的主儿,亦是忍不住的暗自赞叹,这份独具匠心的巧夺天工。横梁外露,好心的分出了层次。二层往上至于四角挑起的飞檐穹顶。是镂空雕刻的窗扉,各式的图案的荟萃,栩栩如生。八月的暖煦,金线缕缕,映的雪白的窗户纸,忽然的模糊。
化作烟,成就雾,勾勒出一个恍若水晶球中的梦幻世界。
视线至于顶端,却是经不住的一滞。六只老鼠,神态各异的立在了六座楼阁的顶端。很难想象,这平日里似乎并没有人供奉的物种,在此却是被虔诚的举到了宛若神明的最高处。
奇哉,怪哉。
“晓涵,醒了?”
温润如水,从身后荡漾入耳。
熟悉的呼唤,好闻的淡淡的薰衣草的味道。
回眸,雪绫披肩,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恍若化作烟儿,袅袅缭绕,如梦似幻的透着几分无法模仿的仙气。
一身宽大的棉质袍子,随意的套在七尺的身躯,只以一枚布带缠腰固定。似乎,是有些简单了。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生的衣服架子,从来不会因服装而损了气质,反倒是会让衣衫生了灵性。看去,倒是寻不出任何的破绽的得体。纯粹的素色,通体的紫,他还是如旧,舍不下对这慵懒的颜色的中意。
如同他那双改不掉的紫眸,一种让人心安的熟悉,接踵而来。“啊,玡哥哥。这……这是天堂吗,我,是死了吗?”是他,真的是他,是那个在自己的脑海里徘徊了无数次的模样。
“胡说,亏得我这么辛苦把你从江里救起。一身的泥壤,你倒是轻巧的懵懂。”弯腰,对于一个男子来说,需要很大的勇气。
得是心中,有着何等的牢固的地位,才能够驱动他放下尊严的动作。“这么大了,还是跟着孩子状的不懂得照顾自己。来,把鞋子穿上,汉白玉的地面可是格外的冰凉,染了风寒可了不得。”
“啊,哦,出来的急,忘了。”垂眸,光秃秃的脚丫子塞进了一双温暖。
就好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舒服。
尤其,是看着熟悉的某人,替自己安排着一切的时候,心里,更是油然而生的一种满满的,幸福。
“哎,不知道怎么说你。”摇头晃脑的站起,“知道你穿惯了雪纺,只是此间只有棉衣。在江里你的衣衫湿了透彻,托了侍女替你换上。临时将就吧,待得找时间,拖人替你寻些雪纺的衣服来。”
“不用,我没有那么教气。棉衣很好,软软的,舒服。”
“难得,见你不挑剔。”
“有玡哥哥在身旁,一切都是舒服。”
“嘴巴是抹了蜂蜜的吗?”
“哪有,我说的是真的,对天发誓。”
微微一笑,她还是如旧的,对自己无比的依赖。那种被需要的感觉,很好。“晓涵,你差点吓死我了,怎么可以,那么的冲动的跳下鹤江。若非我及时赶到,万一……”
“我,哼,只是有人想要灭我的口。比之刀兵,宁愿倒是葬身鹤江。”触及痛处,小小的脑袋忽然的无力的垂了下去。
“有人……”
“是大哥,既连累了你,还有三哥……三哥死了。都是我的不是,怯懦的不敢去揭发他的事情,搞的如今。”
“太子……晓涵,不关你的事。只是记着,不论遇到什么,切记不可轻生。无论如何,不可以。”
“我……对了,这是哪儿?怎么,处处透着,说不出的怪异。”她没有答应,却也没有拒绝。只是,忽然的觉得心烦,岔开了话题。
“外界有人要置你于死地,这里可以帮你藏身。至少,一段时间内不会被人找到。”
“哦,这地方,与世隔绝吗?”
“算不得彻底,不过想要进来,必须得经过唯一的领路人的指引。常人,却寻不得路径。”
“什么地方,这般的森严规矩。”
“六鼠集市。”
“在苓岚这么多年,似乎从没有听过这个存在。”
“没有听过是正常的,因为老鼠,总是狡猾的。你明明知道它的存在,然而,善于隐匿踪迹的它,却偏偏就是让你找不到他。”
“外面的人寻不到进来的路,即便是大哥,是这样吗?”忽然的,似有深意的发问。
“算是吧。”
“其实,这样也好。”
好?
不是唯恐她不好,只是,明明才发生了那样的揪心。
她却强自的撑出所谓的轻松,这,让玡觉得担心。“什么?”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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