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堂堂镇东大将军的陪葬,哪怕是死,也是不枉费他来人间一趟。”
“你说什么?”
“不,不要,不可以。”
“你说对吗?不管是摄政王,还是镇东大将军,可都是高高在上的遥不可及呢。”
“玡,你真的以为本王怕了你?”
“本官只是在提醒王爷别做糊涂事,你本就是众矢之的。将军自然是英明神武,武功亦是卓绝的独步天下。然而你的手一松是轻巧,只是众目睽睽之下,你会丧了天下人心。”
“本王做事,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他生来是一把钥匙,他活着,王爷以摄政王之名,已经独揽花月大权,天下人只会说王爷您好。当初的承诺,曾经的布局,如今的一切,其实对谁都是最好的结果。王爷何苦,给自己找麻烦呢?”
“与本王做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本官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死了也就死了,不可惜。然而王爷你,敢吗?”
“你!”
“玡,别说了,别,别刺激给他。孩子,还在他的手里,救孩子要紧。”
“本官说了不算,王爷才是正主,一切权看王爷决断。”
所有的人的视线,全都聚焦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沉思,是一种无端的寂寞。
清冷,是长久的漫长。
压抑,在无声处滋长。
“玡,你知道吗?”
“嗯?”
“你不该叫天下第一聪明人,而是该叫天下第一疯狂之人。你这一副口吻,一字一句,讨厌的很。”尚罗建业终于的开口说的话语,却是比任何时候,都要透着满满的怒气。
弯腰拱手,一副谦逊的样子。“王爷的评价,多谢。”
“娘娘,还不多谢王爷?多亏了他的仁慈,去把孩子抱回来吧。”
“啊,哦。多谢王爷,多谢,孩子。”
“等等。”
明向虞菲正要上前,却是被一声冷喝临头。直连累,堪堪的提起的双手,尴尬的举在半空,抬起不是,放下也不是,“啊。”
“本官以为王爷做了一个对的决定。”玡的眉头微蹙,意味深长的一语。
“本王不会伤他,然而,想要带他回去,得有一个条件。”
“什么。”
“来人,上酒。”
哒哒哒,
军人特有的步履,绝不似禁宫里面的宫女太监一样,碎屑的惹人烦躁。
眨眼功夫,一兵士便是托着一个木头盘子到了面前。青铜酒盏,盛着满满的两大杯子的酒水,粗略一看,也得有几两。酒精特有的浓郁,即便是几丈开外,亦是熏的旁人变了面孔。
“今日是个大日子,属于你儿子的大日子。得庆祝,母后,本王敬你,祝运气再一次的环绕着你,上天似乎对你格外的仁慈,什么好事都围着你转儿。”
“本王,先干为敬。”尚罗建业取了一杯,一饮而尽。“吱呀,好酒。轮到你了,母后。”
“我不会喝酒。”她,却是犯了难。
“本官代替她喝。”玡并不是那种,会随意的为人说话的人。面对她,印象中更是拒之千里之外还唯恐不及。只是今天,眼睁睁的望着她的无助,到底还是再一次的违心的出列。
偏偏,有人却是不许他如愿。
“你算什么东西?本王敬的是母后。”
“摄政王,你别欺人太甚。”
“我喝。”
仰脖,启唇,
咕噜一声,异常的绯红,燃烧了鹅蛋面孔。
那并不是什么好喝的饮料,喝过酒水的每一个人,都不会对那种辛辣赏心悦目。
脚下,忽然的踉跄,是酒精发挥了作用。
只是慌了一干仆役,左拥右簇。“啊,娘娘。”
“娘娘你怎么样?”
“娘娘,你还好吧?”
“快点扶住她,照顾娘娘。”
“你……”玡脚下微动,似是想要做些什么。只是似乎又有所的顾及,呆立在了原地。
“哼,好,够胆。”转身,高高的擒起了明皇锦绣,面朝城墙之下。扯起嗓子,大喝,“他,是父皇宣宗的孩子。他,是太皇太后的血脉。他,是我尚罗家的最后的传承。顺天承命,名曰遗孤,尚罗遗孤,他从即日起,便是我花月的第二十七代皇上,遗君。”
他从来都是那么的让所有人不可预期,随意的一番言语,没头没脑之间,便是惹的城上城下,恍若一锅子的热水煮的沸腾,喧嚣轰鸣。
“皇上。”
“他,皇上,这个孩子?”那个高高在上的,遥不可及的词汇。那个,足以令所有人匍匐在地,恭恭敬敬的卑躬屈膝的主儿。
那个被神化了的超然,那个掌控着一邦的人的生死存亡的主宰。
那么的重要,那么的沉重,那么的深刻,激的人生来的打着骨子里面的好奇心,如同活火山一样的骤然爆发。
“他,是他?”
“遗孤?怎么叫这样的名字?”
“这是怎么回事,竟然让这样的一个婴儿,当一国的君主。”
“天哪,听到了吗?那孩子,是花月的皇上。”
“君主,花月终于又有皇上了。”
“好生的幸运,他那么小便是皇帝。”
“怎么可以,他这么好。”
“皇上,他就是花月的皇上啊。”
啪嗒,
劲装罗地,一脸的藏不住的笑意。“母后,看见了吗?下面的人,都在为了他的诞生而喝彩。”
“孩子,我的孩子。”明向虞菲置若罔闻,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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