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里哗啦,
桌上的杯盏被撞翻,任凭上等的茶水一片狼藉。是静流背面的人豁然站起的缘故,“外人?是行踪暴路了吗?静流,是你说的这里绝对的安全,现在看来不是。”
“使者息怒,切莫慌张,此事交给老夫处置,一定给使者一个满意的答复。”
“若是这里不安全,那么也没有必要留下。”
“不会,不会,静府可是离谷最为稳妥的地方。即便是来了不开眼的外人,这里就是铜墙铁壁的牢笼,进得来,却出不去。”
“但愿你别让我失望。”
“来人,封锁府上,任何人不许进出。出动全部人手,找到他,格杀勿论。”静流吩咐。
“是。”
啪嗒,啪嗒,
竹子铺垫的环形小道,穿云步履匆匆的奏响一串窸窣。
“呼呼……完蛋了,怎么这么的不小心,居然被人家看到。这下死定了,好像惊动人了。”秦暖玩命儿的狂奔,口中念念有词的直是后悔。
静府很大,大的没有地图完全的就走不出去的那种。天本就暗淡,秦暖对这也不熟,一时慌乱中……妥妥的便是迷路了。她不知道要去哪儿,她亦不知道该去哪儿。她只是像那被声音惊扰的鱼儿一样,本能的朝着跟喧闹相反的方向跑,一直跑。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她知道这里是哪里,她清楚的明白一旦被抓的后果。
生的本能,潜意识的让她一刻不敢停下。“跑……快跑,不可以被抓住。”
“站住,别跑。”
“在前面,快追。”
呲啦,
暗处划亮了一个火星,缓缓的移动几丈,燃起一枚蜡烛。
合上纸制的罩子,暖黄的光线均匀的散开,撒在青石铺就的地面上透着月光一样的惨白。四周如旧的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墨,看得出该是一个很大的地方。大的空荡荡的,宛如来自远古洪荒的蛮兽的血盆大口,也许下一刻便要将你给吞了下去。三丈有余的光晕并不足以驱散屋子里的暗淡,然而却像是沧海上的一座灯塔,到底是让心里安分了些。
光晕里将一抹人影拉的斜向长长的,看去显得张牙舞爪似的可怖。过了一会儿,灯笼悬起至于离地一丈五左右的半空,光线开始晃悠。想是什么人拿起了它,耳畔是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来回荡漾,尖锐而又突兀的响亮,如同在课堂上摔碎了一只陶瓷杯子,突兀的让你神经过敏的怎么也忽略不掉。这里当真的是很大,简直是空旷如同山谷的那样,那该是回声吧?
渐行渐停,这段路似乎是怎么也走不到尽头似的遥遥无期。烛火摇曳,惨白的光晕在地上缓缓的爬行。路过青石铺就的平整地面,掠过翻到在地无人去扶的几张桌椅,不知名的碎屑散在地上闪烁着宛若玻璃似的光泽,偶尔的吱的一声便是险些要惊了魂,猫咪那么大的老鼠好奇的朝你看看尔后化作一道墨影藏进了暗处。联排的书架上积着厚重的灰尘,明显是已经很久没有人打理。大小不一的炉鼎一片,古老而又神秘的青铜器皿在行进的光晕下投影子张牙舞爪的变迁,似是震慑来人的四大金刚,狠心的要用怒目圆瞪活生生的吓的你魂飞胆丧。
“也没个人打理,当真是乱的很呢。”有人说话的声音,烛火停下了步履,环顾照照像是在寻些什么。
尔后,在炉鼎群边上发现了一张翻到的长条桌案,走上前去吃力的竖起。低下皓首,鼓起腮帮子对着吹了一口气,便是扬尘一片。有一只袖子,尤自嫌弃有些不够的在居中的位置抹了抹。
啪,
是什么东西撞在一起的声音,更象是公堂上的惊堂木,余音嘹亮,绕梁不绝。
灯笼被缓缓的放下,光晕凑近,惨白的亮光打亮了一块不足两尺的墨色小板。殷红的小篆体字迹,在这一刻显得格外的清楚:药师古月之墓。
呲,
经不住倒吸了一口气的凉气,后背像是被什么人盯上了似的凉飕飕的——居然是灵位。
一只干枯的如同裹着枯树皮似的伸出,顺着灵位的字迹自上而下轻轻的抚着,在这样子的环境中无端端的渗人的慌。哪里来的鬼手,是人还是鬼?
“很久了,起码得有三十几年了吧?这里倒是一点都没有变化,只是不如当初兴盛,这该死的村子,倒也是没个人打理吗?”
“对了,他们又怎么会有这份好心?被规矩束缚死的古家,为村子而死的族人,村子看重的从来只是药师的名头而已。剧中人散,他们又哪里会顾及其他?只是这样子也好,罗的清静。”
“嗯……还是这里看着顺眼,连空气都透着不一般的味道,枸杞、紫罗、天逍、干姜、山姜、川谷、元胡,咦,木篮的味道倒是浓郁了几分,对了,多年前种下这么多年也该是繁衍出了一大片。世事变迁,也唯有汝等倒是最是安顿。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愁,只消无忧的生长便是。”哗啦啦,衣衫舞动的声音,炫耀似的抖擞。“三开竹楼,十里药海,古家,我北山鹰回来了,汝等没有想到过吧,我还有从那暗无天天的祠堂地牢出来的一天。”
“我是被困了三十多年,可到底是出来了。而汝等,却是化作了孤魂野鬼,无处所依。我想汝等是最讨厌我这样的,若你们看见,又得讲那不知变通的规矩。又得指责我的不是,又的诉说我哪里做的错了,汝等一定会把我扭打捆绑起来,送回祠堂受罪去。这就是汝等的手段,汝等一向就是那
喜欢绝宠逃妻:毒手俏公主请大家收藏:(m.7dshu.com),七度中文网更新速度最快。