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那么复杂多变,形式奇古。以致于,恍惚中似蒙着面纱的面孔,透着不为人知的神秘。
龙魂传承,保五百年不死。
寻寻匿匿,踏破铁鞋。
生死去从,凤极天命。
勿倒覆辙,一心付诸流水。
“是一首诗,什么意思呢?”
呲啦,
“谁在哪儿?”是一声,类似椅子在地上拖曳的声音。
身为武者的敏锐,驱动的玡骇然的扫向一个方向。锐利如剑的芒,似要刺破,那悬着的几张画纸。“出来。”
稀里哗啦,
宣旨摇曳,让出了一道缝隙。
“是你?”
“是我。”一抹华丽的背影,九枚金步摇微摇,奏着悦耳的旋律。
只是看了一眼,玡便是侧目。“哼,你在此作甚?”
“等你。”
“你不该来的,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尤其,是这个时辰。”
“只是许久的没有见你,挂念的紧。听的皇上把摘星楼赏赐给了你,我便来了。”
“见到了,你走吧。”
“额,对我,你非要拒之千里?”
“皇上发现你来此的话,你我都没有好果子吃。”
“这不是一个好借口,你明明知道,他此刻不会来。”
状若冰山,冷面如霜。
玡很少,对一个人疏离的比陌生人,还要遥远。“未必。”
“听说,你主动申请替皇上效力,左丞之位虽高。只是,寄人篱下,官场的束缚从来都不合乎你的性子。不然当初先皇在世,你不会久久无所求。反倒是在这花月飘摇时刻,担待这看似荣耀的担子。”
“我的事,不需要向你汇报。”
“我进宫,可都是因为你的一句话。”
“你说的对,你我之间只是交易而已。”
“交易,仅仅是交易……在你的眼中,我甚至是不如那个叫宁儿的婢女。即便是死了,你还留着她给你绣的香囊,从不离身。”交易,双方以一个彼此同意的价格,互换所属的物件的行为。
如菜市场上,你去买一斤白菜。付钱过后,只需要一个转眼。
前一刻和你还聊的甚好的卖家,和你从此便是两条再无交集的平行线。
“我……”玡不自觉的伸手护住腰间,是一个吉祥万字平安扣的素色香囊。紫,慵懒而又高贵,是他一向不变的中意。金丝为线,当中绣了一枚小篆体的暖字。
淡淡的熏衣草香,因了指尖的触动袅袅,沁入心脾是说不出的好闻。
玡不知道是什么心思,或许如同一个藏着玩具的小孩,惊愕的被人发现了小金库的惊愕。可能是每日不拉下的笔记,诉说着心中秘密的方寸,被人翻看的惶恐。“很晚了,你该回去了。”
“就那么的迫不及待,要赶我走?”
“是因为这里吗?摘星楼,上一次你便是这样,不顾生死的擅闯。如今,不要其他,独独的要了此处。虽是皇上的赏赐,想必该是你曾经开口所求吧?”
“你在此,被人看见不好。”
“你知道我在意的是什么,怎么会怕被人看见?”啪嗒啪嗒,那人非但没有退却,反倒是径直的走上前头,咄咄逼人的站至玡的咫尺之内。
那对于正常人来说,有些过分的距离范畴。仰首,身高的缘故,自下而上的仰望。“倒是你,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这里藏着什么吗?你对这里倒是中意的很,究竟是什么,这么的吸引着你?”
是探寻,是心痛,是愤怒,是不满,如同纵横交错的蛛丝,密密麻麻的纠缠成了一张好像要把你给吞了进去的大网。
“你不走,我走。”足下轻轻蹬地,双手背负身后。
身子恍如似插上了翅膀,轻若鸿毛的向上跃起。洞开的四方屋顶,是离开最好的路径。转眼,便丧了踪影。
“哼,玡,你真狠心!”皎洁的白光边缘,徒留孤单的一抹,斜拉出长长的影子为伴。
簌簌,
树叶随着风儿摇曳,彼此的摩肩接踵,发出不绝于耳的窸窣,似是女生们聚成一团,窃窃私语的议论着不可大声宣扬的秘密。是控制不住的思绪的飞扬,如同猫儿的谨慎,对周遭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都敏锐到了非要发表一番长篇大论的评头论足。
有些孩子气,是挥洒不完的气力,潜藏在心底的好奇心的摇曳,总让人经不住的有些想笑。
茅草屋下,木质地板,步出门廊,张开双臂,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嗯,这儿的空气真好。安安静静的,有些像是青族之地。”
“你起来了?伤口……伤口真的没事了吗?”边上的一间茅屋,踱步来一抹白衣。侧着脑袋,似是戒备的上下打量。
“嗯,无碍了。”
“有一个问题,介不介意我问一下?”
“说。”
“来蹲下,让我瞧瞧。”
蹲下?
古怪的目光,奇怪的话语。
她,打的什么主意?
“干嘛,用这么怪的眼神看着我?”不过,到底是乖顺的照做。
纤纤五指,这儿碰碰、那儿看看的,如同买东西状的一脸审视。“也没见哪里长的特殊呀,流了那么多的血,怎么忽然青光一闪,伤口就好的跟没事人一样呢?我说,你会不会不是人呀?”
霍拉,
衣衫抖动,身子突然的站了起来。“……还以为你要作甚,原来,你这是骂人呢?”
亏得他,昨日还是拼死救她。不想,樱唇凉薄,倒是蹦达出了这般的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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