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
“是你的作为?冲着你来?”
“是。”一个字,简简单单,普普通通。
就像是挂在天空上的太阳,没有犹豫、没有商量、没有转圜、没有余地。
钟颜斐律齐,是认真了的。
他用一种最不利于他自己的方式,直面着这村子里明显的最为恐怖的存在。可还记得,静流堪堪才是甩出了一句,与偃长老做对就是同长老会做对。
天,他可曾经想过他这样子做的后果,他把自己放在了一个风口浪尖之上,他俨然的就是要去碰这霉头!
“村长他……”秦暖有些懵,今天遇见了很多的事情,然而所有的加起来,甚至是连同自己被偃安算计在内,她忽然的觉得都没有钟颜斐律齐带给自己的震撼来的大。
她见过他书生面孔下的冰冷,以为他不过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君主。
她和他的话语并不多,唯一的他要自己做的事情便是代替他们去查案子。她以为,做出那种精明的决定的人是永远都躲在幕后的看不见的手。
她试想过任何一个可能会替自己说话的人,然而却唯独他是一个例外。即便他刚刚附和师傅,只是秦暖也不觉得他那么理智的人绝对不会为了自己一个外人而跟长老会闹翻。
然而现在,他却是将他和自己绑在了一起。
这样的钟颜斐律齐,秦暖不认识。她感觉,自己又回到了来到离谷的第一天,那一条弥漫着血腥味的道路上,见到他的第一天。他就像是一个陌生人,自己完全的不熟悉的陌生人。
他又像是一个熟人,熟悉的可以不要前途、不计后果的替自己挡下灾祸的人。
“小齐。”
“大师兄。”
良久的沉默,像是一滩没有生气的死水,泛不起任何的波澜。
所有的人都在看,所有的人都在想,所有的人都在等。这看似是因秦暖的人命官司惹的事情,然而却俨然的成了偃安和钟颜斐律齐的对决。而这场对决的钥匙,便是偃安。
是生是死,是责是罚。
一切全看他的一念之间,一语决断。
不知道是起的头,许是也受不了这般的压抑,开始劝说。“偃师弟,事情到此也就够了,不过几个麾下,多给些钱财安置后事也就是了。村长纵然有错,然而毕竟是一村之长,看去手段的确是不合规矩了些,然而既然是办案,也是为了村子。”
“都是一场误会,误会而已,偃师兄息怒。”
“偃师弟,何苦跟一群孩子怄气?”
偃安甩了下袖子,愤愤的别开脸去站到一旁,“罢了罢了,村长替秦暖说话,诸位长老撑腰着村长,反正都是汝等对,那么就算汝等对吧。心烦,偃府不欢迎汝等,还请自便。”
“多谢偃长老宽宏。”啥?
罢了?不追究了?
虽然言辞入耳还是带着刺儿,只是钟颜斐律齐却是一喜,赶忙的行礼谢恩。
“告辞。”
“走,走了。”
“都走,跟上。”
“偃师弟切莫往心里去,改天老夫自当登门赔罪。”
“不敢当,偃府门前清静已是奢求。”
“额,告辞。”
众人皆是怏怏,也不好多留,陆陆续续的退出了偃府。
正门之外,如林的兵甲已经整备妥当,一副即将启程的架势。
静流道了句,“大师兄。”
“嗯。”
“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老夫不敢说谁对谁错,只是类似的事情若是发生第二次。”
“师弟放心,绝对不会再犯。”舞岗莫离承诺了句。
“记着你说的,师弟并不想追究谁,只是若是再来一次,谁的面子上都不好看。”
“老夫记下了。”
“另外。”
“师弟是当权的长老,有话尽管直言。”
“偃师弟不追究秦暖,那是他宽厚。不论汝等有任何的怀疑,从此以后,偃府便是秦暖的禁地。”
“劣徒任性,回去便责罚面壁思过,不许出府。”
“如此甚好,你看这一干人等乱的,老夫还有些事情。”
“您忙。”
“长老会众人等听令,悉数回长老会紧急会议,一个不许缺。”
“诺。”
“诺。”
兵甲穿梭,如流水逝去,栓的再紧的绳子也拉不回头。
无端的,呆呆的留下的几人倒是显得另类,像是被丢弃了一样的孤单。秦暖低着头,“师傅对不起,是我鲁莽……一时不察,倒是连累您。”
“无碍,你静师伯这是气老夫擅动他的麾下呢,与你无关。”
“对呢,今天的事情其实归咎起来还要算我的不是才是。若非是我提供的消息出错……”钟颜斐律齐说着,莫名的断字。
“村长,不关你的事情。我知道你尽力了,谁也没有想到偃府居然会设下如此的一句局恭候。”
“的确,没有想过结果是这般。”
“刚才多谢了,我没有想到你会为我……”
“你本就是因了我的嘱托才去查案,我不说话良心可得不安。”
“小暖可得记着小齐的好,今天为了你,他牺牲不小。”
“是,师傅,多谢村……不是,多谢大师兄。”秦暖本是习惯的称呼村长,这个人冷冰冰的让他不敢靠近,村长这样的遥远的称谓,更让她觉得舒服。然而说了一半,却是忽然改口。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或许是感激,或许是当真的相信他了。只是她突然的觉得有那么一种必要,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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