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这算的上多少值得庆幸的事情,只是竟觉得不那么的孤单无助了。
好大一会功夫,她才是不舍的将眼神挪开。自己没有功夫也没有资格在这里耽误时间,该走的路得继续,该做的事一刻都不应该停留。侧身,借着微弱的光线探了探面前的桌案。秦暖记得,是有一只烛台的。
找到了,在这。
点燃,火焰瞬间大了不少,撑出一圈约摸一丈方圆的光晕。大了些,也温暖了些,秦暖感觉心底的倚靠又多了几分。白色的蜡烛或许并不算吉利,只是如今却也顾不上这细节,是一只烧过的拉住,还剩下半只手掌那么的长短。
配置的确是足够糟糕的,不过想必也能够坚持一段时间。她熄了火折子,盖上帽儿丢在桌上,有拉住就用不到它了。然而马上她又是拿了起来,思量了一会,又小心的揣进了怀里。这样子的暗是她最为讨厌的噩梦,她不知道留着一枚火折子有多少的意义,只是有它在,心里至少能够多几分的安然。
取了烛台,有了这光线,秦暖开始观察起周遭了。此行的目的是什么,她还不曾忘却。
一番的耽搁,暗处是极具迷惑能力的,秦暖已经分辨不清东南西北。来时的方向,早就抛诸脑后。她不知道此刻处在什么地方,站在什么方位,唯一的能够确定的是自己此刻还在仓库的深处,自己最想去的地方了。
旁边的东西很多,尤其是兵器。烛火的照耀,不时的便有森冷折射,磷光循循的在屋子里流淌。锐利,冰凉,干脆而又利罗的流淌,正如它那用金属打造的主子一样,恍惚照到哪里,便要将哪里给切割了去。是一种,让人甚至是不敢触及的不寒而栗的冷。
长枪,冷剑,直刀,弯刀,银色钩子,横锁链条,羽翎成捆,这里当真是符合一个兵器仓库之名,数量、种类,不胜枚举叫的上名字的,叫不上名字的,见过的,没有见过的,长的短的,方的圆的,林林总总,俨然的跟山丘似的蛰伏在那儿。嗜血的凶器,不带一丝温度的森白,如同小憩的猛虎,看似安静的活火山。然而你从来都不知道,它们什么时候就会骤然的发作。
天,这么多,简直就该称作庞大的兵器,是一个区区的村子该有的吗?是一个区区的府邸该有的吗?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他们是在暗中的谋划一场战争不成!
秦暖似乎知道,外面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把守了。这里的模样,烛火下的惊鸿一瞥,已经是让自己白了面孔。而自己,不过是才走了仓库的一小部分。在外,可是看去延绵超过百丈的呢,若全然的装的满满的……
这样子的一番收藏,换做自己是这兵器仓库的主人,自己也绝对不会掉以轻心。里面的物件数量太多,多的一旦见了光,便是会吓破了胆小者的胆!
然而,自己要找的却不是这些。
“箱子,箱子,你们在哪里呢?”
“会是藏在这儿吗?那么多的数量谁也不能够让你们凭空消失,只是好歹,让我看上一眼呢。”
“哪怕一眼,只要一眼就好。”
烛火,相对于周遭来说还是卑微了些。秦暖的行程很慢,她无法看清超过那一丈范畴外的世界。她只能够,借着这卑微的光线,一点一滴的往前走去。她只能够,像蚂蚁搬运食物一样,将其切割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尔后分散的逐个击破。
这是一段很漫长的过程,在陌生的环境里行走是很孤单的一件事,尤其是在周遭堆积如山的竟是锋利的一碰就能够划破几乎的锋利的时候,这种不安更是尤为的强烈。这有点像是独自一人途径偏僻的暗处回家。像走在看不见一个人的老旧小巷,像撤去了繁华后寻不见一家开门的店铺的反常的安静的街道,或者,是那只有偶尔的不知道被谁点燃了还来不及吹灭香烛的坟地!
心跳,又开始不安了,脚步的回音像是噩梦一样,怎么也摆脱不掉。秦暖总潜意识的感觉周围有什么在跟着自己,有什么在看着自己。可能是什么人,也可能,根本就不是人!
她莫名的想跑,想要马上的离开这里。然而心底的执着,却又是促催着她留下。
她的心里像是有两个人在打架,争锋相对的打的难解难分的那种。
一个说:走吧,这里是那么的可怕。你是最讨厌暗处的,离开了,就好了,就不会怕了。
另外一个却是反驳:再多留一会,再多看一会,或许下一刻,便是会有什么不同呢。好不容易来到了这里的,如今放弃,太过的可惜。
右手,一次又一次的紧着烛台,早已经攥的紧紧的烛台。她有一种错觉,甚至想要把它给嵌入了自己掌心的肌肤里面去。另外一只手为拱,成护卫状小心的掩着烛火。她唯恐什么地方来了一阵风儿,将它给掐灭了去。这陌生里唯一的伴侣,她无法丢弃,她舍不得它出半分的差错。
行走在刀山之间是一种很不让人心安的体验,视线看不见的陌生更是让人错觉时间被拉的无限度的延长。漫长,久远,她感觉已经渡过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长久的她总感觉已经过了一整天,一整月,一整年,甚至是一辈子。
她看不到前路的希冀,她挣脱不了这森冷的束缚,她寻不到来时的方向。
只是无故的不安,无故的担心:这里当真的有自己想要找的箱子吗?
这么长的时间过去,外面的人是否已经回来了?
门口的血祭,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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