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对自己生了嫌隙了吗?“你好像,有些变了。”
“变的人不一定是我,只是我也算长大了,说是变,也算妥当。”
“你想知道的,对你一定很重要。哪怕冒着生命危险,也不肯离去。”
“几个月了,只有今日你的身边跟随的人少。我知道怎么照顾自己,不用你操心。”
“说吧,想问什么。”
“为了今日的位置,你倒是低声下气,敢为鹰犬。”
“我从不为任何人办事,臣服于你大哥的理由,不过护你周全。”
“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个。”
“那是。”
“三王府血案,七百九十三口性命,是大哥的手笔。”
那件事,从来都是一个敏感的不能够再敏感的话题。旧事重提,就好像是好不容易的结痂的伤口,被狠心的撕裂开来。“……你似乎,做了很多的功课。”
“其实本该是七百九十四口的,多亏老天开眼,留下一人。”
“嗯?”
“是福叔,他侥幸没死。并且在三王府灭门当日,除却了看到了大哥,另外还看到了一个,根本就不该出现在那里的人。”仰首,倔强的将自己的视线,直直的撞了过去。“他在场,将一切看的清楚。当然,也包括那个人。”
是质问,是探寻,是愤怒,是害怕,是担心。
说不出的复杂,就好像是画家被打翻的颜料盘子。五颜六色,混做一团解不开、疏不清的涂鸦。作不可捉摸的无规则形状,如同难以想象的恶魔的丑陋,呲牙咧嘴的扭曲,要生生的将人给吞了进去。
“我。”如鲠在喉。
“别想着狡辩,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福叔都告诉我了。”
“你知道的很多。”
“至少,比你以为我知道的,不会少。”嘶喊,是内心的压抑,在一瞬的爆发。“回答我。”
“那么你以为的答案呢?”
“真的是你吗?为什么?你分明的知道,三哥对我有多么的重要。你和三哥,分明的一向是那么的要好。”
“暖。”
“叫我尚罗晓涵,我是被你杀死的三王爷的妹妹,是这花月的公主。”
刻意的强调,如一盆凉水泼头,霸道的要人冻僵。
场上,忽而的沉寂。
玡垂下皓首,有些不敢去看她的眼。薄唇蠕动,吐出几枚微轻的字眼。“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
“你似乎已经有了自己的看法,何必再问。”
“你承认了?”
“如果说没有,你看来也不会信。”
“少摆出那一副好像无辜的样子,你以为我还是当初的那个懵懂。任凭你随便的忽悠,被你耍的团团转却是尤不自知吗?”话一出口,连秦暖亦是忍不住的吓了一跳。
自己这是怎么了,那是玡哥哥啊。那是,自己早就刻画在了骨子里面的人,立志要嫁的人哪。自己怎么可以,竟对他毫不留情的嘶鸿,宛若对待生死仇敌的诀别。
然而,见他不说话,心却是一阵烦躁。咬咬牙,“你当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还有宁儿,也是你杀的,是你亲手杀的,是吗?”
“宁儿。”玡的身子一凛,右手不经意的伸向腰间。
攥紧,指间的缝隙,挤出几缕不同于衣衫的纯紫的锦绣,端头让出一缕青玉石珠子的流苏。
细微的小动作,却没有逃过秦暖的眼睛。“果然,你的身上还挂着她为你绣制的香囊。是被说到了痛处,是内心愧疚,良心难安,算作对自己的谴责吗?”
咬文嚼字,鸡蛋里面挑骨头的针锋相对,如同一头刺猬。在将自己裹在孤单的世界的同时,狠心的要将所有的触碰给扎的血肉淋漓。
“很多事,现在没有办法跟你解释。”
“是没有办法解释,还是根本就解释不了?我不明白,那样的你,为何会变成今日的模样。甚至于,将三哥和宁儿……你明明知道,他们对你有多么的好。是为了这区区的官职吗?还是为了,掌控这苓岚的权利?”
“不,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在意这些。”
“那你倒是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他们!”
“有些事,不得不去做。有些责任,我不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苓岚一城百姓,遭受荼毒。”
“说的还真是冠冕堂皇,或者你的胃口更大,左丞还看不上。倒是,妄图染指花月主人的位置。现在的战局,不就是你和二哥的争夺战吗?”
“不是这样。”
“那是怎样,你倒是说啊。你可知道,当晓得你做了那样的事情,我的心,有多么的痛。我是有多么的不愿意相信,那么的好的你,倒是会完完全全的颠覆了印象。”
“快快,就在前面。”
“快些跟上,快。”
“快点,保护大人,后面的麻利点。”
人声鼎沸的噪杂中,一串凌乱而仓促的脚步声,宛若没有规则的雨点鼓。如浪,如潮,铺天满地的涌了过来,好似要将你给生生的埋了去。“跟上。”
“有人来了,走。”玡冲着一个方向敏锐的瞟了一眼,便是喊道。
“吆喝,如今的你还真是不一样了。这么快,便是有救兵杀到。”
“知道你心中生怨,现在我没有时间回答你。你只要知道,我绝对不会害你。”
掩嘴一笑,并没有在意是否合乎事宜。“人心隔肚皮,十数年了我却是越发的看不清你。你口中的字句,我还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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