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葫芦可甜勒,一文钱一串……又大又红的糖葫芦。”
“绸缎绸缎,来自花月的绸缎,织工精湛,数量有限,先到先得。”
“来看看,客官来看看,大白菜新鲜着呢。”
“两文钱。”
“哎哟,客官你这让小的怎么做生意哦,便是豆子都涨价了。何况这精磨的豆腐,还得人工呢。”
“不卖就算了,别处也有。”
“哎等等,今天算便宜你了,再加两钱。”
“一钱。”
“成交。”
“老板,那块玉怎么卖?”
“客官好眼光,这可是天南的特产。敢说一城之大,只此一家。”
“真的假的,小摊位上有这稀罕物件?”
“当然,假一赔十。”
杨木桥头,狼顾主城。
街道繁华,人来人往,摩肩接踵,喧嚣不断。
一侧茶楼,靠窗的一张小桌。
一白一青,一男一女,相对而坐。
“接下来该怎么办?”邻窗的视线很好,对内可以将店内其余几桌人看的清楚,向外来往行人尽收眼底。龙秦勿忘很是谨慎,一刻不停的打量着每一个可能有危险的人等。
“能怎么办,找雁城家。”
“径直的寻上门去,可不是什么好办法。”
“小姐的身份,不论是你还是雁城家,都不会想要大肆张扬。这是一个秘密,公布了便是打大司马家的脸面。”
“想办法联系主人,这件事只能够跟能够做主的人谈。”
“在这杨木桥头,问谁都知道雁城家在哪。”秦暖蹙眉眉头,廖无头绪。“却不能够问,又如何联系的上能够做主的人?大人物,可不是相见就见。若是他们能够出来,倒是好些。”
“喂,听说了吗?垂杨河画舫,有人一掷千金,以三千两黄金的高价拍下了一只鹦鹉。”一侧,一人起身扯着嗓子喊道,一时引了不大的店内几乎全部的视线。
酒肆茶楼,人多口杂,鱼龙混杂,本就是消息最为繁复的地界。
“鹦鹉?那是什么,这么值钱吗?”
“不过一西域来的破鸟,一两文的物件。不过是公子哥们阔绰,你可是没有见到当时抬出来的钱那,吓的我脚都哆嗦了。”
“画舫可是贵人们去的地界,你去的了?”
“俺的一个朋友的爹爹的旧时私塾里教书先生的孙女的婆家里的一个远房亲戚就在船上当差,负责开船的。他跟我说的,看的可是真了。”
“这样子啊,听来关系好复杂。”
“反正绝对靠谱,我敢拿一钱担保。”
“去,你真是舍得,就拿一钱哇。”
“我又不是那什么贵人,花钱都不带提眼皮儿的。”
“话说,是什么人这么舍得,花得起这代价呀?”
“皇家子弟吧?”
“说不得是皇亲国戚。”
“不不不,这下汝等可都是错了。这人不是皇家人,却胜过皇家人。”
许多人摇摇头,付之一笑。“那是谁?”
“不信,吹嘘吧你。”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哪里有人胜过那一家?”
“就是。”
“别处有没有不知道,不过在这杨木桥头,当真是有那么一家,足以令皇上都让步三分。”
“谁?”
“他复姓雁城!”
“大司马家!”
“若是他家,倒是合情合理。”
“正是雁城公子,人家可有一个当大司马的爹。”
“垂杨河画舫三天一次的拍卖,拍的全都是稀罕的物件,来的全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那么大的盛世,那一次缺了他能行?”
“就是,就是,便是皇家子弟,见了他恐也不敢争锋。”
“垂杨河画舫,雁城堂!”突然的屏吸的店里,谁也没有注意到靠窗的两人相视,皆从彼此的眼睛中看到了希望。
“垂杨河画舫,雁城堂!”
“有办法了。”
“走。”
“小二,结账。”
皓月,撒几点稀疏的繁星,可有可无的对于驱赶墨色无用功。
皎洁的光华,无声无息的流淌,透着几分不属于大多数人能够忍受的清冷。
正如这闪着粼粼波光的河流,暮光过后渲染着如墨的深邃,像藏着什么秘密似的,看不穿,猜不透。两岸唯有风吹动树叶的窸窣,以及不知名的鸟儿偶尔的窜起的嘹亮,很安静。
一条七彩画舫,顺着河流不紧不慢的前行。
灯笼朵朵,照亮了好看的绸带装点,盛装浓抹却绝对不显得庸俗。很难想象,到底是哪里来的财力和能耐,整条船舶居然都是用大块的老酸枝板材造就。比不得黄花梨的名贵,亦敌不得紫檀的稀罕。只是老酸枝成长极慢,且不像其他的名贵木材一样,是往粗壮了生长。任凭千年,也未必见得能够长到半个水桶粗细。哪怕能够,扭曲、结疤、枝桠等等是它最中意的生长模式,让多少的千百年守候,化为一场空。即便当真的生的笔直,要开出板材来,亦是不容易。一棵千年的木头,只许开的出一块。而这一整条船舶,却哪里止千百?
个中一字排开,开了方形的窗扉。衬以琉璃为掩,通体剔透的物件,在混合着烛火和月华的光芒下流光溢彩,如梦似幻。船舶的两侧,三纵三横的贴纹、官窑三家的瓷盘。大小、形状、色泽、镶嵌、图案各不相同,却不约而同的汇聚城了一个大家庭。这是艺术的聚首,这是文化的摇篮,这是一个行业的精粹,甘心的只做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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