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首,双手大大的一个海底捞月,丝毫不嫌弃的从墨色中捧起一捧未知的碎屑。
凑到鼻边,长长的一嗅。“是它,是它,哈哈,找到了!”
近乎疯狂的笑,大笑。大手向外一甩,洒下纷飞的一片墨雨。并不好看的色泽,甚至是近乎惹人毛骨悚然。然而,他却是似乎对此格外的中意,恍若是为他而绽放的礼花。
呱呱呱,
不远处,几只不知名的飞鹜,受了惊吓,扑棱扑棱的飞了。
他却是毫不在意,后背大幅度的后仰,直直的倒了下来,就像是森林里面被砍倒的大树。栽倒在了蓬松的已经看不出本来模样的泥壤中,摊开双手,蹬开曲折的双臂,大字朝天的躺着,如同一只海星。
从水平方向看去,胸腔起伏的格外的剧烈。好像藏着一只不安分小麋鹿,不满于被禁足,而使劲的横冲直撞,妄图逃脱出来。“哈哈,找到了,终于找到了。九幽神雷腿——破。是他,是那个人,终于,又见面了你。”
“是他的话,那么,我好像知道马车上是什么人了。她们,应该是安然吧。”
“那么多的势力,都在寻的,是你吗?”
“呵呵,突然的,很想知道你的身份了呢。”
“你就像是一个谜,又像是我命中的对手。上次让你侥幸逃脱,只是这回,你注定要由我来终结。那面纱之下,藏着的模样,我倒要看看。”
东宫,主殿。
吱呀,
窗扉一声细微的窸窣,似风儿吹拂。
一抹华服,正捻着一本书卷,踱步。
偶尔的一个回身,眼角的余光,却蓦然的瞟见,靠窗的客椅上,一抹玄衣,正旁若无人的坐着喝茶。不速之客,倒是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
“哼,书韩磊羽?你还是改不了,不走正门的性子。”尚罗无双的眼皮子一挑,毫不遮掩言语中的厌恶。
“若走正门,殿下绝对不会见下官的,不是吗?”
“你这幅口吻,当真的是惹人厌恶。”
“三王府的灭门血案,不知殿下知道多少?”
“你什么意思?”
“偶然间看见,坊间有诸多人手在搜寻些什么。怪下官好奇心太重,便特意的查了一下,结果,当中可有殿下的人呢。”
“杀我皇室成员,还是本殿下的亲生弟弟,便是等同和朝廷做对。本殿下,只想尽自己的一分绵薄之力。”这个回答,似乎是合情合理。
“可是据下官所知,殿下和三王爷的关系,并谈不上好。甚至,三王爷第三次在刑部受审之时,三王府恰恰遭了贼人闯入,死伤了不少人呢。”
尚罗无双的面孔一沉,音调陡高。“放肆,说话要讲究证据。区区一个三品小吏,出言污蔑当朝太子,以下犯上,小心祸从口出。”
怀疑,尤其是这般的大帽子,他可不敢接受。
“呵呵,那闯入的人倒是手段厉害。寻了机会进府杀人,之后全身而退。虽然听说折损了人手,不过还没等到仵作检验,便被一把大火烧的干净。”
“反正,与本殿下无关。”
“下官也没有说和殿下有关,只是一直以来,谁都看得出殿下和三王爷貌合神离。不对,是背对而驰。”
“本殿下公私分明,之前执着不放。不过是怀疑,三弟和皇宫刺客案件有关。仅此而已,却不代表,本殿下会去害三弟。他,可是本殿下的亲生弟弟。”
“听来,有理。但是殿下派出去的人,似乎不似殿下说的那般,仅仅为了寻找三王府血案的凶手。”
“或许是下面人的做法,有些不同。只是,这又怎样。”
“呵呵,恐怕不是这样吧?殿下似乎,比谁都要清楚,吩咐下去要找的是什么人。”
一而再,再而三的指桑骂槐,任凭是再好的性子,也会坐不住。“书韩磊羽,单单以你擅闯太子府。本殿下,随时能够以这条理由,在父皇面前参奏你一本。”
“三日之前,有一辆马车驶出了南门。之后,在刀锋峡谷被堵,遭遇了不明人士的围攻。哼,不知这事儿,传到皇上的耳中,又是如何?”
“你怎么知……不是,你在胡说些什么,本殿下不明白。”
“呵呵,殿下明白不明白无所谓。下官已经找到了想要的答案,告辞。”咣当,
残影一闪而逝,只余下窗扉因了惯性摇曳。
“你,可恶,鼻子倒是灵敏的很。”
“来人。”
哒哒哒,
一阵脚步声,应声而至。
吱呀,
推开门,是一名持刀的护卫。弯腰,拱手,一切都是那么的恭恭敬敬。“奴才在,殿下有何吩咐。”
“嘿,你来的还真是快。”
“奴才一直在门口候着,时刻听候传唤。”
“你一直在外?哼,若本殿下的安危仰仗你,这项上人头什么时候被人取走,尤自懵懂。”尚罗无双一听,便是来气。这家伙,眼睛当真是长在面上的吗?
若一直在外,哪里会让某人来去,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啊,殿下,怎么会。奴才等一直矜矜业业,没有人能够在吾等的眼皮子底下进来。”
“切,说的好听。”
“殿下,是不是这里来什么人了?”
“哼,你继续矜矜业业便是。”到底是区区的一名侍卫而已,尚罗无双,饶是心里烦闷。却也不能够,要求他有能耐和书韩磊羽相敌。
正如,凡人眼中,马场上的马儿无数。
然而在伯乐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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