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不住的怀疑,若面前有条缝隙,他们绝对会毫不犹豫的给钻下去。
“汝等、汝等也穿的一样的衣服,怎么,倒是还嫌弃不够。哼,欺人太甚是吗,老头子不怕,干柴骨头一把,这条性命汝等要,尽管拿去。”
“放肆,将军面前岂敢胡言?”
“将军?”
“站在你面前的,正是镇东铁骑主帅,镇东大将军!”
“大将军!你是将军?”懵懂中带着几分惊惧,老人忍不住的上下打量起某人。
“老人家勿怪,请你来没有被的意思,只想知道抢夺了你的粮食的,是这几人吗?不用怕,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本将一定为你讨回公道。”低声下气,谈不上温声细语,但是印象中,尚罗建业可从没有这样的温和的一面。
“这……他们。你是将军,将军是多大的官,比他们大吗?”
“那是当然,大将军是全军主帅,岂是那几个喽啰可比。”旁边,一名士兵得意的回复。
“是本将管教不严,才出了这样的事。老实说便是,本将在此,没人会为此另寻隙。”
“是,就是他们,还有这个,带路来的,他也是一起的。”
“跪下。”身后的士兵,一脚狠狠的踹在了那领路的膝盖内侧。
生理上最为脆若的关节吃痛,惹的整个身子直直的矮了下去。突兀的惨白的面孔,却不敢露出半分的不悦。“哎哟,将军饶命。”
“好,事情终于是清楚了,哼哼,汝等还真是懂得替本将长脸。苦主在此,正好,你们犯下的过错,给人家一个交代。来人,按照七戒,即刻执行。”
“诺。”
“诺。”
“啊,三百杖责,不,不要,将军饶命。”
“将军,将军饶命啊。”
“小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将军……”
啪,啪,啪,
几人被拉平摔在地上,嘴里的怯懦的字句,顷刻的消失在一片木棍和皮肉的交响乐中。唯有,听不清楚的哭爹喊娘的模糊音调,扰耳。
“打,给本将狠狠的打。看汝等,还敢不敢不听军令。”
“打,往死里打,谁敢暗自松力,便是同罪。”
“老人家,抢夺你粮食的人,本将一定严惩。”
“啊,这,他们。”
“对了,还有你的损失,镇东军不会抵赖。粮食是还不回去了,这样,来人取一百两金子来,作为补偿。”
“诺。”
微微一笑,经年累月的日晒而黝墨的面孔,破天荒的透着慈祥和善。“老人家,这样你可满意?”
“将军,老头子,他们……”
“将军,取来了。”
“老人家收好,这是本将的一点心意,给你造成了叨扰着实过意不去,若是不够尽管直说。”
“一百两!”对于一个农家来说,这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要知道,一户百姓靠着种田,几十亩地一年收成不过几钱。一两银子,就足够寻常百姓舒服的过几年吃喝不愁。何况,这还是黄金。
愣愣的揣着沉重的一包金子,老人家一动不动,恍若老僧入定。
“将军。”一名将领模样的汉子,走到近处。
“何事。”
“请移步。”
“哦。”
踱步至于十数丈外,“说吧,何事。”
“这个小兵营的士兵扰民的确有过,但是三百杖责是否有些多了?”
“七戒你不清楚吗?这是铁律,不可更改。”
“血肉之躯,这会活活打死他们。”
“你想为他们求情?”
“他们有错,得罚。但是,却也算是情有可原。全军上下,发不出军粮不止七天,下面早就颇有微词。这几个,只是饿的红了眼,一时糊涂,罪不至死。”
“军粮,还未运到吗?”蹙眉,身为一军主帅,这些事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已经通知了边疆送来,但是路途遥远,远水解不了近渴。何况将军吩咐不许扰民,周遭的城池麾下也不敢擅自去要军粮。”
“可恶,这么多天过去,区区一道长廊竟然就阻住了镇东铁骑的步履。如今,粮草不足,更是雪上加霜。一月之期渐近,难不成,本将倒是要输给那个自大的家伙不成?”
“将军,连日征战我军伤亡惨重不可计算。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可否网开一面,教训下就得了,留着他们,也好在战场是将功赎罪。”
“本将麾下,不需要蒙羞的老鼠屎。”
“可是将军。”
“勿用多说,此事无须在意。七戒不可改,否则唯恐有更多的士兵违纪。若是打死了,杀鸡儆猴,也算是在死前做出了最后了贡献。”
“那个……将军是吧?”老人家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侧,似有话说却是不敢直言。
想来,平头百姓一个,该是因了头一次的见到大将军这么大的官员而生了拘谨。
“嗯,老人家还有事?”
“哎哟,看的他们被打的皮开肉绽,还是真打啊。”
“他们犯了错,不值得怜悯。”
“够了够了,不就几袋粮食、几头牛羊,哪里有人命金贵。叫他们停下吧,教训下就得了。”
“麾下有规矩,不可更改,这些事,老人家不用操心。”
“这,好吧,您是大官,老人家是管不到,是老头子多嘴。人说官官相护,遇上当兵的更是没有道理可讲。难得见到你这样的官呢,还为这点小事动了干戈。难得,着实难得。刚才听到你们断粮多日,来,吃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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