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过,是你自己懵懂却尤不自知而已。”
“少在那里危言耸听,谁敢胡言,本将定要他粉身碎骨、株连九族。”
“花月民众万千,你的铁骑能够将所有人都扫荡的干净吗?不,不能。你来找本官,就是因为你考虑到了这一层,不想再拖延,唯恐生了风险。现在的你,比任何人都不想打仗,只想早些稳定。”
“胡说,岚语,你当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什么。救世主?花月的王?还是高高在上的神?预言?扯犊子,本将不信神佛,我命由我不由天。花月,注定是本将的。”暴跳如雷,是情绪极大的波动。
对于一个万军统帅来说,并不是该有的泄漏。
只是尚罗建业,便是忍不住的发火。
“你敢不敢,和本官来一个约定。”
“什么?”
“一月为期,你若能够攻破这道阻隔。但凡有一人过去,都算作你赢。苓岚,本官双手奉上。”
“那么你输定了,打仗,可是本将的专长。”说了那么多的话语,总算是破天荒的有那么一句,听起来倒是并不算让自己不悦。虽然,并不知道这家伙,突然的提出所谓的约定,是有什么目的。
“别高兴的太早,若你不是对手,你的麻烦,本将会替你解决。”
“呵,听起来似乎怎么都是对本将有利。”
“当然,本官也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
“等你输了,自见分晓。”
卖关子?“那么你就没有机会提要求了。”
“好生筹备吧,本官会在崖上恭候。从现在开始,你我是敌人了,真正的敌人。”
“你选择了最不明智的一条路,镇东铁骑无坚不摧。”
“一月之期,悬崖之上,等将军来攻。告辞。”玡也没有反驳,只是转身急踏几步,紫衣如絮,轻飘飘的腾空而起。自下而上的飞翔,生了翅膀似的,不紧不慢的渐远。
如来时的一样,每一个动作,都透着说不出的优雅。
他就好像,是那种天生的该生活在聚光灯下的明星。生来的便是,要以超然的气质,夺了世上的全部的视线。是出类拔萃的让人难以企及,是嚣张霸道的蛮横作祟,是绝对的实力在暗自炫耀。
“这家伙,倒是让人气恼。只是和本将做对,你的好日子到头了。玡,本将一定要让你为今日所言,付出代价!”带鞘长剑提起,较劲似的又重重的扎进了土里。使得本就突兀的凹糟,越发的深邃。
崖壁上,紫衣堪堪罗地,一群人便是围了上来。
“大人,大人怎么样?”
“大人你可回来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大人。”
“大人您没事就好。”
“可是担心死了吾等。”
“嘘,”提手示意,令行而禁止,是兵戎生涯的将士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任凭周遭人头瓒动,却是忽而无声。在这段并不是特别的长的时间里,玡持着虎咒,众人已经真真切切的将他当成了绝对服从的主帅。“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敌军将会疯了似的进攻。都打起精神来,按照之前的安排,轮流值岗。汝等的肩上,背负着杀君之恨。腾河、鹤江两大营士兵全军覆灭,他们的冤屈由汝等来洗刷。苓岚百姓最后的生命线,这后面有汝等的家人、朋友,有生养汝等的朝廷。诸位,绝不能够让下面的人踏足一步,拜托了!”
“誓死保护苓岚。”
“誓死保护苓岚。”
“誓死保护苓岚。”
悬崖之下两百丈,尚罗建业驾马停住,“没有什么多说的,别给镇东铁骑丢脸。不惜一切代价,突破后边的屏障。”
“杀。”
“杀!冲啊。”
“杀。”
大地震颤,鼓声如雷,振聋发聩的呼喊,针锋相对的嘹亮不绝。恍若是江河大坝崩塌,视线所及的大地上,墨丫丫的兵甲如同潮水,势不可挡的汹涌。超越了耳朵可以承受的分贝的嘈杂,并不是正常意义上的让耳朵难受。
十数万人的呐喊,数不清的战马策蹄,伴着漫天的箭雨,致命的呼啸。
一切,就好像是世界末日的降临。以一种超然一切的气势,秋风扫罗叶状的不留情,震慑的你的小心脏随着不自觉的沸腾的血液,胆怯的颤栗。前后左右,东南西北,四面八方,蓦然的丧了对于方向的概念。或许即便是当真的活地图一张,你亦是瞬间模糊的方向,不知该何去何从的迷茫。只是静静的、无力的、绝望的,眼睁睁的望着自己,好像要被生生的吞噬了去,埋葬了掉!
居高而临下,眯起双眼不知是为了让视线看的更远。还是思绪所至,不想被现实的表现给束缚了步履。隐约可见的一层朦胧,如雾气似的,天下无双的紫色的瞳,看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来的莫测的多。是那种,只要随意的一瞟就能够发现藏了些什么的陌生。
薄唇蠕动,并不大的声音,喃喃的自语或许只为了自己的耳朵倾听。“不是他的话,会是谁杀了皇上呢?尚罗建业这样的人,是不会连承担的勇气都没有。”
白驹过隙,时间的步履总是匆匆,二十七天悄然而逝。
苓岚以东,人为凿刻而出的十几里长的崖壁。原本那与周遭显得格格不入的过路的土壤,不知道什么时候染成了红的发墨的深邃。就好像,是在染缸里面浸泡的透彻的红色的衣裳。脱不去的红的本质,是记忆中甚至不敢触及的鲜艳。如墨的深沉,完全的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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