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蹙眉,他们是早有准备吗?
竟是,前面也有。
脚下不停,不退反进,一往无前的迎了上去。
一手拽着某个跌跌撞撞的,已经完全的丧了方向感的磊追。另外一手随意一抓,提了把雨伞,手腕舞动,荡漾出几朵利罗的剑花。“挡我者死!”
碰,
一名汉子提刀正要砍,忽而脑门一痛,整个人向后,狼狈的摔了去。
“停下。”一把长刀,横向的切向了玡的腰身。
玡只是顺势的提手一甩,雨伞骤然撑开,一片油纸伞特有的褐色覆眼。明明,是平日里见的稀松平常的物件,偏偏到了他的手里,却是俨然成了上古的神兵。只是微微一触,那人手腕一折,连刀带人一起飞了去。
合拢,两名汉子正左右开弓,分别的劈向了玡的双臂。
寒芒切切,气势汹汹。
腰身一扭,下半身突然的离地。上扬,不可思议的陡升到了正常人肩膀的高度。然后,猛然张开。
碰,碰,
两声沉闷,恰巧一左一右的击中了两人的头颅,隐约可见裤腿上烟尘萧萧。那两人似被飞驰的汽车撞到一样,左右背对,没有一刻耽搁的骤然没影。
玡的身子顺势上前,手腕用力,一拉,一扯,带动着尚罗晓涵亦是凌空。在无处着力的半空,很难想象,是对力道和方位何等的精确的掌握,才能够巧合的将她揽入怀中。
几个侧身飞旋,轻松的从挡路的三四个汉子头顶飞过。
啪,
脚下一踏,踩到了另外一名汉子的肩头。
擦卡,
清晰可闻的骨裂声,那名汉子还来不及看清楚发生了什么,整个身子便是骤然的软了下去,瘫在地上。
玡却是借势而起,几个飞踏,便是已经飞跃到了十数丈开外。
一刻不停,便是继续上前。
眼前,七八丈高的城门,洞开的大门,已在视线之内。
“怎么会,他。”
“怎么可能。”
“好快的身手!”
“可恶。”
“没用的东西,快追。”
“追,别让他们跑了。”
后面大群的持刀汉子,已经至于被打的发晕的拦路虎当中,某人眼尖,指着一个方向喊道。“不好,他要跑,那是城门,快追。”
“快快,被让他出了城。”
“快快。”
“快点,出了城门就好。”玡催促着。
“哦。”
五十步,三十步,二十步,十五步,十步,那洞开的大门,外间的辽阔,恍若是凑到了鼻尖的花朵,几乎能够清晰的嗅到它独特的味道。
是自由,是虎入山林的逃之夭夭。
看来,该是没人能够阻挡他们了。
“玡,本殿下等了你很久了。”
头顶,从天而降的砸下一枚冷语。
是长期处于上位者,特有的不怒自威;是高高在上的主宰,冷眼睥睨的傲性;似阎罗殿的判官,白纸墨字之间,便断定了一人的生死。
是那样的超然,是那样的不羁,是那样的威严,带着不可商量的霸道,透着不得不遵从的命令的味道。
化作晴天的霹雳,惊的玡的整个身子一僵。忽然的惨淡的面孔,仰首,冲着一个方向瞟去。“额,那是。”
“大哥!”尚罗晓涵喊了一声。
视线往上,七八丈高的城墙上,站着一抹华服。仰视的角度,让他看来,恍若高不可攀。身后的旭日,似也臣服于他的气势,乖顺的悬挂在了他的后背。
背光的角度,粼粼的金线,使得面孔有些发暗,恍若艺术家手下,沉思的雕塑。
说不出的专注、凝重、严肃,让人丧了打扰的勇气。“四妹,果然是你?哼,你不该回来的。”
哗啦啦,
衣衫动作的声音,好像用扩音器放大了一样,声如擂鼓。
本是洞开的城门口子,外间忽然涌入几十个玄衣的大汉。四匹烈马领头,人人手里捉着制式兵刃,透着久经训练的特有气质。
“统领大人,你们逃不掉了。”
“停下吧。”
“困兽犹斗,不自量力。”
“统领大人,没路了。”
“该死,果然有备而来。”玡愤愤的道了句,忙收住脚步。
偶尔的向后一瞟,追兵亦是渐近。
左右无路,前有拦路虎,后有追兵狼,看来,是被封死了呢。
“站住,站住。”
“快跟上。”
“被让他们跑了,围起来。”
“跑快点,快点。”
兄妹相见,仇人见面,熟悉的,陌生的,知道的,不知道的各种的心情,如同被打翻的五味瓶一样,混做一团。轻易的,便是朦胧了尚罗晓涵的眼。
追兵,她不惧。
拦路,她不在乎。
死死的盯着上方,因了光线直射自己的眼睛而有些模糊的身影。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下了彼此。“我,你……是你杀了三哥吗?”
出口,便是忽然的想笑。
若是他做的,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若不是他做的,怀疑一个最不该怀疑的人,又是怎样的笑话?
“不,本殿下怎么可能去做屠戮手足的事情。三弟的死,或许,你该最好是问问你身边这位。”
“他?玡哥哥……”侧目,无暇的侧脸,如旧的让人迷眼。
只是,三哥的事情,跟他也有关系吗?
跟他,那么的在乎的人。或许,是自己此刻唯一能够信赖的人。
玡没有理会她的打量,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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