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令他吃惊的是,自己身后方才分明是空无一人。自己的武功,居然让他人到了距离自己那么近的范畴还毫无察觉。
该死,这个人是高手,绝顶的高手。至少,他说了拿自己去喂鱼,雁城堂相信他有这个能耐,绝对不是那种流里流气的顽固子弟吹嘘吓唬。
这是属于强者特有的风度,这是到了远远超越他人的层次后的自傲,轻视蔑然众生,宛若蝼蚁。“额,你是?这气息,好高深的内力!”
“你不是我的对手,千万别对我家小姐不敬,否则有你的苦头吃。”
“龙秦勿忘,不得无礼。”
雁城堂仔细的打量着近处这人,他没有选择跑,他知道对方当真要对自己不利的话,逃,不过是天真的浪费时间。“龙秦勿忘?好奇怪的名字……和你身上的气息一样,闻所未闻。你这个麾下,倒是特殊的很呢。”
然而更让他惊奇的是一旁的这素衣女子,引自己前来,拥有这等强悍的护卫,她究竟是什么人?能够有通天的能耐,一而再的让自己大跌眼镜。她的身上好像朦胧着一层雾气,竟让他一点都看不穿。
她才是做得了主的人吗?凭借她那样的微末,除却了面孔倒是精致,除此雁城堂可看不出一点的特殊。“你究竟是什么人,来找我又是所为何事?”
“公子既已来了,还以为你睿智过人,已经猜到了我的身份呢。”
“摩谷鸽血红宝石星钻流苏耳垂,你从何处偷来的?”
“何须偷,这本就是属于我的物件。”月华照亮了素衣的面孔,高高的竖起的三千青丝现出了额头,显得格外的精神。不是别人,正是秦暖。
“好生的狂妄,你可知晓它的来历,居然大言不惭说它是你的,好大的口气呢。”
“公子若非知晓其来历,又哪里敢只身冒险?”
“你是……不可能!”雁城堂瞪大了眼睛,似乎是想要确定些什么,尔后却是猛然的摇头。
早已经咯定的事实,他不信,他更不愿相信会生了变故。
“知道你是花月的驸马,是或者不是,带我回去见一见你娶回来的公主殿下,真假便知。”
“我不会因你的一句话而去质疑我的妻子。”
“心知肚明,又何必再苦苦不肯承认?”
“花月不可能骗我,亦不敢骗我。”当初自己娶的不是花月的公主吗?
开什么国际玩笑,是要把自己的脸面,给狠狠的摔在地上踏的粉身碎骨?是自己此生最引以为傲的事情之一,其实不过是被他人愚侬的谎言而已?是要自己,在天下人的面前出一个最大的笑话?
不,绝对不!
他做梦也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情。
“发生了太多的事情,阴差阳错,父皇差遣了另外一个人代替。”
“你是说我府上那个,是假的?”
“知道这让你很难接受,不过却是事实。我知道你心里也是一清二楚的,不然亦不会前来,你的心底本就生了怀疑。”
“别说的好像很了解我一样,苦心孤诣的引我前来,就为了告诉我这样的荒谬吗?”
“花月如今的情况你很清楚,尚罗皇室死伤殆尽。花月大权,倒是让一个外人执掌,你不觉得可惜吗?”
“玡?是那个曾经一道竞技的人。”雁城堂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抹清高的背影。
那个明明不过是三品紫光率大夫的卑微,然而站在一起,却总不自觉的自惭形会。那个人的身上仿佛有一种独特的魔力,众星拱月似的笼罩着他。总让人打着心底的自卑,就像是小草永远都要用仰望的角度去看待大树。
他和玡不熟,但是曾经的几面,却令他此生难忘。
“呵呵,你的耳目伸的足够远,消息倒是灵通。如此倒是免却了我的一番唇舌,你是花月的驸马。若由你持着公主的名头出面,替尚罗家讨回一个公道的话,是名正言顺。”他很在意花月的事情,代表着他像自己想象的一样,充满了勃勃的野心。秦暖知道,自己来此是来对了地方。找的人,亦是寻到了正主。
“看得出,你亦是对花月觊觎已久。否则,也不至于那么在意。”
“你说你是公主,哼,又哪里会领着人去攻伐自己的国家?”
“谁让现在掌权的,倒是一个外人!”
“玡,你恨他?”
“血海深仇,不共戴天。我的父皇、三哥等等,我恨不得饮其血,食其肉。”
“其余人我不知晓,只是花月的皇上,据说可是被一刺客推下了蛟龙池而死。那人名曰钟良,乃是一品国师的血脉,那人我见过,却绝对不是你。”
“那个人欺瞒天下人的说辞,你也信?”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那个一向的毫无保留的信赖的主儿,他的话语,灌入耳中倒是惹的秦暖蹙眉。
“我不知道该不该信,但是我只知道两点。第一,花月是大司马家的亲戚,我不会去与之为敌。第二,我娶的就是公主。那个人,至少不会是你。”
“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若是错过你会抱憾终身。”
“我不会相信一个陌生人的天方夜谭,给雁城家带来危险。”
“雁城家做主的人不是你,而是大司马。若他知道你自作主张,不知会如何责备你。”
“我父亲亦不会相信这样子的笑话,你当吾等都是三岁的孩童?何况,你亦见不到他。”
“本是不能,有了你却不一样。”
“你要怎样?”
“我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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