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罗建业置若罔闻,只是红着眼,一字一句的咬文嚼字,唯恐他人听不清楚。“不管来人是谁,只是在本将的眼皮子底下杀人,任何人都没有这个资格。镇东铁骑从未吃过这样的亏,去,不惜一切代价,找出那个人,杀……无……赦!”
“是,将军。”
“诺,将军。”
“诺,将军。”
“留下一千人护卫客栈,其余人等全部出动。”
“快点,封锁城门,全城戒严,挨家挨户的搜。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人给挖出来。”
“立刻,出发。”
贤文鉴城,苓岚,零零散散的难得的开张的茶廖酒肆。
三三两两的围桌而坐,交头接耳的议论的热闹。
“听说了吗?镇东铁骑抓了皇上,而且,皇上死啦。”
“皇上,哪个皇上?”
“当然是刚刚登基的云宗啦,据说死在了贤文鉴城。镇东铁骑捉了他,就驻扎在那儿。”
“啊,皇上也能够死。”
“这么说,是镇东铁骑杀了皇上?”
“谁知道呢,不过汝等知道镇东铁骑的主子是谁吗?”每一个谈论热闹的地方,都少不了那么几个好像懂得很多,一副我懂你不懂,我知道你不知道的高傲的炫耀。
“谁呀?”
“镇东大将军。”
“当然是大将军啦,不然还能够是你不成?”
“不是这个意思,除却了这个头衔,更有意思的是他的姓氏。”
“什么姓氏,这般的夸张?”
“花月之大,有哪个姓氏足以动摇山河?”
“尚罗!”
“对咯,他更重要的身份,是宣宗也就是前朝皇上的二皇子,与这位还是亲生的兄弟呢。”
“所以。”
“果然。”
“这样。”
“这位短命的皇上的死,就蹊跷的值得商榷咯。”
“镇东铁骑,二皇子,这样吗?”
“他们一路西进,直直的在兵临苓岚城下,气势确实汹涌。”
“还真是大胆。”
“他们有什么做不出来?”
“看来他是要做主的节奏啊,照这架势,苓岚怕是守不长久。”
“这样啊,我看也是。”
哒哒哒,
一马在前,领着一群提呛士兵闯入。
“谈什么呢,都在谈什么呢?骨火军心,皇上洪福齐天,怎么会死?我看汝等,定是叛军的奸细,来人,统统带回去审查个清楚。”
“啊,官兵抓人啦。”
“快跑。”
“抓回去,统统抓回去,一个不要漏掉。值此关头,胡言乱语,满口疯话真是该死。”
在乱成了一片的喧嚣中,却传出了一枚不协调的音调。“笑话,事实真相,倒是不许人说了不成?”
“你好大的胆子,乱说什么?”领头的循声望去,角罗的一张桌案,一个头戴斗笠的布衣。任凭周遭宛若末日,他却是不动如山。自顾自的,就酒吃着桌山的三四碟菜肴。
恍若,所有的一切,和他没有半分的干系。
“在下说,你们的皇帝,是真的死了。”冰冷,大胆,毫无忌讳,是这枚声音的标签。
“放肆,诋毁圣上,这是死罪!”
“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这人是谁?怎么敢这么说话?”
“对呀,太大胆了。”
“这充满了憎恶的世界,那沾染了罪恶的生灵,哪里需要他人的诋毁?我不好过,谁也别想过的安稳。尚罗无双的死,只是一个开始!”
“可恶,我看你就是一个疯子。汝等还愣着作甚,还不拿下?”
“是。”
“杀!”
两人提着长枪,冲了上前。
呲!
桌案忽然活了似的,迎面急速滑行。和木板铺就的地板,发出刺耳的摩擦,是它冲锋的号角。
不偏不倚,后发却是先至,恰巧撞在了两人的膝盖处。连累,重心不稳,摔的一塌糊涂。
“哎哟。”
“啊,我的腿。”
“怎么?”
“什么回事,这桌子。”
“你们。”
屋内骤然的寂静,惊愕的望着当中的一片淋漓。
这些个无事闲聊的百姓,充其量不过过过嘴瘾。只是见了官家,却是如老鼠见到了天敌一般的怯懦,只剩下了逃跑的心思。哪里,还敢还手?甚至于,举手投足之间,便费了两门官差?
“你这家伙,公然殴打官差,便是与朝廷做对。来人,直接宰了他。”
“杀了他。”
“咦,人呢?”
“刚才还在的来着。”
“到哪里去了,突然的没了影子。”
“那家伙,是人是鬼?”
……
流言,是人的本性,尤其是当有人推波助澜。
近至贤文鉴城,苓岚,远达婉郡、瑶蓝,繁华至于街巷,偏僻到了躲避战乱而藏入的山林。尚罗无双死在贤文鉴城的消息,不胫而走。本就飘摇的花月,又降霜雪,一时扑朔迷离的似笼着一层雾气,让人不敢触及的陌生和不安。
边城酒楼,熙熙攘攘。
三人围桌而坐,交头接耳。
“一个多月的时间,花月变故竟是如斯,想不到。”
“云宗已死,花月的这场角逐,该是罗下帷幕。”
“镇东铁骑,那位二皇子倒是出人意料。”
“是他动的手吗?在边疆见过那位战无不胜的将军,应该没有那么冲动才是。”
“谁知道呢?不过花月的动乱,对我邦倒是好事一件。”
“嗯,这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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